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咱們也加入,增加一點可能性。”許如清催促,雖然他覺得自己跟在場所有人,都不可能驗出紅色。
柳安安笑了:“那我先跟你驗!”
“嗯。”許如清覺得無所謂。
兩人一前一後去了姻緣石,蕭夕禾余光瞄了眼姻緣石旁邊的鍾晨,再看看此刻排在師姐後面的陳瑩瑩,想了想也走上前去。她剛一過去,柳安安與許如清的結果就出來了。
是橙色。
“看來咱倆也能湊合過一輩子。”柳安安感慨。
許如清似笑非笑:“可以,但沒必要。”
蕭夕禾樂了,也跟著伸出手:“大師兄,來測。”
許如清不緊不慢地將手放上,波光粼動,顏色逐漸變化——
是黃色。
許如清眼底閃過一絲意外:“倒是第一個黃色。”
“真奇怪。”蕭夕禾跟著感慨。
許如清笑了:“沒什麽奇怪的,只是說明咱們倆是湊合也湊不到一起的人。”有意思,這世上竟然還有連湊合都不行的。
林樊嘖了一聲:“不愧是少夫人,連在姻緣石上都這麽潔身自好。”
謝摘星唇角浮起一點不明顯的弧度,正要走上前去,蕭夕禾已經招呼鍾晨了:“你來,咱們也測一下。”
謝摘星的唇角一僵。
“別急別急,就是隨便測測。”林樊太了解自家少主,連忙出聲安慰。
那邊鍾晨已經來到蕭夕禾身邊,微微頷首後一本正經地將手覆在上頭。
還是黃色。
“看,說明他們倆連湊合都不行,”林樊拿許如清剛才的話安慰謝摘星,“你想想,得多不喜歡,才能連湊合都不行。”
謝摘星掃了他一眼:“我問你了?”
……你沒問,但你剛才滿臉寫著‘我就要殺人了’。林樊露出一個假笑,再一次感慨生活不易。
連續兩次黃色,蕭夕禾笑了笑,順便往旁邊一站,將位置騰給陳瑩瑩:“陳道友,你與鍾道友驗一下吧。”
“好。”
陳瑩瑩走上前,剛要將手伸過去,謝摘星突然插隊。
蕭夕禾:“?”
“不是人人都要驗?”面對她疑惑的眼神,謝摘星反問。
洪水已經快漫到腰了,蕭夕禾心裡著急,面上卻不敢顯露:“是呀是呀,你要跟誰驗?”
“隨便。”
嘴上說著隨便,卻不由分說地將蕭夕禾的手扣在了姻緣石上。
姻緣石閃起微光,隱約顯露點點紅色。謝摘星喉結動了動,盯著這點不明顯的紅色看,可惜沒等他看太久,紅色便變成了橙色。
接下來一瞬之間,黑灰黃橙紅幾次變換,終於定格在黃色。
是黃色。
“咱倆也是黃色,我都驗出三次黃色了。”蕭夕禾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謝摘星盯著姻緣石上一抹黃看了許久,冷嗤一聲轉身就走。
“魔尊!”陳瑩瑩忍不住叫住他,“我能與你驗一次嗎?”
謝摘星淡漠看她一眼,直接走了。
他半點面子都不給,陳瑩瑩的臉頓時漲紅,蕭夕禾正要安慰,旁邊的鍾晨便開口了:“陳道友,我能與你驗嗎?”
他主動解圍,陳瑩瑩感激一笑,兩人便將手伸了過去。蕭夕禾看著兩人扣在姻緣石上的手,默默松了口氣。
這邊,謝摘星垂著眼眸走回原處,林樊立刻解釋:“肯定是姻緣石壞了,你們孩子都有了,不可能是……”
“無聊。”謝摘星面無表情地打斷,好似自己根本不在意。
林樊見他心情還算平靜,默默松了口氣,正要再安慰幾句時,姻緣石突然顯露出紅色,洪水猛然褪去,嘶吼著朝後翻滾。所有人都愣了愣,回過神後歡呼雀躍,連生怨的道侶都忍不住相視一笑,全然忘了剛才驗姻緣時的苦大仇深。
鍾晨與陳瑩瑩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尷尬,卻誰也沒有縮回手。蕭夕禾一看這招有用,當即歡快地奔向謝摘星:“魔尊!”
謝摘星冷眼看她,蕭夕禾被看得背後發涼,奔向他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最後終於停下:“魔、魔尊?”
“煩人。”謝摘星冷淡道。
蕭夕禾:“……”怎麽得罪他了?
天地突然顛倒,大地開始震顫,洪水褪去之後,無數靈獸奔湧而出,嘶吼咆哮著朝眾人衝來。修者們還未從死裡逃生的喜悅裡回過神,便又一次陷入新的絕境。
靈獸好似發了瘋,即便被攻擊也絕不後退,咬起一人扔向天空,一口便吞了下去。
眾人紛紛找到自己的陣營,共同抵禦靈獸。鍾晨的夥伴早就死的死傷的傷,即便有兩個留下的,也因嫌棄他不肯與他組團。
他正處於落單,一隻纖細的手突然將他拉了過去,他一回頭,便對上一雙秀麗的眼眸。
“多謝陳道友。”他一本正經道謝,全然沒了剛才驗姻緣石時的窘迫,仿佛已將方才的事拋諸腦後。
他不糾纏也不忸怩的樣子,讓陳瑩瑩生出一分好感,與他頷首之後便繼續專心應對面前的情況。
在靈獸們的瘋狂下,所有人都節節敗退。蕭夕禾苦苦支撐,就在快被一隻劍嘴獸刺穿時,幸好謝摘星及時出現,將她在千鈞一發之際拉了出去。
蕭夕禾猛地松一口氣,第一時間去找二師姐的蹤跡,看到她被大師兄護著,這才略微松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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