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不說,我也是要跟著你的。”這麽危險的地方,自然要抱緊男主大腿。
鍾晨見她沒有推脫,頓時松了口氣:“多謝道友。”
“謝什麽謝,大家以後就是自己人了。”蕭夕禾平複心情之後,便立刻套近乎。
鍾晨聞言笑笑,依然是周正實在的樣子:“那今後還請蕭道友多多指教。”
蕭夕禾揚唇:“一切好說。”
兩人說著話,又聊起正事。
“我來之前,曾在一位前輩那裡聽過不少試煉大會的事,對這裡的關卡還算了解,據我所知從第一屆到現在,從未有過這種情況,”鍾晨眉頭緊蹙,“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蕭夕禾眼眸微動,靜了片刻後緩緩開口:“我懷疑與汪烈有關。”
“誰?”
“汪烈。”
鍾晨:“……他是?”
蕭夕禾:“……”看吧!根本不是她一個人不知道!
蕭夕禾無言片刻,隱去自己是鹿蜀血脈的事,將夢中之事完完整整說了一遍。
當聽到那人以古幽的身體出現時,鍾晨目露不解:“可我是最初選快結束的那一刻才晉級,之前並未見過古幽的身影。”
蕭夕禾頓了頓:“難道他能直接進來?”
兩人對視一眼,隱隱覺得不安。
許久,蕭夕禾歎了聲氣:“反正不管怎樣,我都懷疑如今所有人遭此一難,全是因為我。”
“你也不必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試煉大會所用空間秘境,其實是由上古大陣煉成,那人再厲害,也未必能改動陣法……”
說完,鍾晨想到那人或許能直接進來的事,靜了靜後補充,“就算他能做到此事,如你所說他連現實中見你都不敢,說明已經虛弱到一定程度,即便今日沒有你,他也是要下手的。”
能參加試煉大會的修者,大多都是資質好、有靈氣還年輕的修者,他們本身就是行走的靈力罐,沒有什麽比直接吸乾他們更快的修煉方式。
蕭夕禾聽了鍾晨的分析,心裡好受了些,接著突然想到什麽,原本的三分猜測變成了九分:“只怕此事確實是他搞的鬼。”
說罷,將屍體被草木‘吃’掉的事告訴了他。
鍾晨這一路也殺了幾個人,自然也見過這種場景,聞言表情逐漸嚴肅:“你懷疑那些草木是他的化身?”
“未必是化身,但肯定與他有關。”蕭夕禾回答。
鍾晨深吸一口氣:“若真是如此,只怕他在虛弱時尚能改變大陣,等吸收足夠多的靈力變得強大,只怕很快就能親自來找你。”
蕭夕禾心下頓時惡寒:“那現在該怎麽辦?”
“不能再自相殘殺了,”鍾晨蹙眉,“死的人越多,他吸收的靈力越多,力量就越強,到時候不僅是我們這些人,恐怕連天下蒼生都有危險。”
一個能自由進出、改動上古陣法,還沒有道德底線的大能,於世間而言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蕭夕禾聽明白他的意思,一時間坐不住了:“那咱們現在光躲著也不是辦法,不如出去勸說其他修者?”
眼下的情況就是,每死一個人,汪烈的力量可能就會強上一分,再不阻止晉級者們自相殘殺,那麽不斷強大的汪烈早晚會舞到她面前,到時候不僅她要倒霉,其余晉級者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也只能如此了。”鍾晨擰眉道。
兩人對視一眼,打定主意便一同出發了。
或許是他們運氣好,剛離開小土坑不久,兩人便迎面遇上了蜀山派的人。
經過十幾個時辰,蜀山派已經聚集了不少弟子,一群人組成鐵桶一般的陣法,一邊防守一邊四下巡視。
蕭夕禾二人出現時,蜀山派弟子們齊刷刷抽出本命劍,動作整齊劃一地指向他們,即便是黑夜也無法遮掩其劍刃的鋒芒。
鍾晨忙道:“各位道友,我們有話想跟你們說。”
“……是關於關卡的事!”蕭夕禾接著補充,“相信你們也發現不對勁了吧,你們難道不想知道,為何印記能控制人的生死?”
她這句話有夠標題黨,蜀山弟子聞言頓時面面相覷,顯然生出幾分好奇。而帶頭的師兄眉頭緊皺,似乎在判斷眼下的情況是否有詐。
蕭夕禾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趁他們遲疑期間,飛速將汪烈的事都說了,最後總結一句:“總之現在最好是所有人團結一心,先將幕後凶手找出來消滅掉,否則這麽內鬥下去,等到他越來越強大,你我即便成了這一關的勝者,也未必能活命。”
“真的假的?我怎麽聽著這麽唬人?”蜀山弟子忍不住小聲問。
旁邊的弟子猶豫一下,道:“聽著像是真的,師兄先前不還為我們檢查過,確定印記控制了心臟嗎?”
“有道理……”
蜀山派帶隊的師兄無視身後的竊竊私語,思索片刻後開口:“你們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蕭夕禾聽出他聲音的軟化,頓時眼前一亮。
師兄聞言收劍:“究竟是怎麽回事,你過來細說一番。”
蕭夕禾沒有拒絕,當即走上前去,然而在即將靠近法陣時,師兄突然眼神一凜,抽出長劍朝她刺去。
“小心!”鍾晨飛奔上前,猛地將蕭夕禾往後一拉,劍尖堪堪劃過蕭夕禾袖子,劃出一道偌大的口子。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