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得到她的回應，陶璐便像個遊魂似的飄向了廚房。

　　壓根沒注意到明芙為什麽反常的穿著睡衣站在房間外面。

　　明芙提著的那口氣松下，打開房門鑽進去。

　　洗漱完之後，明芙折返回房間換衣服。

　　解扣子的時候看到胸前的一片斑駁。

　　都是昨晚陳嶼舟吮出來的印子。

　　濕熱的觸感回籠。

　　明芙“嗖”的一下抬起頭，不敢再看。

　　解著扣子的手都有些抖。

　　她習慣性的從衣櫃裡拿出一身長衣長褲的通勤裝。

　　轉身的時候，頓住。

　　沉思幾秒後把衣服重新掛回去。

　　從櫃子裡扒拉半天，挑了一條裙子出來。

　　黑白兩色的簡約搭配，中間一根黑色寬腰帶勒纖細的腰肢。

　　往下頗為貼身的設計勾勒出窈窕曲線，稍稍帶點荷葉邊設計的裙擺在成熟中增添些許的俏皮。

　　高中畢業之後這麽多年她再也沒穿過裙子，和陶璐去逛街看到漂亮裙子的時候，也只是稍微望兩眼便收回。

　　這條裙子是今年她生日的時候，陳嶼舟托鄭顏薌給她送的禮物。

　　一共四套，春夏秋冬各一套。

　　都是適合她平常上班穿得款式。

　　尺寸也剛剛好。

　　許久不穿，明芙還有點不適應。

　　站在鏡子前躊躇許久才出了門。

　　本以為陶璐已經回房睡覺，結果剛打開門的時候又碰到了她。

　　陶璐懷裡抱著一包薯片和兩瓶酸奶。

　　應該是剛去冰箱覓了食。

　　想著她應該還在被睡夢支配，明芙表現得格外鎮定自若。

　　但是這次陶璐卻沒那麽輕易的放過她。

　　困得眯成一條縫的眼睛在明芙身上轉了一圈，而後猛然瞪大：“芙寶，你今天穿裙子啦？”

　　明芙攏了下頭髮：“啊對。”

　　“真漂亮，身材真好。”陶璐嗚嗚兩聲，張開雙臂抱過去：“芙寶快給姐姐貼貼，讓姐姐沾沾你的美氣。”

　　明芙哭笑不得的拍了拍陶璐的胳膊：“好了，我要去上班了。”

　　陶璐松開手，恍然大悟的“哦”一聲：“戀愛中的女人果然不一樣，終於知道打扮自己了，這下陳同學看到還不得抱著你就是一頓親。”

　　“......”

　　沒穿裙子的時候他好像也沒少親。

　　明芙沒接她這句話茬，轟她：“你快回去睡覺吧，我走了。”

　　“好哦，快去隔壁驚豔陳同學。”

　　“......”

　　“哦對了芙寶！”陶璐進了房間又退出來，扒著門框身子往後仰，看向玄關處的明芙：“我下午要回家一趟，大概三天后回來。”

　　“好。”明芙叮囑她：“那你路上注意安全，身份證記得帶。”

　　陶璐比了個“OK”的手勢，重新鑽回房間。

　　明芙翻出陳嶼舟送的那雙高跟鞋穿上，推門走向隔壁。

　　進去的時候陳嶼舟正端著兩個小碟子出來，聽見聲響往門口那邊看了一眼。

　　腳步頓住。

　　裁剪有度的連衣裙和她身材完美契合，肩膀處輕薄白紗的可見底下白皙的肌膚，裙擺長度到達膝蓋，裸露在外的一雙小腿線條筆直流暢，纖濃有度。

　　到底還是不適應，明芙扯了下裙擺，問他：“好看嗎？”

　　男人目光直勾勾，好似一下子給明芙拉回到昨晚的場景。

　　這個眼神已經說明一切。

　　“好看。”陳嶼舟還是給了回答，繼而又嘴欠的補上一句：“不過你昨晚那樣更好看。”

　　明芙臉紅一瞬，嘟囔道！：“流氓。”

　　不過那點局促倒是被他這句話給打散。

　　她走過去坐下，開啟啞巴模式。

　　隻悶頭吃飯。

　　不理人。

　　陳嶼舟就坐在一邊托腮看著她，目光繾綣。

　　時間一長，明芙覺得古怪。

　　她摸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啊。”

　　“那你幹嘛一直盯著我看。”

　　“就想看看你。”

　　看看我不在你身邊的那些年。

　　你獨自一個人，聽著那段音頻。

　　是怎麽過來的。

　　明芙被他看的一陣臉熱，她捂上他的眼：“別看了，快吃飯，不然一會上班該遲到了。”

　　陳嶼舟捉住她的手，貼到自己臉上，懶洋洋的笑著：“我寶寶真漂亮。”

　　說完，還偏頭吻了下她的掌心。

　　一大清早就被陳嶼舟接二連三的撩撥，明芙覺得自己好像見到蘇妲己的商紂王。

　　有點昏頭。

　　聽見他誇自己，下意識回一句：“謝謝，你也很漂亮。”

　　-

　　一直到到了律所，在辦公室坐下，明芙腦子裡依舊播放著自己在餐桌上回應陳嶼舟的那句話。

　　男人的笑聲也還在耳邊回蕩。

　　她拿著檔案袋，懊惱的往自己頭上拍了拍。

　　好像在陳嶼舟面前，她的腦子總是不夠用。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明芙整理好表情，進入工作狀態：“進。”

　　何來推門進來：“明律，委托人過來了。”

　　“好，我這就過去。”

　　今天工作不是很重，上午接見了一位委托人，下午去警局跟進了一下李嘉慧那起案子的進度。

　　從警局出來後，明芙拉開車門坐上去，沒精打采的趴在方向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