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孟現在對他那個濾鏡徹底破碎了,本來還覺得他長得挺好看,賞心悅目願意多看兩眼。
現在一看不行。她果然不喜歡心眼子多的人。
岑溪世心眼兒長得像個葡萄串兒似的,瘮人。
而且陸孟想了想岑溪世在劇情當中暗中幫助原女主的事兒,看來作者沒有仔細寫感情線,應該是他們之間沒有感情線。
岑溪世算一個原女主的軍師?
那他這個軍師可真不怎麽樣,原女主還是到最後病骨支離英年早逝。
陸孟又翻了一頁書,話本子上講的是富家小姐跟一個長工私奔。
真想不開呀。
以為低嫁男人就會愛你嗎?不是的。
低嫁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就像白給。
這年頭買的東西都不珍惜,白給的東西可能會炫耀一陣子,但珍惜的人少啊。舍棄的也容易。
陸孟想象了一下自己,如果她是個婢女,她就拐一個少爺私奔。
少爺要是不變心還能當苦力養活她,少爺要是變心了,直接聯系人牙子賣去黑煤窯。
當然了,在這個世界上哪有少爺和婢女私奔的?
都是想不開的女子要跟男子私奔。
比如這話本子裡的小姐和長工,如果長工不變心的話,那最後是一個柴米油鹽把小姐磋磨得不像樣的故事。
如果長工變心了的話,那就是個恐怖故事。
陸孟一直都是把這個世界上的情愛話本子,當成恐怖故事看的。
所以烏大狗的愛情對陸孟來說,和鬼一樣。
鬼這個東西就是你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來。
暴風雨前的寧靜,一下子寧靜了好幾天。
眼看著臨近年關,城中各處全都掛起了紅燈籠,商鋪都能開到後半夜。食物的花樣也越來越多。
陸孟很想上街去逛一逛。可惜她這個虐文女主的體質,在現在風雨飄搖的皇城當中就是個活靶子。
所以她就只能操控獨龍去逛。然後等到獨龍回來讓獨龍給她描述,街上有多熱鬧,好吃的有多多。
獨龍每天都帶著些許銀錢,在城中各處逛。現在城中所有的小吃他都知道,比較出名的那幾個鋪子,裡面的招牌他比小二還倒背如流。
將軍府也采買了不少東西。陸孟雖然沒能親自去,但是每次買東西回來,她都會很積極地上前去拆油紙包,或者是其他的包裝。
將軍府掛起了大紅燈籠,這幾天葷菜又多了兩個。
其實過不過年對陸孟來說都一樣,她每天吃得都像過年。仗著自己這身體年紀還小,為所欲為!
陸孟吃得有點上火,暖爐烤的也太甚,嘴裡破了,又得喝瀉火的湯藥。
眼見著臘月二十九,將軍府內到處貼滿紅,大多都是將軍府內巧手的婆子們自己剪的。
有一些上面是萬馬奔騰,還有馬上騎著士兵的那種,看上去氣勢磅礴。
陸孟也嘗試著剪,剪得亂七八糟。
最後陸孟學會了剪喜字,這個東西簡單。
剪完的喜字兒貼得到處都是,看上去活像是將軍府內有了什麽喜事。
陸孟晚上讓獨龍給她從文華樓抱回來一整壇子梨花白。
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乾,躺在床上繼續看書。一邊看書一邊喝酒,下酒菜是辛雅送來的她親手做的一些小吃。
果然那個長工變心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姐連衣服都洗不乾淨。
落了毛的鳳凰不如雞,沒了錦衣華服朱翠滿頭的裝飾,富家小姐也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
甚至沒有隔壁小寡婦有韻味,長工又看上了隔壁的小寡婦。
陸孟一邊看一邊嘖嘖嘖,一邊喝酒。這個世界可以名正言順地賣很多書,沒有尺度可言。所以這本書長工跟小寡婦偷情寫得還挺香?
陸孟有點喝醉了,心口也像岑戈一樣火燒火燎的。不過跟岑戈那個燒的原因不一樣。
陸孟晃著小腿,有點燥熱。
正琢磨著有什麽東西趁手能夠疏解一下,就突然聽獨龍又在窗口上說:“建安王來了。”
陸孟本來醉眼迷離,聞言一激靈,整個人都精神了。
暴風雨終於來了嗎?
陸孟還以為寧靜了這麽多天,烏大狗是在蓄力呢。
也沒聽說岑家那邊有什麽動靜,岑溪世還好好的活著。陸孟猜測在這個勢力漩渦卷得正歡的時候,烏大狗是不太敢和岑家對上的。
那就只能來折騰她了。陸孟早就做好準備了。烏大狗肯定是跑來跟她咆哮一通,說不定還像那天一樣威逼利誘什麽的。
反正陸孟死豬不怕開水燙,燙一遍還是燙兩遍她都是個死豬。
而且陸孟有了上次那件事之後,這一次烏大狗不管說得多難聽,陸孟都會當他是狗放屁的。
聽獨龍說完,陸孟坐在屋裡等一會兒,盤膝打坐,做了一個太極拳的提氣和壓氣的動作。
快過年了,這次就不打他了。
不過等了一會兒之後還沒聽到動靜,陸孟敲了敲窗戶又問外面:“人呢?”
獨龍頓了片刻說:“人在大門外,上次王妃不是說無論如何要把他攔住?”
“讓他進來吧。”
陸孟心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呀。
獨龍腳步聲遠去,沒多久又回來了。
對陸孟說:“王爺他不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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