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的你輕一些,我怕疼……”
陸孟一遍一遍地重複著,外面過於安靜了,而且她的兩個女死士為什麽到現在都沒有回來稟報情況呢?
陸孟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終於坐不住要起身去外面看,結果走到地中間,就聽到有人打開了外間的門。
陸孟連忙就往床邊跑,在那個人打開了裡間的門的時候,陸孟坐在了床邊上把蓋頭嚴嚴實實地蓋好了。
那個人邁步走進來,把什麽東西直接扔在了外間。
他一步一步朝的陸孟走過來,陸孟因為太緊張了,都沒有顧得上從蓋頭下面去看一眼進來的人的穿著。
還能是誰?肯定是土匪頭子!
於是陸孟清了清嗓子,緊張地說:“那個……夫君啊,等會兒你要輕一些,我怕疼。”
陸孟說完之後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了,怎麽先說這句了不是這句啊!
陸孟又連忙起身,從床邊上站起來說道:“我們要先喝合巹酒才行,喝了合巹酒才算是夫妻。”
陸孟感覺到那個人在距離她不遠處的桌邊上站住了,她心裡面頓時又緊張起來。
陸孟揣測著男人之間相互攀比的心思,又加了一句:“我根本不喜歡建安王,所以他強搶我入府的時候,我新婚夜根本沒有跟他喝過合巹酒,後來他想喝也被我拒絕了。”
“所以夫君……我們務必要把合巹酒喝了。”
烏麟軒臉上的所有表情都沒有了。在聽到陸孟的那一句“我根本就不喜歡建安王”的時候。
在聽到她說,“喝了合巹酒才是夫妻,他後來要跟我喝合巹酒我拒絕了”的時候。
他想起他確實有一次想要和自己的王妃,補上合巹酒,結果被拒絕了。
烏麟軒甚至感覺自己的胸口,也中了一箭,箭簇仿佛淬了這世界上最厲害的麻藥,又麻又痛。
之前他的王妃就一直不肯想跟他之間的未來,烏麟軒心中本來就卡著一根刺。
現在聽到他的王妃又說不喜歡他,烏麟軒感覺那根刺,讓他的心,讓他心臟的周圍都開始冰凍,他的心停止跳動,徹底被凍僵了。
“夫君你為什麽不說話?”陸孟下意識要伸手去抓蓋頭,卻突然間被一個人抓住了手腕。
然後這個人開口問她:“你在叫誰夫君?你怎麽敢!”
陸孟一聽到這個聲音,渾身都僵住了,只剩下心臟還在因為緊張而狂跳。
片刻之後她的心臟不受控制地湧上了歡喜,她用另一隻手一把掀開了蓋頭,看到烏麟軒直接驚喜道:“你來了!”
陸孟一瞬間伴隨著喜悅湧上來的委屈,讓她的眼淚直接奪眶而出。
她張開雙臂,乳燕頭林一般,撲進了烏麟軒的懷中。
“你終於來了終於來了!”
陸孟緊緊抱住了烏麟軒,烏麟軒也下意識地收緊了自己的手臂抱住了陸孟。
可是很快,烏麟軒在陸孟的頭頂上看到了紅色的絹花,這紅花刺痛了烏麟軒的眼睛和心。
他不受控制地僵硬起來,想起他的王妃剛才蒙著蓋頭的時候,對另一個男人說的話。
於是烏麟軒那蔓延冰凍正在逐漸開裂的心臟,生出了一股從冰凍之中誕生的邪火。
他問陸孟:“你不肯跟我喝合巹酒,是因為你從沒喜歡過我對嗎?”
陸孟本來滿心歡喜,烏麟軒會來英雄救美她早就想到了,但是電視劇裡和小說裡,英雄救美之後兩個人不應該熱情相擁深情接吻嗎。
烏麟軒這質問的語氣是怎麽回事?
陸孟從他懷裡退開一些,不想跟他鬧出什麽誤會,解釋說:“哎呀我以為剛才進來的是土匪頭子,那不是騙他的嗎!”
“你到底是在騙他還是騙我?”烏麟軒抓著陸孟的一隻手腕,視線定在她頭頂上的紅花之上。
他攥緊了手,咬牙切齒地問陸孟:“你為什麽要去勾引申清曦!你還要跟他成婚,你還叫他夫君,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誰的女人?!”
陸孟劈頭蓋臉就是被一頓質問,她愣了一下之後說:“誰是申清曦?”
“就是這清曦村的主人,你今夜要成婚的好夫君啊。”
“你是說土匪頭子?”陸孟一臉莫名其妙:“我什麽時候勾引他了?我這只是逢場作戲……”
“逢場作戲?哈!”烏麟軒閉了閉眼睛,一張俊秀如神的臉上,有細微的扭曲:“這是你對我的報復嗎?”
“我同人逢場作戲,你連房門都不讓我進,”烏麟軒說:“結果你在這荒郊野村裡,和一個人逢場作戲到要跟他上床,還要他輕一點?!”
“你到底怎麽了?”陸孟甩開烏麟軒的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說:“我只是準備給他下藥,為了逃出去而已!我還聯合了村子裡面的女人,給那些人下了麻汁。”
“外面現在怎麽樣了?”陸孟想起了外面的事情問道。
“怎麽樣了?全都死了。”烏麟軒說:“他們發現酒的異樣準備反撲,被我帶來的人全部都殺掉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說的話,”烏麟軒逼近陸孟:“你為什麽要勾引申清曦!為什麽要做那些多余的事情?”
“你明明只需要在這裡待個兩三天,就能夠連個油皮都不用破就出去。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我甚至抓了二當家的老小,讓他照顧你。你為什麽總是要做一些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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