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肯為本尊辦事,你那兒子,想留多久就能留多久。”謝摘星淡淡開口。
趙無塵聞言松了口氣,面上多了幾分敬重:“只要我兒能多活幾年,趙某願聽魔尊大人差遣。”
“不必表什麽忠心,”謝摘星掃了他一眼,抬腳往門中邁去,“不過是要你配合找個人罷了。”
另一邊,蕭夕禾與柳安安沉默往外走,一直到回到廂房將門關上,柳安安才突然暴躁:“他剛才是在笑話我吧!覺得我診斷不對?!”
蕭夕禾心不在焉,敷衍地點了點頭:“或許吧。”
柳安安不服氣:“他又不是醫修,憑什麽笑話我?別不是被人捧習慣了,就真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吧?術業有專攻的道理他都不懂?他爹當初還是我爹救的呢!”
蕭夕禾:“……”
柳安安又抱怨幾句,總算後知後覺地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想了想後安慰:“師妹別怕,魔尊雖然陰狠凶戾反覆無常,但絕不會對藥神谷的人如何,你隻管好好行醫就是。”
蕭夕禾回神,眼巴巴地看向她:“二師姐……”
“可憐的小師妹。”柳安安故作成熟地抱抱她。
蕭夕禾沒想到她會這麽安慰自己,頓時哭笑不得,但不得不說很有用,被她這麽一抱,心裡的慌張感頓時減輕不少。
她深吸一口氣,鄭重開口:“二師姐,我不能留在這裡了。”
柳安安一愣:“為什麽?”
“……具體解釋起來太麻煩,等以後有機會我再同你說,目前還是得盡快離開才行。”蕭夕禾眉頭緊皺。
柳安安盯著她看了片刻,遲疑:“跟謝摘星有關?”
蕭夕禾吸了一下鼻子,欲哭無淚。
柳安安扭頭就去了床邊。
蕭夕禾表情一僵:“……二師姐?”
“傻愣著幹什麽,還不快收拾東西,”柳安安頭也不回,“你連他都敢得罪,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蕭夕禾見她這麽配合,頓時感激一笑,也跟著去收東西。
她們剛來半日,也沒什麽可收拾的,只是將先前從乾坤袋裡掏出來的幾味藥材,又重新裝了回去,不到一刻鍾就全部收拾妥當。
“走吧。”柳安安朝她伸手。
蕭夕禾擦了擦手心裡的汗,便與她一起出門了。
大約是因為知道謝摘星在的緣故,蕭夕禾簡直草木皆兵,幸好一路都有柳安安陪著,才勉強裝作鎮定。
兩人一路無言往大門口走,眼看著大門越來越近時,側前方的小路突然走出一個修者,徑直往大門口去。
在他一隻腳邁出大門的瞬間,原本空空如也的門外突然一陣黑煙彌漫,接著兩個身著玄鐵鎧甲的人出現,直接將修者抓捕了。
蕭夕禾連忙拉住柳安安,躲在了路旁的樹後。
“什麽人?你們為什麽抓我?”修者慌亂地問。
二人直接將一樣類似玉如意的法器扣在他的天靈蓋上,片刻之後玉如意泛起紅色的光。
“是個男人,還抓嗎?”一人問。
另一人頷首:“抓,說不定是通風報信的。”
說罷,兩人便帶著修者消失在原地。
柳安安咽了下口水,目瞪口呆地看向蕭夕禾:“……怎麽回事?”
“門外有人把守,不能走了。”蕭夕禾心情沉重。謝摘星這是篤定了她會來,所以一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啊。
……他那麽怕麻煩的人,如今卻為了抓她做了這麽麻煩的布局,也不知抓到她之後,會不會在她頭上多算一筆帳。
蕭夕禾頓覺前途無亮。
柳安安被她喪兮兮的表情嚇到,連忙又抱抱她:“不怕不怕,你現在是藥神谷的人,他不敢動你的。”
說完,她想了想,“你到底怎麽得罪他了?”
“我睡了他。”蕭夕禾言簡意賅,‘還沒負責’四個字省略了。
柳安安:“……”
“二師姐?”蕭夕禾從她懷裡探出頭來。
柳安安一臉複雜:“小師妹,你真勇。”她知道謝摘星長相俊美實力又強,有不少女修明裡暗裡都傾心於他……但沒想到她家小師妹也是其中之一,而且還能直接拿下!
“這件事說來話長,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但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蕭夕禾歎了聲氣。
柳安安恍然:“我懂了,你不喜歡他,你只是饞他的身子。”
蕭夕禾:“……”不,你不懂,她甚至連身子也不怎麽饞,純粹是為了活命。
“看他這陣勢,當時你們……他應該不是心甘情願的吧?”柳安安歎了聲氣,“小師妹,這就是你不對了,即便再饞,也不能霸王硬上弓啊!”
說完,她一臉好奇,“你才築基修為,是怎麽霸王硬上弓的?”
“……你確定要我現在說?”蕭夕禾頭都快大了。
柳安安這才意識到時機不對,連忙安慰:“不怕不怕,又不是非得從大門才能出去,我們去後山,順著山路往下走也是一樣。”
雖然二師姐安慰人只會用‘不怕不怕’開頭,但不得不說關鍵時候還是靠得住的。蕭夕禾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便跟她一起去後山了。
兩人剛才也來過一趟,對後山的路多少有點印象,這一回直接避開小路,順著山脈往下走,然而沒走多久,蕭夕禾便猛地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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