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也夠大,絲毫不憋悶。”許如清跟著附和。
“雖然貴點,但確實不錯。”柳安安又接一句。
蕭夕禾看著一本正經的二人哭笑不得:“不用顧忌我的心情撒謊,我不會再跟你們說對不起了。”
這段時間為了聘禮一事,她已經說了太多次對不起,再說下去真要生分了。
說罷,她停頓一瞬,故意用誇張的語氣道:“我是小師妹,是家裡輩份最小的,你們省吃儉用幫我攢聘禮不是應該的嗎?”
“你能這樣想便好,我可真是受夠你局促可憐的樣子了。”許如清笑道。
柳安安也樂:“對嘛對嘛,一家人做什麽都是應該的……不得不說這客棧真夠黑心的,十個靈石一天的房竟然小成這樣。”
“物以稀為貴,湊合住吧。”許如清安慰。
柳安安歎氣:“要是咱們也有這樣的法器就好了,我剛才算了一下,這間客棧少說也有三百間房,就算全是下等房,一個月也能賺九萬靈石……九萬啊!都夠小師妹娶十個魔尊了。”
“……倒也不能這麽算。”蕭夕禾哭笑不得。
雖然房間很貴很不劃算,可安全保障卻是一等一的,據大師兄說這裡除了法器還有高級防盜護衛陣法,從有客棧起便從未丟過東西,也無人在這裡遭受過暗算。
蕭夕禾簡單總結一下,就是入住這間客棧之後,就等於進入一個安全區,任何人都無法再傷害她……這樣一想其實也挺值的,最起碼晚上的時候,能毫無顧忌地睡一個好覺了。
三人參觀完客棧,又一次來到‘菜市場’。
看著人擠人的場面,蕭夕禾簡直無法下手,只能求助大師兄:“下一步該怎麽辦?”
“不急,等大會開始了再說。”許如清慢悠悠開口。
蕭夕禾一愣:“還沒開始?”
“當然沒有,不然怎麽說是在外圈,”許如清失笑,“不過應該也快了。”
話音未落,一陣音律聲響起,剛才還擁擠的人群頓時如水一般朝兩邊分散,徑直讓出一條兩米余寬的路。
蕭夕禾下意識回頭,便看到一群身著粉藍衣衫的俊男美女朝這邊走來,每個人懷中都抱著一樣樂器,一邊走一邊彈奏,其中陳瑩瑩就走在最前頭。而在他們身後,則是一台以紗作擋的原型轎子,裡頭坐著的女子三十余歲,模樣美麗又莊嚴。
來的正是十大仙門之一的締音閣。
“真好看呀,”柳安安小聲感慨,“咱們藥神谷何時能這麽風光?”
“現在也可以,你和夕禾負責抬轎子,我坐在上頭裝相。”許如清把玩折扇。
柳安安:“……滾。”
蕭夕禾被兩人的對話逗笑,路上經過的陳瑩瑩聽到動靜扭頭,與她對視的瞬間露出和煦的笑。
蕭夕禾也朝她笑笑,等締音閣離開後問:“締音閣都來了,其他仙門也該入場了吧。”
許如清頷首:“入場之後,大會便正式開始了。”
“好期待!我還是第一次參加。”柳安安激動地挽上蕭夕禾胳膊。
締音閣的人來了之後,下一個便是蜀山派,一群英俊的弟子引得在場女修都紅了臉。
女修們紅完臉,就輪到男修們了——
合歡宗來了。
當宗主帶著一個個妖嬈的姑娘們進場時,柳安安忍不住多看兩眼:“小師妹,你以前也穿這樣嗎?”
“……沒有。”原身不是放得開的性子,甚至與合歡宗的氛圍格格不入,否則也不會在合歡宗待了這麽久,卻還是隨時可以放棄的邊緣人一個。
“我覺得你穿肯定比她們好看。”柳安安認真道。這些姑娘不是不好看,而是太滿了,臉是妖嬈的、衣裳也是妖嬈的,搭配在一起就像紅燒肉燉肥腸,乍一吃挺香,吃多了就會膩。
不像她家小師妹,長得那麽清純,小白花一樣,用這樣的衣裳只會襯得愈發明麗。
蕭夕禾看看身上灰撲撲的道袍,再看看人家妝容豔麗的姑娘們,對於二師姐的說法一時間哭笑不得:“二師姐,你真抬舉我。”
“我倒覺得她說的還算客觀,”許如清笑了一聲,“她們的確不如你。”
蕭夕禾:“……你們夠了。”
說話間,合歡宗宗主突然朝這邊看來,蕭夕禾跟她對視後一愣,下意識就要躲起來,然而已經晚了,只能硬著頭皮故作無事。
宗主看到她後愣了愣,隨即便轉開了視線,仿佛從未發現她一般。蕭夕禾扯了一下唇角,雖然自己並非原身,可被跟了十幾年的宗主這樣無視,心裡確實不太舒服。
“她們學的是魅術,不像締音閣那樣能打,為什麽年年都能吊車尾進十大?”柳安安不解。
“這不是你小孩子該問的問題。”許如清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蕭夕禾沒忍住樂了。
十大仙門陸續進場,最後大軸不出意外的是昆侖派。
作為在昆侖山背陰谷住過兩年多的人,蕭夕禾對這個門派一點也不陌生,當看到熟悉的道袍由遠及近時,她竟然還覺出幾分古怪的親切。
“昆侖派不愧是上一屆第一,弟子們看著都好強,掌門也仙風道骨的,一看就很厲害。”柳安安跟蕭夕禾嘀咕。
蕭夕禾忍不住多看一眼昆侖掌門林亦,驀地想起謝摘星說他跟兒媳扒灰的事,她後來還問過謝摘星,確定不是為了氣林亦才造謠,而是確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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