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孟以後要靠人家吃飯,哄boss開心算是基本操作。
陸孟本來隻想做一個二十四孝好員工。但是現在兩個人之間牽扯到了感情,而且一時半會兒牽扯不清。
烏麟軒想要的那種全身心的愛慕,毫無自我的奉獻。原女主角能給,陸孟是給不了的。
但幾句好聽的話陸孟還是會說的。她是真的不想再跟烏麟軒吵架了。
玩心眼又玩不過。
所以陸孟適時的退讓,斟酌著不能讓他覺得假,又不能讓他太當真,以後抓住這個把柄脅迫自己妥協。
陸孟進可攻退可守地說:“我那天說的話,不全是真的。”
陸孟沒有特指是哪句話。讓烏麟軒自己去理解。
烏麟軒沒想到陸孟會這麽回答他。
他激動得呼吸都急了,這一刻心裡爆發出的歡喜毫不作假。
這回不需要羞恥,裡子面子也都有了。
烏麟軒從陸孟的懷裡抬起眼看她。他的眼睛本來就很好看,又細又長。現在眼睛素日的狠戾都被亮晶晶的光代替,還微微泛著一些紅。
自上而下的角度看,無論什麽樣的人見了烏麟軒這樣,都很難不心軟。
“夢夢……”烏麟軒壓著聲音叫了聲陸孟。
陸孟順勢低下頭親吻了一下他的眼睛。
烏麟軒閉上了眼,睫毛顫了顫。
他並沒有相信陸孟說的話,他不是一個會相信別人隨口說出的話的人。烏麟軒從來都只相信事實。
她的種種行為,並不像她說的那樣。
所謂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
在烏麟軒看來,真的喜歡上他的女人,絕不會像他的王妃這樣。
可她願意退讓,願意說這樣的軟話,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時刻,讓烏麟軒心裡很舒服。
蔓生出純粹的開心。
在烏麟軒看來,女子大多多愁善感,容易揪住一件事情不放。
性子越是剛硬,便越是容易對一些事情耿耿於懷。例如他的母妃,到死都覺得延安帝不肯去看她,是因為怕過了病氣。
其實只是厭惡罷了,只是她不想承認罷了。
烏麟軒很害怕兩個人吵架之後會變得生疏。生怕找不回兩個人在一起那種輕松愉快的感覺。
現在看來他的王妃根本沒有記著那些事,這太好了。
只要她一直這樣,烏麟軒願意更縱著她。
他已經重新給他定製了王妃印,這一次是純金的。
他最喜歡的那種材質。而且怎樣都摔不壞。
烏麟軒抱著陸孟。手掌在她的後背壓著,輕輕地撫著,像是在撫摸一塊失而復得的珍寶。
這塊珍寶沒有瘢痕,一如從前讓他愛不釋手。
沒有人喜歡一直被踩著,一直被壓著。尤其是像烏麟軒這樣的人,他的驕傲是刻在骨頭裡,頂在腦袋上的。
他的示弱像一把鋒利的刀,隨時都會把人割傷。
他習慣於別人對他的臣服。他會喜歡上一個與眾不同,保持自我堅持底線的人。但如果和這個人相處一直都針鋒相對,這種相處就會變成藏在棉花裡面細細密密的針,時不時疼一下,扎得人難受。
相處都難受,這種興趣和喜歡又能堅持多久?
烏麟軒甚至在心中稱讚,他的王妃張弛有度,作為女人來說,實在聰明。
但其實陸孟根本就沒有在拿捏他。陸孟只是比較擅長讓自己過得快樂。
如果揪著一些事情不放,整天不是回憶往昔就是杞人憂天。那日子就真的沒法過了。
就算不在這個吃人的書中世界,在現代世界如果過於計較,也是沒辦法過得開心的。
兩個人雖然腦回路完全不同,但是心裡的芥蒂,在這種不知道彼此想什麽的狀態當中,離奇地消散了。
陸孟如願以償看到烏麟軒哭得紅彤彤的眼睛,還非常主動地親了兩口。
烏麟軒收起了所有的獠牙,因為虛弱的原因,說話竟然有些像撒嬌。
“我這些天都沒有休息好。”烏麟軒松開了陸孟,讓她坐在自己身邊,側彎著腰將頭朝著陸孟的肩膀上靠。
“頭特別疼……”
陸孟心說這哥們兒也是絕了,能屈能伸啊。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何止是他的長相?
他連做人也是沒有縫兒。
陸孟靠著車壁,肩頭撐著烏麟軒的腦袋,溫聲說:“怎麽沒讓太醫令給你扎扎針,他也會按摩的吧。”
烏麟軒頭疼是因為蠱毒還未徹底清除,用針也沒有用的。
而且他不想說,自從那一次在獵場,他的王妃說太醫令好色之後,他就不肯讓太醫令觸碰他太多的地方。
那麽大年紀了娶了一個小女子。烏麟軒派人搜羅來了那個女子的畫像。
看著比太醫令的大女兒都小。
他現在覺得太醫令是真的品行有問題。要不是因為太醫令確確實實醫術高超無人能及。
烏麟軒保不齊會因為這點事情卸磨殺驢。
所以說自古以來,枕邊風是非常厲害的。
陸孟只是吹了那麽一吹,烏麟軒這就記住了。
“回去夢夢幫我按一按吧。”烏麟軒本來就長得很大隻,就算清瘦,也比陸孟坐在那裡高多了。
他用一種極其別扭的姿勢,靠在陸孟的肩膀上,說:“太醫令身上的藥味兒太重了,我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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