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夕禾:“……我謝謝你的關心。”
試煉開始,昆侖弟子最先應戰,蕭夕禾見自己和鍾晨被排到了最後,索性去雲邊坐下,掏出一把瓜子開始嗑。
觀戰的眾人見她如此有閑情逸致,一時間議論紛紛——
“她這是放棄了啊?”
“都到這一關了,怎麽可能放棄,估計是養精蓄銳呢。”
“開玩笑,她的對手可是魔尊,再養精蓄銳也贏不了吧。”
“你沒聽那些淘汰的人說嗎?魔尊跟她關系可不一般!興許就讓她贏了呢?”
“怎麽可能!魔尊就算再色令智昏,也不可能拿魔界未來十年的前途做賭注吧?”
對最後一種言論,眾人紛紛表示認同。
聽著眾人的高談闊論,藥神谷二人一臉淡定,仿佛他們討論的人與自家無關。林樊也是閑得無聊,見這兩人如此淡定,忍不住說點什麽。
“你們就半點不緊張?”他問,“就這麽篤定少主會讓她?”
“讓不讓又如何?”柳安安一臉不解。
許如清附和:“橫豎已經進了前十。”
“算下來這幾場能拿好幾千靈石吧?”柳安安嘖嘖,“發達了發達了!”
林樊:“……”藥神谷究竟有多窮!
幾人說話的功夫,雲上已經分出了好幾場勝負。事實證明能走到這一關的,大多數都非等閑之輩,加上抽簽抽中的基本都是能力之內勢均力敵的對手,一場打鬥下來都是堪堪分出勝負。
蕭夕禾嗑完一把瓜子,鍾晨也上場了。他雖然修為還停駐在築基,實力卻遠遠不止於此,因此很快就分出了勝負,在原有的十五分基礎上,又加了十分。
“真厲害!”蕭夕禾鼓掌。
鍾晨客氣一笑:“蕭道友,該你上場了。”
“這麽快啊。”蕭夕禾驚訝,她不是最後一個嗎?
像看出她的疑惑,鍾晨主動解釋:“已經打完九局了,贏四場輸五場,你這局若輸了,魔界便贏了。”
蕭夕禾聞言掃了眼幾個仙門掌門,發現他們面色如常,並未因這個戰績煩躁,林亦更是隱有喜意。
“昆侖的分不低吧?”蕭夕禾挑眉。
鍾晨頷首:“五十一,目前最高分。”
“難怪。”蕭夕禾嘖了一聲。輸給魔界就輸給魔界吧,能在自家一畝三分地上得第一就行了,在這個世界待得越久,就越發現這些所謂的修者,縱然有了漫長的生命與無邊修為,也無法掙脫人的世俗性。
都有劣根性啊!蕭夕禾伸了伸懶腰,在萬眾矚目之下走上試煉台,看著早已站在台上等候的謝摘星,忍不住樂了一聲:“真沒想到,最後站在這裡的竟然是我們。”
謝摘星勾唇:“我不會讓你。”
蕭夕禾撇撇嘴,翻手為掌朝他殺去。
謝摘星輕易攥住她的手腕,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偷襲?”
“這麽多人看著,總得努力點嘛,不然多影響藥神谷聲譽。”蕭夕禾說完,另一隻手捏咒朝他擊去。
謝摘星揚眉:“看來這次試煉大會,也並非全無收獲。”至少學會了幾招。
“看招!”蕭夕禾裝模作樣。
謝摘星握著她的手肘抬起:“這一招講究的是力拔千鈞,手腕要伸直。”
蕭夕禾頓了頓,按他說的做:“這樣?”
“還不夠,腰挺直,靈力沉丹田,再由指尖送出。”謝摘星提醒。
“這樣?”
“嗯。”
蕭夕禾當即用剛學的招式對付他,謝摘星側身避開,原地頓時炸開一個深坑。
“好厲害!”蕭夕禾驚喜。
台下觀戰的眾人:“……”這是你該驚喜的時候?
“再教我幾招別的。”蕭夕禾咂摸出一點樂趣。
謝摘星掃了她一眼,將人反扣在身前,握著她的手捏了一個咒:“試試這個。”
蕭夕禾有樣學樣,台下的人也忍不住偷師,一時間竟無人關注比賽。
“……他們是在打情罵俏吧?”柳安安不太確定。
許如清想了想,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乖,不是你該看的東西。”
柳安安:“……”
“若是尊上瞧見少主這般不務正業,定要氣得從棺材裡跳出來。”林樊感慨。
許如清頓了頓:“謝無言死了?”
“你才死了!打比方都聽不懂?!”林樊憤怒。
許如清:“……”神經病。
試煉台上,蕭夕禾連學五招,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場合不對了,於是簡單擦了擦額上的汗,道:“累了,結束吧。”
謝摘星思索一瞬:“好。”
話音未落,他便拉著她的手,直接扣在了自己脖子的筋脈上。
修者勝。
蕭夕禾猛地睜大眼睛,一臉震驚地看向他,而視線所及之處,還有自己扣在他筋脈上的手,上頭的數字三已經變成了五十三。
“你贏了。”謝摘星閑適開口。
蕭夕禾:“……草?”
台下幾個掌門萬萬沒想到,他竟為了哄女人開心放棄唾手可得的勝利,頓時都變了臉色,其中昆侖掌門林亦最為憤怒:“謝摘星,你這是何意!”
“能力不足,不能輸?”謝摘星睜眼說瞎話。
林亦氣得腦殼都快炸了:“胡說八道!你怎麽可能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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