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腕上面青了,正是之前被烏麟軒發病的時候抓的。
烏麟軒連忙松手,提起了她袖子看了看,抿了抿唇。
“給我。”烏麟軒接過了一個酒杯,卻並沒有朝自己唇邊送。
他看著陸孟酡紅的臉蛋,看她盈盈如秋水一樣的眼睛。看她臉上的笑,心裡也忍不住蔓生歡喜。
她看上去柔軟無害,淺紫色襯得她眉目鮮亮。她眼中無雜質,像一汪清泉,十分的喜人,也親人。
怪不得這些奴婢和下人,跟她打成一片。都願意在她身邊待著,笑著鬧著。
有些人你只要在她身邊待著,就是一種休息和享受。
烏麟軒突然間就想起兩個人成了一次婚,卻從沒喝過合巹酒。
成婚那一夜他居高臨下,說了許多冰冷無情的話。斥她不要癡心妄想,不要貪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可到頭來癡心妄想的是他,貪圖的越來越多的也是他。
烏麟軒開口對陸孟說:“你湊過來。”
陸孟依言朝前湊近了一些。而後端著酒杯的手腕就被烏麟軒給勾住了。
等到烏麟軒拉著她湊近的時候,陸孟才發現兩個人這個姿勢……電視劇裡見過好多次。
“我們成婚有半年多了,”烏麟軒說:“那夜沒有喝的合巹酒,今夜給你補上如何?”
又開始搞事情,陸孟才不吃這套!
陸孟說:“那這也未免太敷衍了吧!”
陸孟把手抽回來,一仰頭就把酒喝了。
“王爺若是真的想補償我,也要挑一個天時地利人和的好時候。三媒六聘,八抬大轎,披紅戴紅把我從正門抬進去。”
“還要給我十裡鋪紅,金山銀山作為聘禮。仆從和婢女人山人海,那才算補償吧?”
“就這麽平平無奇一杯溫酒,就想補償當時王爺對我的輕蔑和威脅?”
陸孟揚了揚下巴說:“我是不乾的。”
烏麟軒手腕在那裡舉著,看著自己王妃揚起的小臉,看她一臉的恃寵而驕,竟然笑了。
他長眉微微挑了下說:“好。”
他仰頭把酒喝了。舔了一下嘴唇上的酒液,吐氣帶著和陸孟一樣的酒香。
“那就依夢夢之言,日後找機會全都補償給你。”
陸孟根本就沒當真。
烏麟軒喝完了酒,她就把杯子接過來,放在了旁邊的桌上。
伸出手摸了一下烏麟軒的手,說:“還好,已經不涼了。”
“王爺口鼻竄血的那個時候,我還以為王爺要涼了。”
烏麟軒聽不懂這種梗。卻並不妨礙他迅速根據涼這個子,理解了它的字面意思作用在人身體上的意思。
大概是死了?
“夢夢放心吧。”
烏麟軒把腿上放著的琴拿起來放在旁邊,伸手來抓陸孟。避開了她的手腕,把她朝著自己拉過來。
然後密密實實抱在了懷中。他的聲音自陸孟的耳畔傳來,充滿篤定和桀驁:“本王沒那麽容易死。”
是呀你當然不容易死,你腦袋上頂著男主角光環呢。
陸孟心裡吐槽了一句。柔軟靠近他懷中,有些酒氣上頭。
聞到他身上好聞的味道,陸孟忍不住說:“你是平時要吃檀香嗎?感覺你都醃製入味兒了……”
烏麟軒聞言笑了聲,有些蒼白的唇壓在陸孟的頭頂上。
片刻之後才說:“這並非檀香,而是一種混了檀香的香藥。”
“這種香藥是讓人專門調製的。平常用著對身體的好處不算大,但能解毒。”
“尋常的毒煙毒花,和這味道相衝,很快便能解掉。”
“這個味道你喜歡嗎?”烏麟軒說:“喜歡就讓陳遠給你送來一些。用來熏洗衣物,毒花和毒煙就不會讓你中毒太深。”
“或者你喜歡其他的味道,也可以讓陳遠差人給你定製。”
陸孟躺在烏麟軒的肩膀上,半眯著眼睛。醉酒導致,舌尖都有些發麻了。
俗話說酒後吐真言,陸孟頓了一下說:“我不喜歡陳遠。”
烏麟軒撫摸陸孟頭髮的動作停了一下。
聲音有些沉地問:“他惹你了?言行冒犯你了?”
陸孟沒有背後給人告狀的習慣。
陳遠看她的眼神大多數讓陸孟覺得不舒服。
雖然陸孟在人的眼睛當中看不出什麽扇形圖。可她根據看的那些小說,男主身邊狗腿子的心理活動,她用腳指頭想也知道。
不難猜出陳遠都是怎麽看她。今天說的那幾句老瑪麗蘇管家言論,又抱著怎樣的目的。
不過陸孟喘了兩口氣之後還是說:“沒有。我就不能單純不喜歡他的長相嗎?”
“以後本王讓他少往你跟前晃。”烏麟軒安撫著陸孟,但其實他還仔細想了一下陳遠的長相。
他看了陳遠這麽多年,竟然沒有仔細注意過陳遠的長相……好像確實不討喜。
陸孟沒有再說話,兩個人靜靜依偎著。沒一會兒又從坐著,變為躺在了床上。
陸孟有些醉了,有點犯困。但她又不想這麽早睡,今天過年,要守歲的。
迷迷糊糊的,她聽到烏麟軒開口說:“過完年之後我要回王府,如果你不想跟我一塊回去,就待在將軍府內不要出門。”
“加強守衛,我也會派一些人過來。”
“之後你無論聽到城中議論什麽,你都不要在意也不用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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