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夕禾認真思索一番:“走過去吧。”
“……好。”
兩人丟下已經壞掉的法器,開始了長途跋涉。
路上,蕭夕禾閑得無聊,乾脆跟柳安安打探消息:“那個少宗主,你之前見過嗎?”
“見過,不過是十年前的事了。”柳安安回答。
蕭夕禾精神一震:“長得怎麽樣?”雖然如今的她沒資格挑剔,但如果對方實在太難看,她可能寧願等死。
柳安安仔細回憶一下:“記不清了,應該還行吧。”
……她之前還誇過敏兒師姐長得還行。蕭夕禾頓時憂心忡忡,靜了片刻後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太悲觀,說不定長得很……樂觀呢?
“他如今二十有余,可有過喜歡的姑娘?”蕭夕禾好奇。
柳安安樂了:“那誰知道,不過應該沒有,畢竟一直體弱多病,連門都很少出,哪有機會認識什麽姑娘。”
所以是個沒見過什麽世面的男人,她到時候搞個豔麗的假臉,說不定能一舉成功。蕭夕禾斟酌片刻,隱隱有了計劃。
雖然離禦劍宗還有一段距離,但好在兩人都是築基水平,體力上是完全撐得住的,連續走了三天三夜後,終於看到了禦劍宗的影子。
“終於……”柳安安想長嘯一聲,可惜累得說不出話來。
蕭夕禾也是灰頭土臉,無言許久後看向她:“二師姐。”
“嗯?”
“弄壞法器這事兒,就不要跟師父說了吧。”
“……行。”
兩人各自磕了一顆補藥,等精神恢復些後才慢吞吞往上走。
跟大部分仙門一樣,禦劍宗也坐落在山裡,兩人需要沿著長長的山道往上走,一直到山頂才能看到大門。
本以為上山的路上會十分清淨,結果兩人越往上走,遇到的人就越多,而且都是上山的,看樣子也不像是禦劍宗的弟子。
蕭夕禾心生好奇,乾脆找了個面相和善的人搭話:“道友,禦劍宗今日怎麽這麽多來客,可是發生什麽事了?”
“你不知道?”那人疑惑。
蕭夕禾笑笑:“我初來乍到,確實不知。”
“那你來幹什麽?”那人繼續發問。
蕭夕禾噎了一下,正不知如何解釋時,柳安安在旁邊解釋:“我們是藥神谷的醫修,來為少宗主看診的。”
那人恍然:“醫修啊……那咱們是不同路數,不過都是奔著少宗主來的。”
“怎麽說?”蕭夕禾好奇。
那人笑笑:“你既然是來給少宗主看病的,應該知道他是全陰體質吧?”
蕭夕禾眼皮一跳:“你也知道?”
“我當然知道,趙宗主三日前就昭告天下了,”那人聳聳肩,“少宗主前幾日被陰氣傷了腸胃,雖然立刻用靈藥恢復了,卻也落下了厭食之症,趙宗主許以中品靈劍,聘請廚藝好的修者前來,看能否恢復他的胃口,我們這些人便是來應聘的。”
……可即便厭食之症是陰氣傷體導致的,也不至於公布他的全陰體質吧?蕭夕禾隱約覺得哪裡奇怪,正要深入思考時,柳安安焦慮道:“沒想到就耽擱幾日,他的病情就嚴重了,咱們快點上山吧。”
蕭夕禾回神,剛要說些什麽,就被她拉著往山上跑了。
也不知禦劍宗當彩頭的中品靈劍有多好,竟吸引來這麽多修士應征庖廚,等兩人走到山頂時,禦劍宗的大門前已經擠滿了烏央央的人群。
“讓一讓,麻煩讓一讓。”
柳安安一邊說一邊往門口擠,引來不少修士不滿,但好在很快大門開啟,幾個禦劍宗弟子出面組織秩序,兩人趁機擠到前面。
“要去那邊排隊。”禦劍宗弟子提醒。
柳安安忙道:“我們是藥神谷谷主的徒弟,奉師父之命前來為少宗主看診。”
弟子愣了愣,驚喜:“你們可算來了!”
柳安安和蕭夕禾心虛一笑。
“二位趕路辛苦,快請進吧。”弟子說著,忙招呼兩人進門。
兩人跟著進禦劍宗後,大門瞬間在背後關上,耳邊頓時變得清淨。蕭夕禾抬眸看一眼前方,所見之處皆是雲霧繚繞、瓊樓玉宇,偌大的園子裡有仙鶴漫步、神龜匍匐,每一寸土地都透著清冷的仙氣。
……這麽一看,藥神谷是有點寒酸了,難怪修士們都不愛去。
禦劍宗弟子領著往後山走,一邊走一邊道:“師尊正在招待貴客,不能親自迎接,還請二位見諒。”
“無妨,你這是要帶我們去見少宗主?”蕭夕禾問。
弟子點頭:“正是。”
“他眼下情況如何?”柳安安接一句。
弟子歎了聲氣:“不大好,昨日還昏倒了大半天,師尊用了三年靈力才強行喚醒,如今一直在床上躺著。”
蕭夕禾蹙了蹙眉頭,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三人沉默前行,穿過煙霧縹緲的園林和大殿,繼續往後山走時,迎面遇上一個賊眉鼠眼的男子。
“李道長。”弟子連忙行禮。
男子眼高於頂,直接無視三人離開了。
弟子有點尷尬,隻好主動解釋:“這位是師母的親侄兒,所以……”
柳安安嘖了一聲:“懂,裙帶關系,自覺高人一等。”
蕭夕禾卻重點偏了:“他與你師母生得像嗎?”
弟子不懂她為什麽這麽問,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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