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與謝無言相熟,辛月卻沒怎麽見過謝摘星,此刻猝不及防對上視線,卻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像,實在太像,既像父親又像母親,是生得極好的一個孩子,也難怪她家小徒弟喜歡。
辛月笑了笑,主動招呼:“進來等吧,估計還得一會兒。”
“不必,我在這兒等便好。”雖然對他們縱著蕭夕禾取血賺錢一事不滿,但真到了跟前,謝摘星還是將禮數做足。
“進來吧,外面多涼啊,”辛月直接去院裡拉人,“藥神谷沒那麽多規矩,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你也隨意些。”
聽到一家人三個字,謝摘星眼眸微動,到底還是妥協了。
兩人一同進屋後,辛月將房門關好,確保沒有冷風鑽進來後,便招呼謝摘星坐下,又為他倒了杯熱茶。
謝摘星道了聲謝,安靜看向雙眸緊閉的蕭夕禾。
此刻的她五感封閉,並未察覺到他的到來。
“你不必心急,等她師父查一遍,便能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了。”辛月與他說話。
謝摘星回神:“好。”
說完,又看向蕭夕禾。
辛月挑了挑眉,忍著笑給自己也倒了杯茶。
這邊師徒倆專心致志做檢查,那邊師娘和新女婿默默喝茶,等一壺熱茶喝了大半,師徒倆總算是結束了。
蕭夕禾睜開眼睛,看到謝摘星也在後頓時睜大眼睛:“魔尊?!”
謝摘星面色平靜地看向她,蕭夕禾趕緊湊到他跟前:“你怎麽也進來了?”
“不能進?”看出她的排斥,謝摘星不悅。
蕭夕禾乾笑一聲:“能,當然能……”
辛月無視小夫妻的竊竊私語,扭頭問柳江:“怎麽樣?”
蕭夕禾和謝摘星聞言,也立刻看向柳江。
頂著三人視線,柳江十分淡定:“神魂乾淨,沒有痕跡。”
蕭夕禾頓時激動:“我就說吧,我沒跟別人結契!”
謝摘星神色微緩:“既然如此,為何無法烙印?”
“我也不太清楚,”柳江沉吟片刻,問,“夕禾,你之前有沒有過婚約?”
蕭夕禾一愣:“為什麽這麽問?”
“若是有過婚約,在姻緣石前行過禮,那便不能接受未婚夫以外的人烙印,除非他願意同你在姻緣石前解除婚約,”柳江回答,“你如今不能被烙印,我懷疑與這個有關。”
蕭夕禾一本正經地捂住謝摘星的耳朵:“小貓咪可聽不得這個。”
柳江:“……”
辛月:“……”
謝摘星面無表情地將她的手扯下來:“糊弄沒用,實話實說。”
“別問,問就是沒有。”蕭夕禾在說出這話時,自己心裡都打鼓,畢竟原身作為小說裡連背景板都不是的炮灰,作者從未提及她的生平往事,她也不得而知。
但別管事實如何,目前來說是打死都不能承認的,否則真要被打死了。
“若與這個無關,那我得再想想了,肯定還有別的原因,”柳江掃了二人一眼,“反正婚事定在仙魔試煉大會之後,原因慢慢找就是。”
“有道理,那師父,我們先走了啊,你和師娘休息吧。”蕭夕禾乖乖道別。
柳江擺擺手:“趕緊滾。”
蕭夕禾眨了眨眼,拉著謝摘星往外走,只是走到門口時又想到什麽,於是獨自一人折回來:“師父師娘。”
“怎麽又回來了?”柳江看見她就煩。
蕭夕禾嘿嘿一笑:“剛才我五感封閉,什麽都不知道,魔尊若有得罪的地方,還請二老多擔待些,他本性率直,不太會彎彎繞繞。”
“我說怎麽突然回來了,是為小夫君說好話來了啊。”辛月打趣。
蕭夕禾被她說得有點不好意思。
“放心吧,魔尊守禮知節,沒有冒犯。”辛月笑道。
蕭夕禾聞言放心了,跟二老道別之後便小跑出去。
“看來夕禾是真心喜歡魔尊啊。”辛月看著她的背影感慨。
“不過是出於責任罷了。”柳江隨口說了句。
辛月一愣:“什麽意思?”
“沒什麽。”柳江含糊一句,什麽都不肯說了。
蕭夕禾跑到院子裡時,謝摘星還在等著,她默默提起一口氣,小心翼翼磨蹭到他面前:“魔尊……”
沒能成功結契,她還挺愧疚的。
謝摘星掃了她一眼:“不管原因是什麽,限你三個月內,解決這件事。”
“好!”蕭夕禾慌忙答應,“我保證盡快解決。”
見她還算積極,謝摘星神色緩和了些:“近來倒不必著急,好好修煉,早日突破,至於賺錢的事先緩緩,金丹比聘禮更重要。”
說罷,將腰間乾坤袋拽下來給她,“我給你帶了靈藥,每日吃多少都分好了,不要貪多。”
“……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蕭夕禾鄭重接過。
“既然你有這麽多事要忙,我就不帶你回魔界了,你不是要去仙魔試煉大會?我們到時候再見就是。”
“好的。”蕭夕禾答應。
謝摘星盯著她看了片刻,似乎在思考還有什麽遺漏。
蕭夕禾抿了抿唇,喚他:“魔尊。”
“嗯?”
“你還疼嗎?”她問。
謝摘星微微一頓。
“……不是說烙印之後要疼很久嗎?你現在還好嗎?”蕭夕禾擔心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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