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一聲輕嗤。
蕭夕禾猛地抬頭,入眼便是一雙獸耳。她大怒:“你把他怎麽了!”
“殺了。”謝摘星輕描淡寫。
蕭夕禾跌坐在地上,半晌才意識到不對:“那他怎麽還有呼吸?”
“因為我是騙你的。”謝摘星回答。
蕭夕禾:“……”
“但他馬上要死了。”謝摘星眼神晦暗。
蕭夕禾急忙護住小樊子:“你什麽意思?你為什麽要殺他?”
“你不該問他為什麽要進來?”謝摘星反問。
蕭夕禾眨了眨眼:“啊對,他為什麽要進來?”
“不知道,”謝摘星扯了一下唇角,“鬼鬼祟祟的。”
蕭夕禾無言一瞬,又道:“反正你不能殺他!”
謝摘星對上她警惕的眼神,心情突然不好了:“他看見我了,如何不殺他?”
蕭夕禾頓了頓,半天憋出一句:“我能解釋,但前提是你得配合……”
一刻鍾後,涼水潑了過去,被澆了個透心涼的小樊子抖了一下醒來,看到謝摘星後趕緊衝到蕭夕禾身前:“護駕唔唔……”
“安靜點,聽我解釋。”蕭夕禾捂著他的嘴警告。
小樊子驚恐點頭。
蕭夕禾這才放開他,他緊張地護在她身前,還不忘問對面的男人:“你是何方妖孽?!”
“你管我。”謝摘星淡淡道。
小樊子憤怒:“大膽!你私闖殿下寢宮,還敢如此放肆!”
“行了,別叨叨了。”蕭夕禾斜了他一眼,“你先解釋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吧。”
小樊子愣了愣,半天說了句:“我、我來看看您的兔子……”
“都說了膽小如鼠,你還看什麽看。”蕭夕禾無語。
小樊子乾笑一聲:“您為了它一整日不出門,奴才怕許如清下了什麽降頭,所以來瞧瞧到底是怎麽回事。”
聽起來還算合情合理,蕭夕禾點了點頭。
小樊子默默松了口氣,慶幸自己進屋之後還沒來得及掏出藥就被打暈了,否則眼下還真不好解釋。
他解釋清楚了,那眼前這個男人……小樊子警惕地看著謝摘星。
蕭夕禾見狀,也掃了眼謝摘星:“哦,他是我從宮外偷運回來的男寵。”
小樊子:“!!!”
謝摘星:“……”
“別告訴任何人,否則殺了你。”蕭夕禾威脅。
小樊子驚恐地點頭,又一次看向謝摘星,模樣還算湊合,濃眉大眼的,身板也好,難怪殿下喜歡,但是……
“而且我方才分明看到他的耳朵……”小樊子又看一眼,正常的耳朵,沒有毛絨絨。
“情趣罷了。”蕭夕禾丟出一塊絨布,顏色與謝摘星的獸耳有幾分相似。
小樊子:“……”沒想到他家殿下玩得這麽開。
但他還有一個問題:“您什麽時候把人弄進來的,我怎麽不知道?”
蕭夕禾面不改色:“若是給你知道了,那我還做什麽主子?”
有道理!小樊子恍然:“所以您今日不肯出門,也不叫人進來,便是為了這個男人?”
“嗯。”蕭夕禾承認。
不是被許如清的小把戲吸引就行。小樊子高興了:“殿下放心,奴才一定會保密的!”
“行了,你先退下吧。”蕭夕禾擺起公主的架子。
小樊子應了一聲,歡快地跑了出去。
蕭夕禾故作高深地站著,直到外頭傳來關門聲,她才猛地松一口氣:“騙過去了。”
“這就是你的主意?”謝摘星神色冷淡,“男寵?”
“……這可是個大官。”蕭夕禾忽悠。
謝摘星面無表情:“我雖鮮少入世,但男寵是什麽意思還是知道的。”
……哦。蕭夕禾乾笑一聲,聰明地轉移話題:“他先前應該在捕妖籠見過你,為什麽沒認出你的長相?”
“因為我換了張臉。”謝摘星回答。
蕭夕禾眨了眨眼睛:“換了嗎?我怎麽沒感覺?”
“因為沒對你換。”謝摘星抱臂。
蕭夕禾恍然:“你可真厲害!”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謝摘星已經懶得與她計較男寵的事了。蕭夕禾嘿嘿一笑,又跑出去給他做了點吃的,把人哄得服服帖帖。
晚上,蕭夕禾熟練地躺到床裡,把外面的空位給他讓出來。謝摘星沒有覺得絲毫不妥,直接在她旁邊躺好。
“手。”謝摘星道。
蕭夕禾不明所以,謝摘星也不提醒,只是冷淡地看著她。
“哦……”蕭夕禾總算想起來了,趕緊將袖子撩起,把他早上弄出的傷口遞到他唇邊。
謝摘星一口叼住。
“嘶……輕點。”蕭夕禾倒抽一口冷氣,聲音小小的,有點像撒嬌。
謝摘星喉結動了動,下意識放輕了動作。
蕭夕禾眉頭微蹙,卻無意間被什麽東西掃到。
什麽東西?她瞄了一眼,看到他的尾巴又在搖晃,而他似乎渾然不知。
……算了,還是別提醒他了。蕭夕禾假裝什麽都沒看見,等他松開自己後問:“明天是不是還要掐?”
謝摘星抬眸看向她。
“還挺疼的。”蕭夕禾歎氣。
謝摘星抿了抿唇,半晌說了句:“你別背信棄義,就不掐。”
“那我肯定不會背信棄義。”蕭夕禾連忙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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