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該……”陸孟聲音悶在烏麟軒的懷中說。
她徹底沒有力氣了,衝動過後上頭的熱血回落,她現在處於一種死魚一樣的狀態。
不光死豬不怕開水燙,死魚也不怕,愛怎麽樣怎麽樣吧。
她整個人軟綿綿地掛在烏麟軒身上,後知後覺發現這個瘸腿的陰逼,竟然已經能夠站起來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早古文男主角這才三十幾天,二次斷過的腿就能站起來了。
這也太反科學了。
“我活該。”烏麟軒聲音帶著笑意,摟著陸孟的手又緊了緊。
這種感覺他真的是想了太久了,在夢裡也重複了無數次。
把她緊緊抱在懷裡,聞嗅她身上乾淨的,平和的氣息。
只有在這個時候,烏麟軒才會覺得他得到了片刻的休息。在暗潮洶湧的權力中心,只有這麽一個人在身邊,能讓他得到休息。
他像一個摸著黑走了半輩子的人,一頭栽進了一片柔軟明亮之中。能夠徹底暴露本性,暴露欲望,不用偽裝也不用害怕。
叫他再怎麽樣從這片柔軟當中掙脫呢?
他怎麽允許這片柔軟的棲息地從他掌中逃脫。
“茵茵……”烏麟軒貼著陸孟的耳邊叫她:“茵茵……”
“茵個屁的茵,你比我陰多了。”
陸孟緩過了一些力氣,抽了抽鼻子,覺得剛才自己哭得莫名其妙,還有點丟人。
但打是打爽了。
她就說烏大狗現在還是一隻小狗呢,腿都沒長齊,還真能跟封北意他們對上嗎?
陸孟把心放肚子裡,說道:“松開我,滾吧!”
烏麟軒不放手,陸孟狠狠掐住了他的側腰,把他腰上的肉都擰了半圈。
烏麟軒悶哼一聲稍微松了一些手臂,陸孟直接一巴掌把他推得向後踉蹌了一步。
他的腿只是能站起來但還不能走呢,烏麟軒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跌坐回了輪椅裡面。
兩個人隔著一段距離對視,陸孟本來眼神很凶狠。
可是看到烏麟軒現在狼狽的像一個花臉貓,頭頂上被茶杯砸的地方還在潺潺的往下流血呢。
陸孟到底不是一個多麽心狠手辣的人,張了張嘴想說什麽給忘了。
她確實也沒見過烏麟軒這樣。
“我把那天晚上王爺跟我說的話,還給王爺。”
“滾。”
陸孟指著門口說:“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不管你娶不娶永樂郡主,知不知道是誰救的你。”
“我早就跟你說過,我求的就只是安逸到老。你的感情我要不起,也根本就不想要。”
“你要是覺得丟面子受不了,那就把我休了。”
“你就別跟我這折騰了,你隨便娶一個其他的女人,她們都會很愛你。”
烏麟軒整理著自己的頭髮,又用袖口擦了擦臉上的血跡,仿佛聽不到陸孟說話一樣。
好歹把自己整理出個人樣了,這才看向陸孟。
模樣長得好就是佔便宜,臉上染著血受著傷呢,脖子上也都是血痕,不光無損美貌,甚至讓人看了豔的觸目驚心。
這世上有一種審美叫戰損。
烏麟軒靠坐在輪椅上,他的腿還沒好,剛才站起來純粹是他必須那個時候去抱人。
這會兒笑盈盈地說:“你如果想要安逸到老,就更應該跟我回去。你想要的,除了我沒有人能夠給你。”
烏麟軒不光擅長激怒人,擅長拿捏人心,更善於引誘。
“茵茵,你應該明白,你知道的太多了,我又喜歡你,我不會放你走。”
“我敢打賭,這世上如今除了我父皇之外,沒有人能夠讓你在離開我身邊之後過得安穩。因為我不會讓你安穩。”
“你要麽名正言順做我的女人,要麽就要跟我偷情。你不喜歡折騰,應該也不喜歡偷情吧?”
陸孟又想打人。
烏麟軒連忙抬手說:“茵茵息怒,我只是說事實而已。”
“你不會為了躲我就嫁給我父皇吧?嫁給他不僅要伺候人,晨昏定省肯定免不了。一日可不是三跪,是后宮那些女人見了誰你都得跪。”
“就算你想嫁,我父皇閱女無數,你並非極品,他未必喜歡你。那老東西腐朽得很,女人在他的眼中連玩意兒都不算,絕不肯為了你罔顧倫常。”
“除非你待在我身邊,還像以前一樣。”
“我就非得嫁人才能過嗎?”陸孟冷笑說:“我缺了男人活不了?你也不用給我在這兒對比,這種語言的陷阱對我來說也沒有用。”
還想玩全靠同行襯托那一套?
“不論對比誰,你都不是個好東西!”
陸孟喝了一口茶,嗤笑一聲說:“既然你我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夫妻肯定是做不下去了。我們尋求合作吧。”
“我手上的籌碼有你想要的,我們互惠互利不好嗎?”
“雖然你為人陰狠毒辣,但我看你那幾個歪瓜裂棗的哥哥弟弟,一個比一個垃圾。”
陸孟說:“矮個裡面拔將軍,你肯定能當好皇帝,我全力支持你啊。”
“來日你登基為帝,若是連後院也不想給我留,我可以一直住在宮外。或者在名正言順的時候假死,全了你的名聲,也了了我的心願。”
你想得美。
烏麟軒心裡這麽想,但嘴上肯定不會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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