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夕禾從她身上滑下來,倒在地上後就不肯動了,雞嘴用爪子輕輕碰了她一下,問:“怎麽不去摘果子?”
蕭夕禾抬起眼皮,看了眼不遠處結滿了果子的樹,卻還是不想動:“等我緩緩,剛才太刺激了。”
“小老大,你真是我見過最嬌氣的修者。”雞嘴看著鹹魚一樣的她,突然有些無奈。
蕭夕禾不服氣:“我哪裡嬌氣了?”
“哪裡都嬌氣,連飛一會兒都要休息。”雞嘴說完,一陣笨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兩人同時看去,就看到鱷魚氣喘籲籲地追來了。
“你們跑得太快了。”鱷魚說完,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蕭夕禾當即找到了同盟:“你看鱷魚那麽厲害,不也一樣要休息。”
……人家是自己跑來的,你是被我背來的,能一樣嗎?雞嘴腹誹一句,卻沒有再說她,而是一臉慈愛地碰碰她。
蕭夕禾接收到她的善意,也跟著笑了笑,恢復體力後就要去摘果子。
“摘了之後先別急著吃,讓我檢查一下再說,”雖然這裡的果子基本無毒,但鑒於某人的表現太菜,雞嘴很是擔心,“算了,你還是別去了。”
說完,直接踹了鱷魚一爪子,“你去!”
鱷魚哼唧一聲懶得動。
蕭夕禾失笑:“摘個果子而已,我能行的。”
“不,你不行。”雞嘴溫婉拒絕。
蕭夕禾:“……”
一人一獸僵持片刻,最後還是鱷魚去摘了一大堆。雞嘴簡單快速地分為酸的、甜的、更甜的三大類供蕭夕禾選擇。
蕭夕禾卻看向唯一一顆不在三大類中的蘋果:“這個呢?”
“哦,這個非常甜,但不能多吃,不然會醉。”雞嘴回答。
“吃蘋果也能醉?”蕭夕禾好奇地拿起來。
雞嘴見她感興趣:“你如果想吃就吃吧,少吃點是不會有問題的。”
“多少算少吃?”蕭夕禾相當嚴謹。
雞嘴想了想:“二十個以內吧。”
蕭夕禾:“……那看來隻吃一個是絕對沒問題了。”
“當然。”雞嘴欣然表示認同。
蕭夕禾盯著手上蘋果看了片刻,直接一口咬了上去。
哢嚓,汁水四溢,甘甜的氣息充斥整個口腔。蕭夕禾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不像蘋果。”
“本來就不是蘋果,”鱷魚也湊過來偷了一個果子,“這叫甜甜果。”
“真的很甜,好吃。”蕭夕禾三下五除二將一個‘蘋果’吃完了,連續走了兩天路的疲憊感頓時散了大半。
鱷魚見她吃得高興,不免有點擔心:“確定不會醉嗎?”
“不會,才一顆。”雞嘴相當淡定。
一刻鍾後,蕭夕禾對著他們傻兮兮一笑。
雞嘴:“……”
“你吃二十個才醉,可她長得這麽小,”鱷魚用短短的爪子比劃一下,“看來一個就夠了。”
“好甜,還有嗎?”蕭夕禾繼續樂。
“……不會變傻吧?”鱷魚更憂愁了。甜甜果裡沒有酒,之所以能叫人產生醉意,其實是因為本身含有一種毒,能叫人暫時忘卻憂愁煩惱返璞歸真,但吃太多的話就不行了,會變成傻憨憨。
雞嘴聞言乾笑一聲:“她應該沒有這麽脆弱吧?”
“哇,好大的雞!”蕭夕禾指著她驚叫。
雞嘴:“……”
情況不妙啊!雞嘴與鱷魚對視一眼,連忙抓起蕭夕禾回大本營了。
半個時辰後,蕭夕禾出現在鹿蜀面前,一臉無辜地對他鞠個躬:“老祖宗好。”
鹿蜀:“……”
雞嘴跟鱷魚站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出,默默假裝無事發生。
“解釋。”鹿蜀卻不打算就這麽放過他們。
雞嘴默默往後退了一步,鱷魚猝不及防與鹿蜀對視了。
鱷魚:“……”
“快解釋!”雞嘴催促。
鱷魚一臉晦氣,卻只能認命當出頭魚,吭吭哧哧地解釋了半天。
“事情就是這樣,”雞嘴忙總結,順便不忘邀功,“要不是我們跟著,小老大就被酸酸樹給噴化了。”
鹿蜀低頭看了眼坐在地上暈暈乎乎的蕭夕禾,眼底閃過一絲不悅:“失敗的後代。”
蕭夕禾:“嚶——”
雞嘴忙用翅膀捂住她的耳朵:“小朋友可聽不得這些。”
“老大,你這麽說真的有一點過分。”鱷魚也不認同。
鹿蜀掃了兩隻家夥一眼:“滾。”
雞嘴和鱷魚馬不停蹄地滾了,蕭夕禾思緒還沉浸在莫名其妙的快樂裡,但也隱約知道能護著自己的家夥都走了,於是強行克制住喜悅坐直了身子:“老祖宗。”
鹿蜀盯著她看了片刻,抬手往她額上注入一點靈力。
蕭夕禾醉意消退大半,頭腦恢復了些許清明,只是思緒還是遲緩。
像極了宿醉之後的早晨,還有點醉,但好歹不亢奮了。
“唔……”她按了按發疼的太陽穴,眉頭都皺了起來。
鹿蜀冷淡看她:“既然已經醒了,就離開吧。”
“……好。”蕭夕禾掙扎著站起來,慢吞吞往外走,然而沒走上兩步,就一頭朝地上栽去。
地面上滿是凹凸不平的碎石,其中一塊剛好尖銳朝上,她要是這麽摔下去,估計能直接將她扎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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