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夕禾點頭:“對,我就是這麽想的。”
不管是修仙界還是魔界,對大會都十分看重,那些有頭有臉的仙門為了調動積極性,都會出一些法器靈寶之類的作為擂台賽彩頭,這些彩頭有好有壞,但無一例外都能換靈石。
“要是去了之後也籌不夠怎麽辦?”柳安安擔心不已。
許如清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二師妹,不要這麽喪氣,有師兄在呢。”
“也是,”柳安安看向蕭夕禾,“小師妹也不要擔心,有師兄和師姐在呢!”
蕭夕禾樂了。
見三人已經做好了決定,柳江沉吟片刻:“那就這麽定了,到時候你們去試煉大會,我跟你們師娘去出診,咱們分頭行動。”
“好!”
“知道了。”
短暫的家庭會議開完,便各回各屋了。蕭夕禾挽著柳安安的胳膊往小木屋走,走了沒多遠便隱約看到門前有光影閃動。
“魔尊又給你來信了啊。”柳安安見怪不怪。
蕭夕禾笑笑,加快步伐走到門口,果然看到半空中漂浮著一個小卷軸。
“一天一封,他也太粘人了。”柳安安打著哈欠進門,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蕭夕禾走到書桌前坐下,這才打開卷軸看信。
信上言簡意賅,只有一句話:該回來了。
……如果她猜得沒錯,這樣一副傳信的一次性卷軸,少說也得五十靈石吧,就寫四個字?蕭夕禾痛心一瞬,拿起筆斟酌著回信:近來事務繁忙,可能需要再晚幾日……
不行,昨天好像就是這麽回的,現在回同樣的句子,是不是有點太敷衍?蕭夕禾猶豫一瞬,用靈力抹去這行字,又重新寫:我太忙了,再寬限幾日保證回去。
……好像跟剛才那句也沒什麽區別。
蕭夕禾重新抹去字樣,對著卷軸寫了改改了寫,直到夜深人靜,再也撐不住睡意,才趴在空白的卷軸上睡了過去。
窗外月轉星移,羲和東升。隨著第一縷陽光灑入谷中,雞嘴當即引吭長鳴。
蕭夕禾被震耳欲聾的雞叫聲嚇醒,坐起來的瞬間一揮手,面前的卷軸顫動一下。
“等、等一下!”蕭夕禾嚇一跳,趕緊伸手去抓卷軸,然而還是晚了,卷軸咻的一聲消失了。
面對空無一物的書桌,她茫然地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柳安安起床時,就看到她雙眼發直地坐在桌前,頓了頓後問:“怎麽了?”
蕭夕禾抬頭:“卷軸回魔界了。”
“所以呢?”柳安安不解,“你寫了回信,卷軸肯定要送回去呀。”
“……我還什麽都沒寫呢。”蕭夕禾一臉苦相。
柳安安:“……”
片刻之後,她安慰地拍拍小師妹的肩膀:“沒寫就沒寫吧,他今天給你回信的時候,你解釋一下就是。”
“也只能這樣了。”蕭夕禾歎了聲氣,開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魔界。
謝摘星看著空白卷軸上的一抹水痕,沉默了。
“這是什麽東西?”謝無言相當上心。
林樊也差不多:“看著像水,濕噠噠的。”
“一個字也沒寫,留一灘水是什麽意思?”謝無言不解。
林樊沉思片刻:“莫非是眼淚?少主,少夫人現在說不定有危險。”
謝摘星總算抬眸看向他。
林樊當即煞有介事地分析:“一個字沒寫,說明以她現在的處境,不方便跟你說什麽,所以才留些淚水在卷軸上,暗示你快點去救她,她一直沒回魔界,也許不是不想回,而是回不了。”
“哪有那麽邪乎,柳江老兒惜徒如命,怎麽可能讓她有危險,我看她就是反悔了不想回。”謝無言輕哼一聲。
林樊不服:“那眼淚怎麽解釋?”
“你怎麽確定是眼淚?我還覺得是口水呢,用吐口水的方式表示對我兒的嫌棄,”謝無言說完,看向謝摘星的眼神都憐愛三分,“要是聽我的早點結契,哪至於這般被動。”
謝摘星沉默地看著眼前兩人。
“少主,我覺得是眼淚。”
“兒子信我的,肯定是口水。”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辯不休,最後只能看向謝摘星,想要他來評判誰對誰錯。
一刻鍾後,房門砰地一聲關上,被‘請’出來的兩人面面相覷。
藥神谷裡依然熱鬧,蕭夕禾等人從早上一直忙到深夜,才送走最後一對患者。
柳安安早就撐不住,先一步回屋休息了,她獨自一人撐著沉重的步伐往回走,險些在路上睡著。
小木屋漆黑一片,她憑借良好的視力,準確無誤地找到自己的床,倒下的瞬間發出長長的一聲歎息:“活過來了……”
蕭夕禾靜躺許久,才翻個身抱住被子準備睡覺,只是心裡總覺得有什麽不對。
許久,她突然坐起來,徑直看向房門口。
沒有卷軸。
蕭夕禾眨了眨眼,又跑出去找了一圈,確定什麽都沒有後,沒忍住回來叫醒柳安安:“二師姐,你見到我卷軸了嗎?”
“……什麽卷軸?沒有卷軸。”柳安安哼唧一聲。
蕭夕禾不解:“今天沒有卷軸嗎?”
“我沒見過……”
二師姐都沒見過,那應該就是沒有了……是因為她沒回信嗎?蕭夕禾忐忑地在床上躺下,突然沒有了睡意,一直到天光即亮才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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