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瘋了,她不要命的砸家裡的東西,和養父吵架,管芙那天,被養母打得遍體鱗傷,養母認為一切都是她的錯。
再然後,管芙被關進了一個黑屋子裡。
養母沒有生育能力,她不想跟丈夫離婚,哪怕丈夫做了這樣禽獸不如的事,她還是要留在他身邊,並且,為了保證丈夫的履歷不出現汙點,他們不把孩子送回孤兒院,他們怕她亂說話。
管芙在那個黑屋子裡,住了三年。
直到她乖了。
她確實乖了,不哭,不喊,不鬧,像一隻被打怕了的狗。
紙包不住火。
事情爆發!
最終,養父被執行槍斃。
養母開始近乎崩潰的虐打管芙,她說她的人生之所以毀了,就是因為當年收養這個孩子。
再後來,養母也死了,鄰居報警說隔壁有臭味,警察破門而入時,就看到,骨瘦如柴的管芙,被一條狗鏈子,拴在牆上的掛鉤上,她縮成一團,躲在牆角,養母的屍體就在她旁邊,已經被她吃得只剩半具骷髏了。
劇本的第九場戲,是成年後的管芙,第一次出現在鏡頭前。
她正在割腕。
嘴裡叼著一根煙,她仰躺在裝滿水的浴缸裡,眼睛看著天花板,嘴裡哼著歌:“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鮮血一滴一滴的從她手腕流出,順著指骨,掉在地上,慢慢匯成一灘……
這時,她的電話響了,呱燥的聲音,刺耳又尖銳。
她將手上的刀片丟開,撈過頭頂上的手機,沒看來電顯示,懶洋洋的接起:“喂……”
她的目光瞥過自己鮮血淋淋的手腕,生命流失的感覺,比吸毒帶來的快樂,更讓她覺得充沛。
自虐的快感,讓她沉迷。
“醫生?複診?”嘴角溢出一絲笑,女孩蒼白的嘴唇,裂開一個破碎的笑容,她對著電話那邊道:“來不了了……我在哪兒?我在……”
她盯著陳舊破敗的浴室天花板,眼神跳躍又虛幻:“天堂啊……”
“哢。”
王導喊了一聲哢。
房間裡,足足安靜了五秒鍾。
片刻後——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總編劇丟開劇本,鼓掌鼓得手都腫了!!!
盛問音眨了眨眼睛,把筆從嘴裡拿出來,然後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坐起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總編劇還在鼓掌!
王導被吵煩了,呵斥道:“安靜!”
總編劇激動極了,他指著盛問音道:“這不就是你要的那種感覺嗎?雖死而活著,一個腐敗的靈魂,承托著一具鮮活的軀體,五彩斑斕的黑,流光溢彩的白,這就是管芙啊!她演出來了!”
王導將茶缸子一擱,重重的道:“你是來試鏡的,還是來看戲的!”
總編劇一噎。
王導又看向盛問音:“說是試這場戲,但劇本裡給了你五場戲,其他的都看過了嗎?”
盛問音用紙巾擦拭著手腕上的水,點頭:“看過了。”
王導道:“十八場,演一遍。”
無實物表演,場地就在這個狹窄的房間,盛問音連著演了五場戲,有獨角戲,也有對角戲,但是沒人給她搭戲,王導要看的,是她個人的表現。
一個小時後,總編劇手已經快鼓爛了!
王導拿起茶缸,喝了好大一口茶水,然後吐了口氣,道:“回去等通知。”
盛問音看向祈肆,祈肆走過來,牽住女孩的手。
直到兩人離開,門關上,總編劇才問王導:“這你還不滿……啊,疼疼疼疼!”
總編劇突然被王導抓住了肩膀,小老頭兒看著瘦,手勁兒特別大!
王導兩眼發光,直直的盯著總編劇,咬牙道:“就她了!別人我都不要!就她了!必須是她!我必須要她!!!”
總編劇都懵了:“那你剛才怎麽不直接定下?”
王導道:“那我多沒面子!祈肆還不笑話我!這樣,晚點你通知她,用一種,我是看在祈肆的面子上,勉為其難才要她的語氣,清高一點,傲氣一點,顯得我高深莫測一點!”
總編劇:“……”
房間外面,盛問音收回貼在門板上偷聽的耳朵,她對身後的祈肆道:“好了,可以走了,王導被我的演技折服,已經非我不可了。”
祈肆:“……”
盛問音是在當天晚上,和祈肆一起回房間的時候,收到總編劇的電話的。
剛掛了電話沒多久,盛問音又接到了甘梅的電話。
劇組那邊聯系了甘梅,甘梅這才知道,盛問音居然搭上了王導的線,她激動不已:“我說你怎麽拍完《極限逃殺》還不回來呢,原來是去試鏡王導的電影了,不錯不錯,難得你這麽有事業心!”
盛問音:“……”
盛問音心虛的瞥了眼自己跟前,正在脫外套的祈肆,咳了一聲,道:“對,我完全是因為要試鏡電影,才滯留在海市的,沒有其他的原因,我的整個腦子裡,只有公事,一點私事都沒有!”
甘梅:“……”
甘梅那邊突然沉默了下來,片刻後,她道:“人缺什麽,就會一直強調什麽,你別告訴我,祈肆現在就在你旁邊?”
“怎麽可能!”盛問音都生氣了:“甘姐,你怎麽能這麽小看我!我對天發誓,祈肆絕對不在我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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