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就讓她們一起去吧,有什麽事還能商量著來。”辛月也松動了,扭頭看向自己的丈夫。
柳江沉吟片刻,最終歎了聲氣:“也只能這樣了。”
做了決定之後,院子裡的氛圍頓時輕松許多。辛月笑著將蕭夕禾拉到堂屋:“今日是你入門一年的日子,師娘我親自下廚做了幾道菜,肯定沒你做的好吃,你可不準嫌棄。”
蕭夕禾看一眼桌上的幾道菜,笑得眼睛彎彎:“不嫌棄,師娘做的肯定最好吃。”
“這是禮物!”柳安安也跟了進來,笑嘻嘻送上一個小老虎造型的香包,“我親自做的,可以防蚊蟲。”
“謝謝。”蕭夕禾開心接過。
一旁的辛月杵了柳江一下,柳江不滿:“幹嘛?”
“還能幹嘛,禮物!”辛月催促。
蕭夕禾立刻期待地看向師父。
柳江輕哼一聲,不滿地丟給她一樣東西,蕭夕禾連忙接住。
是一個全新的乾坤袋。
“你那乾坤袋都破成什麽樣了,整日帶著也不怕丟藥神谷的臉,以後就用這個吧。”柳江板著臉道。
“謝謝師父!”蕭夕禾十分激動。
柳江唇角克制不住地上揚,卻還是嫌棄:“不就是一個乾坤袋嗎?沒出息。”
相處這麽久,蕭夕禾早就知道他嘴硬心軟的毛病,聞言嘿嘿一笑,直接將乾坤袋佩在身上,還不忘問師娘:“好看嗎?”
“好看好看,快坐下吃飯吧。”辛月催促。
蕭夕禾答應一聲坐下,卻還是看向柳江:“師父先吃。”
“我可不想搶你風頭,趕緊吃吧。”柳江撇了撇嘴。
蕭夕禾這才笑著拿起筷子。
辛月一臉期待地看著她,半晌終於忍不住問:“如何?”
“好吃!師娘的廚藝真是絕了。”蕭夕禾豎起大拇指。
辛月頓時眉開眼笑,嘴上卻還在謙虛:“哪裡哪裡,就是隨便做做,跟你比還是差遠了。”
“你家隨便做做,是天不亮就起床燒菜?”柳江直接拆穿。
“被廚神誇獎,你都快美死了吧?”柳安安跟著嘲笑。
辛月柳眉一豎便要揍人,蕭夕禾趕緊將人攔下。
一家子吵吵鬧鬧,一直到午膳快結束才漸漸安靜。蕭夕禾心不在焉地撥弄碗裡所剩不多的米粒,半晌終於忍不住打探消息:“師父,那禦劍宗少宗主如今多大年紀啊?”
“一個月前剛滿二十七歲。”柳江回答。
還好還好,不是什麽七老八十的老頭子。蕭夕禾默默松一口氣,又問:“他如今是什麽情況?”
柳江頓了頓,反問:“你可知道何為全陰體質吧?”
“知道,就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蕭夕禾回答。
柳江又問:“那你可知,為何世上全陰體質之人不算少,卻幾乎都是女子?”
“我知道!”柳安安舉手搶答,“世間萬物皆分陰陽,男為陽女為陰,男子若生得全陰體質……便是早夭之命,鮮少能活過周歲。”
蕭夕禾認同地點了點頭,心想謝摘星若非爹娘給力,也早在三個月時喪命了。
柳江頷首:“少宗主便是如此,他生而為男,卻是全陰體質,本不該久活於世,雖然僥幸活下來,便注定陽氣衰弱、身子虛乏,我即便去為他診治,也不過是治標不治本,拖延時間罷了。”
蕭夕禾眨了眨眼睛:“給他找個全陽體質的道侶呢?是不是能為他渡一些陽氣?”謝摘星的寒陰之症,不就是遇到她之後緩解許多嗎?
柳江聞言掃了她一眼:“怎麽,你當找個道侶還能包治百病啊?”
“……不行?”
“有些人或許行,但有些人是不行的,不能一概而論,少宗主就是那個不行的。”柳江說著,繼續吃飯。
……啊,少了一個有利條件,說服難度增加了。蕭夕禾心下失望一瞬,隨即生出新的問題:“師父,全陰體質的男子算是先天不足,那全陽體質的女子呢?”
原諒她隻惦記人家的全陰體質,到現在才想起問自己的事。
柳江奇怪地看她一眼:“你今日怎麽這麽多問題。”
“好奇嘛,”蕭夕禾眨了眨眼睛,“而且我馬上就要出診了,多了解一點是一點。”
柳江一想也是:“全陽體質的女子,也算是先天不足。”
“怎麽說?”蕭夕禾頓時緊張。
柳江聳聳肩:“身為陰、命為陽,難孕子嗣,注定無後。”
蕭夕禾愣了愣,隨即松了口氣……還好還好,不是什麽早夭生病之類的,只是不能生孩子而已,跟謝摘星或者那個沒見過面的少宗主相比,實在不值一提。
更何況她都來修仙了,還生什麽孩子啊!
蕭夕禾斟酌片刻,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世上可有辨別他人體質的法子?”
“你當是查驗修為呢?”柳江斜了她一眼,“這種有關生辰八字的東西,若是當事人不說,你我又能如何辨別?”
蕭夕禾放心了:“原來如此。”不會被查出來就好。
吃過午飯,她與柳安安便跟著柳江進了藥房。
“我與那禦劍宗宗主趙無塵也算是老相識了,自少宗主三歲起,我每隔一兩年都會去一趟,如今算來也有幾十年了,”柳江將藥架上厚厚的一疊藥方拿下來,“這些是我開過的全部藥方,你們仔細看看,雖說少宗主情況年年不同,但多少有點參考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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