不要為建安王所用。
離開建安王是最好的。這樣岑家才能護得住她。
只可惜陸孟要的保護方式,和岑溪世想的那種,把人困在四角院子裡,看在眼皮下面,是不一樣的。
陸孟覺得差不多了,不能再往下說了。而且她累得慌。
陸孟唯一願意動一動的也就是腦子了。但是腦子動得太頻繁也會累。
反正岑家的這棵大樹她貼上了,剩下的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這本小說後面的那些劇情陸孟能記得的也不太多了。到底要怎麽發展,她就算是假設出一千種可能,也都是徒勞的。
陸孟不擅長杞人憂天。
於是她把杯子裡最後一些梨花白灌進口中,在岑溪世又彈奏一曲之後,從桌邊上起身。
笑著對岑溪世說:“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二表哥也盡早休息吧。”
岑溪世抬起頭看陸孟,兩句話在嘴邊輾轉許久,卻到底沒有吐出來。
你如果和建安王和離,我可以娶你。
就算不談及男女情愛,兩次救命之恩在前,我今生絕不負你。
可是最終岑溪世沒有說出口。
他見過太多執迷不悟的女子,有他姨母的例子在前,他覺得這個表妹也是其中之一。
他看著陸孟微微彎了一下腰之後,轉身走到了亭子邊上。也從桌邊站起來了,到底還是開口叫住了陸孟。
“表妹,我其實還有其他的辦法。”
岑溪世說:“你可知讓男子回心轉意的方式,最簡單的一種是什麽?”
陸孟站定之後回頭看他,一臉的莫名其妙。
讓誰回心轉意?
她臉上迷茫的表情,讓岑溪世更加斷定自己這個表妹過於單純,甚至愚蠢。
於是岑溪世輕歎了一聲說:“你要設法回建安王府。既然你不想離開建安王,至少要抓住手中王妃之位。”
岑溪世以為陸孟是被建安王給趕出來的,無處可去了,才去的將軍府。
他以為建安王要娶永樂郡主,然後向戶部侍郎一樣,要滅妻。
所以他才會有今夜一勸,才會有將軍府門前的親自去接。
他在幫他的表妹。他自以為在幫他的表妹。
岑溪世擅長刑訊,慣常習慣用一些陰詭套路。
於是在陸孟迷茫的神色當中,岑溪世說:“男子天生爭強好勝,越是優秀之人,越是天生尊貴之人,便越是獨佔欲旺盛。”
岑溪世認真在教陸孟禦夫之術,“想要男子對你回心轉意最好的方式,並非是曲意奉迎伏低做小。而是用其他的方式自抬身價。”
“表妹,今夜岑家探入了外人的眼睛,在你邁入這亭子的那一刻,那雙眼睛已經看到了。”
“什麽意思?”陸孟眼神迷茫,很快又從迷茫漸漸變為震驚。
心裡已經有一串操,成群結隊地朝著她狂奔而來。
岑溪世說:“過了今夜,表妹回了將軍府,建安王肯定會去找你。”
岑溪世一手抱長琴,端的好一副翩翩佳公子,心眼兒比狗多的樣子。
可是陸孟知道他說的什麽意思之後,差點當場罵人!
“表哥是說,建安王手下有人跟著我,看到我跟你深夜私會了?”
這話說得太直白了,岑溪世有些不適,他一貫喜歡彎彎繞繞那一套。
不過想到自己的表妹心智不夠,岑溪世又隻好直白解釋,說:“今晨也有建安王的人在將軍府外活動。”
陸孟心理那一串操終於排好了隊,齊刷刷的和她敬了個禮!
陸孟表情沒繃住有些扭曲。她還是單純,隻想到岑溪世去接她,是因為救命之恩。
沒想到岑溪世還給她下套!
當然了岑溪世的原意是想給建安王下套,既然表妹不願意離開他,他就幫表妹把他套牢。
至少幫表妹守住王妃之位。
這還只是第一計罷了,只要表妹聽話,岑溪世後面還有無數個套。保證能讓建安王顧不得娶什麽永樂郡主,就算是娶了,也不會讓建安王妃的名頭換人。
岑溪世的計策就好比那個老母豬戴胸罩,一套接一套。
然後他成功把陸孟給套進去了!
陸孟咬了咬牙,她一點也不在乎烏大狗吃不吃醋,可是烏大狗吃醋了會咬人。
而且這種招式很低級,陸孟根本就不屑用。她巴不得烏大狗移情別戀,要什麽回心轉意啊啊啊啊啊!
她費勁扒拉才把烏大狗給攆走,消停了沒有一天,結果她這個好表哥自作聰明,轉頭就把他招回來了!
這都是什麽破爛事?!
陸孟表情幾變,岑溪世形狀姣好的嘴唇開開合合,在教著陸孟到底要怎麽應對。
結果陸孟什麽都聽不見了,就看到他在那張嘴閉嘴,兩個耳朵一陣“嗡——”
陸孟就只是不回應烏大狗,烏大狗就能給她各種方式輪番上陣,威逼利誘色誘脅迫,各種花式的話術。
現在搞出了一個二表哥了,他得瘋成什麽德行?
陸孟本來是想要在岑府過年的,這裡多快樂呀人又多,岑秋書又好玩兒。
現在看來是不成了。
陸孟怕烏大狗氣瘋了,要不管不顧把她才到手的“大船”給掀了。
陸孟最後做了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沒再理會岑溪世說什麽,走到他的面前,哥倆好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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