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摘星掃了她一眼:“哪聽的謠言。”
“外面都這麽說,還說你們魔界中人性子荒淫,比合歡宗還沒底線,”蕭夕禾提起那些謠言,就忍不住想笑,“現在看純粹是誣陷嘛。”
能養出謝摘星這種老古董的地方,怎麽可能是荒淫之地?結果她話音未落,牆角草叢後突然傳來一聲嬌哼。
蕭夕禾:“……”真是熟悉的場景,她怎麽老跟謝摘星一起聽到這東西。
謝摘星十分淡定:“這點倒是沒錯,魔界重欲,行的是逍遙道,一切從心,你日後再遇見這種情況,就徑直離開,別逗留太久,否則……”
“否則他們會惱羞成怒殺了我?”蕭夕禾好奇。
謝摘星停頓一瞬:“否則他們會邀請你加入。”
蕭夕禾:“……”
“但現在你是我的人,想來沒人敢這麽做。”謝摘星幽幽補充。
草叢後的戰況似乎突然激烈,熱烈孟浪的動靜越來越大,引得草叢一陣顫抖。蕭夕禾不忍直視,趕緊拉著謝摘星回屋了。
“看來以後晚上還是不能出去散步,太嚇人了。”蕭夕禾感慨著,一回頭突然對上謝摘星若有所思的表情,“……在想什麽?”
“我在想,”謝摘星緩緩開口,“你為什麽從來不叫。”
蕭夕禾:“……”
“只會哼哼唧唧的哭,連個大點的聲音都沒有。”謝摘星認真思索。
蕭夕禾:“……這都不是你一個懷孕的人該想的事。”
為免謝摘星繼續深入探討這個話題,蕭夕禾直接將他推到床上,自己轉身去了軟榻。
“做什麽去?”謝摘星不悅。
蕭夕禾:“我現在已經能自己煉化內丹了,咱們還是分床睡吧,晚安。”
“蕭夕禾。”謝摘星不悅。
蕭夕禾閉眼裝死。
謝摘星還要再說話,卻一眼看到她泛紅的耳朵,他愣了愣,突然不說話了。
蕭夕禾躺了半天一直沒聽到再有動靜,終於忍不住偷偷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當看到謝摘星已經躺好休息時,這才徹底放心。
……聽魔尊大人一本正經探討少兒不宜的事,壓力實在太大了,要是再睡一張床,難保他不會繼續聊。
她默默松了口氣,重新閉上眼睛。
今天一整天都在修煉,雖然身體精力充沛,但精神上卻是疲累。她獨自躺在軟榻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謝摘星閉著眼睛假寐,當聽到軟榻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才輕輕動了一下指尖。一瞬間,熟睡的蕭夕禾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托舉,輕而易舉離開軟榻朝床上飄來。
當身體重新落地,蕭夕禾哼唧一聲翻個身,熟練地攀上謝摘星的脖子。
謝摘星唇角浮起一點弧度,總算有了一分睡意。
可惜沒等睡著,某人的手便伸進了他的衣襟。
謝摘星:“……”
熟睡的蕭夕禾渾然不覺,摸了一把後意猶未盡,於是又往他身上貼了貼。柔軟抵在身上,謝摘星喉結動了動,片刻之後才忍著燥熱將人往旁邊推了推。
蕭夕禾卻是不滿,於是變本加厲往他身上蹭,留在他衣襟裡的手還不老實地一路往下……當即將碰觸到肚子時,謝摘星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蕭夕禾夢中驚醒,一抬頭便對上了謝摘星晦暗的視線:“你怎麽……我怎麽回床上了?”
“你自己過來的。”謝摘星面不改色。
“我怎麽不記得……”蕭夕禾一臉茫然,但也沒過多糾結,“來都來了,繼續睡吧。”
說完,打著哈欠將手抽回來,翻個身正要睡時,膝蓋卻不經意間往上碰到了什麽。
兩人同時一愣。
寢殿裡死一樣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蕭夕禾同情地表示理解:“孕期,就是比較容易躁動。”
謝摘星:“……”
“我幫幫你呀。”她困倦地枕著他的胳膊,剛抽出的手便伸進了被褥裡。
謝摘星喉結猛地一動,再次攥緊她的手腕。
“沒關系,別緊張。”蕭夕禾含糊道。
謝摘星抿了抿唇,僵持許久到底還是松開了她的手。蕭夕禾唇角揚起,安靜開始手工作業。
不知過了多久,她胳膊都酸了,謝摘星總算緩緩呼出一口濁氣。
蕭夕禾也跟著松了口氣,拈一道清潔咒將兩人打理乾淨,順便清除了空氣中曖昧不清的味道。
“睡吧。”蕭夕禾翻個身背對他,宛若疲憊的中年男人。
謝摘星側目看向她乾脆利落的背影,突然生出一分不快,總覺得自己好像被敷衍了,卻又不知哪裡被敷衍。
一夜無事。
翌日一早,謝摘星便帶蕭夕禾去了自己的藏寶庫。
看著整整一倉庫琳琅滿目的天材地寶,蕭夕禾發出了沒見識的聲音。
“靈藥在左側,你自己拿。”謝摘星慵懶地倚著門框。
蕭夕禾歡快地跑了過去,憑借自己一年多的醫修經驗,很快挑了十幾顆適合自己的丹藥。
“事出緊急,這些藥當我借的,以後有機會再還你。”蕭夕禾說完,直接將藥當糖豆一樣開始磕。
謝摘星四下巡視一圈,最後找到一個三寸見方的盒子,直接扔給她。
蕭夕禾連忙接住。
“既然要借,把這個也借了,將你四隻靈獸先裝裡頭,不要再來禍害我魔宮的後花園。”謝摘星淡淡開口。這個盒子就是他之前提過的空間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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