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件事情怎麽說呢,心不動則不痛。
因此陸孟不光沒有怨恨烏大狗對她動了殺心,反倒覺得幸虧是這次暴露出來他的感情,也算因禍得福。
陸孟又不喜歡他,所以就只看事實,他確實想殺她,可也確實救了她。
按照合作關系來說,看的肯定都是最後的利益和結果。
結果陸孟覺得可以,還得了一個分量十足的承諾。
趁著烏大狗感情剛萌芽掐斷,完美。
早古鬼畜男主角的感情她可不要,要不然以後要出大事兒的。
於是陸孟態度更加溫柔,拍著烏麟軒的後背說:“王爺你再忍一忍,說不定救兵馬上就來了。”
烏麟軒沒說話,他的眼睛一直壓在陸孟的肩膀上,根本不敢抬起來。
她竟然這麽輕易就原諒自己了。
竟然這麽輕易。
她明明剛才還那麽害怕自己,現在卻抱他抱得那麽緊,就是因為自己說了不殺她,她就願意……願意重新接受他。
烏麟軒鼻子發酸,卻又想笑。
他這一輩子,天生尊貴,肯為他鞠躬盡瘁肝腦塗地的人很多。
但如果他沒有手中權勢,富貴,這些人絕不會對他俯首稱臣。
只有他懷裡這個女人,險些將命丟在他的手中,還肯湊到他跟前來。
而烏麟軒被感情衝昏了頭,根本就忘了自己剛才還是脅迫人家過來的。
他要不把那個樹枝扎在陸孟身邊不遠處,顯示出了自己有攻擊性,陸孟現在還溜拉磨的驢一樣溜他呢。
兩個人這算是“和好了”,至少是烏麟軒覺得他們和好了。
又抱了一會兒烏麟軒壓抑好自己的情緒,抬起了頭,捧著陸孟的臉又親了親她的額頭。
“救兵沒有那麽快來,獵場當中埋了很多人。現在皇城中肯定亂的不像樣,”
烏麟軒把陸孟徹底當成他的女人,對她將計劃和盤托出。
“昨天晚上皇帝提前走了,是我給他報的信,我買通百裡王一部分人,又冒充了一部分,去截殺他。老東西這麽多年在宮中安逸慣了,這一次絕對嚇得屁滾尿流。”
“現在肯定坐在龍椅上大發雷霆,他的二兒子被長劍貫穿了肺葉,都快死了,就算不死下半輩子也就是個像癆病鬼一樣上氣不接下氣的命。”
“其他的皇子們也是不同程度的輕傷,他們的人也有動手,我本以為我是螳螂捕蟬之後的那個黃雀,但這一次我變成了螳螂,等到回去我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誰趕在我的背後動手腳。”
“所以就算我父皇會派出人來找我,也沒有那麽多精銳可以撥用。”
烏麟軒用平淡的語氣,說著讓陸孟後背起雞皮疙瘩的話。
他摸著陸孟的臉蛋,寵溺的說:“我不會娶銀月郡主,我厭惡極了她跋扈囂張的性子,而且百裡王馬上就會變成一個叛臣,如果我父皇因為嚇壞了想不通這其中關竅,說不定會誅九族呢。”
“對了,當時在宮中,那個發帶根本不是我給她的,是她從我那裡搶去的。”
“那個時候也不是她跌入荷花池我把她救了,又送了發帶,順序錯了。”
烏麟軒親昵地蹭著陸孟的臉說:“是當時的百裡王風頭正盛,在宮宴之上言語羞辱了我母親,而他的女兒又搶了我的發帶,那是我母親編給我的,所以……我把她推進了荷花池。”
烏麟軒說:“我看著她在那掙扎,可惜她命大,嗓音也太尖銳了,很快就把宮人們都招來了。”
“我才沒辦法,把她拉上來。”
烏麟軒嗤笑了一聲說:“誰知道她可能是嚇傻了吧,居然高燒了一場之後隻記得是我救了她,我還因此受了我那薄情寡義的父皇的誇獎,你說好笑不好笑?”
“這回你高興了嗎?”烏麟軒笑著親了親陸孟的臉說:“我沒有跟她互許終身,茵茵,我隻喜歡你。”
“二皇子算是廢了,儲君是不可以有重病的。”
烏麟軒說:“當時在中秋夜宴之上,他母親試圖將你推入荷花池的事,我替你記著呢,等到烏麟州再也爬不起來了,我再幫你料理了他的母親怎麽樣?”
“還有端肅妃,嗤,那賤貨私通太監多年,還以為沒人知道。”
烏麟軒笑著,面色因為高熱透紅,他策劃的所有事情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著,他在陸孟的面前不再壓抑本性。
雖然還是那一副金尊玉貴俊美無儔的模樣,可眼角眉梢透著道不盡的狂妄狠辣。
他揉捏著陸孟的後頸,說:“你受的委屈我都會幫你討回來,茵茵,別怪我,以後乖乖跟著我,知道麽?”
陸孟點頭如搗蒜,她放緩呼吸,順從地靠近烏大狗的懷裡。
心說好個屁我高興個屁。
你這不只是精神病晚期,你這還得合並瘋狗病和反社會啊!
陸孟單純而美好的眨巴著漂亮的杏眼,靠在烏麟軒的心口,手掌溫柔地按在他的肩膀上做出依賴的模樣。
心裡全是我操!我操!操操操操!
早古鬼畜男主角這幾個字,簡單地用來形容一個人的人設,其實是很單薄的,陸孟甚至看著都覺得有點爛大街了。
自從穿越過來這三個多月,烏大狗給陸孟的感覺,其實是和這幾個字不太沾邊兒的。
他就是一個傲嬌別扭的小男生,每次都放狠話,可每一次說的和做的都不是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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