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也不知道誰,就好像發了那個羊癲瘋一樣!”
陸孟說著還學了一下,在被子裡抖了幾下,一伸舌頭一歪脖子,一蹬腿。
烏麟軒這才想起,他昨天晚上應該是發夢了。
但是他每天晚上發夢,半夜都是會醒的。昨天晚上發夢竟然都沒醒過來。
雖然做得夢挺可怕的,但現在感覺一下,昨晚好像睡得還不錯……難道是因為他的王妃壓住了他,所以他才睡得安穩?
“你睡得像是抽風,我就用手腳壓一壓。”陸孟把那一隻眼睛也閉上了。
皺著眉說:“後來手腳也壓不住,我才爬上去的。你瘦的跟一根刀槍魚一樣,你以為我願意上去啊?”
“刀槍魚是什麽?”烏麟軒問。
陸孟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在話本子裡看的,就像刀一樣的魚。你衣服脫了照照鏡子就知道了。”
烏麟軒笑了笑,覺得他的王妃是沒清醒,又在說胡話。
烏麟軒本來都不想計較了,身上的酸麻也緩解得差不多了。
可是等到他起身要下地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肩膀和肩膀的頭髮,黏黏的。有很多不明水跡。
烏麟軒瞬間就炸了。
“你趴在我身上睡覺也就算了!你還吐了我一身的口水,你怎麽這麽髒啊?!”
烏麟軒無法忍受,光著腳直接竄到地上,迅速衝進了洗漱間。
讓人準備熱水都來不及,直接用涼水就洗上了。
陸孟聞言也精神了。
活活笑精神的。
她就說她做夢昨天晚上自己累吐沫了……原來是流口水了。
那睡姿不良,就是會容易流口水啊。
烏麟軒嫌棄的聲音特別大,不光一邊罵罵咧咧地在說什麽,一邊還叮呤哐啷的好像在摔水盆。
他從來都特別愛乾淨,身上總是濕漉漉的,要麽就是香噴噴的。
不過陸孟聽著這聲音,眼皮也一個勁兒直跳。
最後實在是不服氣,抻著脖子對著洗漱間的方向喊道:“王爺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啊!我的口水你吃了也有三斤了,親的時候怎麽那麽來勁兒?現在又跑來嫌棄我?”
“就你乾淨,就你乾淨,我看你扒開皮兒裡面都是黑的!”
陸孟吼完之後,就重新蒙起被子睡。
烏麟軒在洗漱間裡折騰自己,一大早洗了個涼水澡。
之後換好了衣服,繞著陸孟的床邊,仿佛在躲什麽髒東西一樣,氣哼哼地走了。
陸孟根本就不知道,蒙在被子裡睡得特別香。
烏麟軒因為身體本來就余毒未清,大清早得瑟,洗涼水澡,沒等到下午就發了高熱。
他在自己屋子裡面燒的滿面坨紅。
手裡抓著毛筆,低頭看著小桌子上面的字,感覺那些小字都在爬、在跳、在掐著腰罵他,像他的王妃一樣。
最後烏麟軒的視線,就又定在了自己抓著筆的手上。
片刻之後他的手指有些發顫,想起了什麽,立刻把筆給扔出去了。
然後他又想伸手去揉眉心,結果手朝著自己臉上伸的時候——他又突然間觸電一樣把手縮回到袖子裡,攥緊。
用另一隻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特別糟心。
他到底娶了個什麽東西……
他的王妃真的是……一個混球。
烏麟軒有點燒得不清醒。
大概實在是對陸孟咬牙切齒,不知道自己把“王妃”這兩個字給念叨出來了。
然後沒過多久,陳遠就退下,把建安王妃給請了過來。
陸孟聽說王爺又開始高熱了,心裡化身為大鵝,罵了一連串兒的該。
大冬天的洗涼水澡,他不發燒誰發燒?
陳遠說烏麟軒想見她,在念叨她。陸孟還是找了個布巾,把自己的臉蒙上,去了。
還順便交代了回到她身邊伺候的辛雅:“找太醫令,給我開預防風寒的湯藥。”
大狗生病了,陸孟不可能不見他,那不就是在劫難逃。
還是先預防上。
陸孟就蒙著臉,去見了烏麟軒。
一進屋,就看到烏麟軒正在帶病工作。作為事業粉,她頓時就有點感動。
陸孟蒙著臉上前,悶聲叫道:“王爺,既然生病了就稍微休息一下吧。”
帶病工作效率很低。
烏麟軒側頭看過來,因為現在燒的腦子不太清醒,有那麽瞬間以為來了個刺客。
扯開嗓子就要喊抓刺客。
定睛一看,頓時氣道:“你在幹什麽?捂成這個樣子,你嫌棄本王你就不要來啊!”
“不是王爺讓我來的?”
陸孟走到床邊上,拎個凳子坐在那:“陳遠跑去跟我說,你一個勁兒地在念叨我,想我呀?”
烏麟軒伸手掐了掐自己的眉心。看著自己王妃那種揶揄的表情,覺得自己夫綱不振。
他挺了挺胸膛。拍了一下桌子說:“大白天的,不要總是說一些孟浪之語!”
“我說什麽了?”陸孟心說這個小精神病,臉燒得紅撲撲的還挺好玩。
她根本就不怕烏麟軒,伸手去掐他的臉蛋。
烏麟軒側過頭躲過去,抓住了陸孟的手腕。
“少動手動腳的!”
陸孟挑了挑眉,嘴都要咧到耳根去了。
她反手抓住烏麟軒的手腕。然後眼睛盯著烏麟軒,手指一點一點地下滑,最後跟他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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