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夕禾:“……”跑路失敗。
執事堂不大,從正廳到偏廳也只有幾十米的距離,蕭夕禾卻覺得這短短幾十米,長得好像一輩子,明明是三個人一起往前走,不知不覺卻變成了她在前面帶路,謝摘星和扶空一左一右跟在她身後,像兩尊大佛一樣存在感十足。
許久,她終於看見了偏廳的影子,不由得松一口氣:“到了!”
“你對這兒還挺熟。”謝摘星突然開口。
蕭夕禾汗如雨下:“也沒有……”
謝摘星:“呵——”
這下扶空即便是個瞎子,也看出兩人之間的不對勁了,再看蕭夕禾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頓了頓後還是走到了她與謝摘星中間。
“魔尊請。”他客氣道。
謝摘星冷淡地掃了他一眼,抬腳邁進廳內,不客氣地坐在了主位之上,扶空也不介意,以主人的身份坐在謝摘星右側。兩人坐定後,同時看向剛進門的蕭夕禾。
蕭夕禾:“?”
她眼底閃過一絲不解,乖乖到謝摘星另一側坐下了,謝摘星見她還算識趣,表情總算好了些。
偏廳是方桌,總共就四個位置,她在謝摘星旁邊的位置坐下,對面便是扶空,而靠近門口的位置、也就是謝摘星對面還空著。
三人坐定後,扶空溫和地看向謝摘星:“是等林道友過來,還是先開膳?”
“等他。”謝摘星剛說完,蕭夕禾的肚子咕嚕一聲,兩人同時看向她。
蕭夕禾:“……起太早了。”變成普通人就是麻煩,一日三餐缺一頓都不行。
扶空眸色清淺:“我先叫人給你端些小食。”
“不等了。”謝摘星突然道。
扶空沒想到他會突然改變主意,頓了頓後剛要答應,一道身影便跑了進來:“聽說今日有好吃的,少主你怎麽……嗬!”
話沒說完,看到某人,驚恐地倒抽一口冷氣,第一反應是自己看錯了。
蕭夕禾尷尬一笑,證明他沒看錯:“早上好啊。”
“你們也認識?”扶空問。
蕭夕禾訕訕看向謝摘星,謝摘星面無表情:“也是熟人。”
林樊:“?”熟人?什麽熟人?那不是他少夫人嗎?少主你怎麽了?懷孕之後記憶力減退把少夫人都忘了?
因為太過離奇,他不敢輕舉妄動,頂著扶空好奇的視線憋了許久,最後憋出一句:“確實……挺熟。”
“看來夕禾這些年,的確長進不少,否則也不能與二位成為熟人。”扶空看向蕭夕禾,眼底是幾分只有對親近之人才會有的熟悉。
蕭夕禾聞言,心底突然有些酸澀。
這情緒來得猝不及防,等她回過神時,眼圈已經隱隱泛紅,而桌上三個男人都齊刷刷地盯著她,其中主位上的沉著臉,就差將‘不爽’二字刻在臉上了。
“蕭道友剛才在想什麽?”他問。
“……想飯?”她憋出一句。
扶空回神,連忙叫人上菜。謝摘星臉上的不爽已經消失,只是心平氣和地等餐。
……他不發脾氣的時候,好像更嚇人了。蕭夕禾瞄了他好幾眼,默默在桌下勾住他的手指。
謝摘星眼眸微動。
蕭夕禾見他沒有松開,膽子逐漸大了起來,抓著他的手一寸寸往上,討好地摳了摳他的手心。她沒有用力,圓潤的指甲如貝殼一般,撓得人手心發癢,謝摘星一個反手,直接將她作亂的手扣住。
另外兩人沒有注意到桌下的苟且,只是時不時往門外看。
很快,幾個島民端著竹子編織的大圓盤魚貫而入,每個圓盤上都鋪了荷葉,荷葉上盛了種類繁多的海鮮美食,還有一些由椰子水蒸製的糯米飯。
像使用餐具版的手抓飯。
“魔尊、林道友請,”扶空說罷,又示意蕭夕禾,“今日的椰子飯最為清甜,你可以多用一些。”
說罷,便示意蕭夕禾伸碗,自己為她盛。
主家熱情招待,蕭夕禾連忙道謝,當即便要抽出右手去拿碗……她抽,她再抽!
蕭夕禾無辜地看向謝摘星,謝摘星眉頭微挑:“有事?”
蕭夕禾:“……沒。”
右手被他死死攥著,蕭夕禾無奈,只能用左手遞碗。
“蕭道友單手遞碗,是不是有點不尊重人?”謝摘星沒有放過她。
蕭夕禾:“……”那你倒是松開啊!
她有口難辯,最後還是扶空解圍:“無妨,她在我面前,也是隨性慣了。”
話音未落,蕭夕禾嘰了一聲。
“怎麽了?”扶空看向她。
蕭夕禾擠出一點笑:“沒事……”就是手要被捏斷了。
大約也是知道自己下手狠了,謝摘星總算松手。蕭夕禾默默松一口氣,趕緊用右手拿起筷子。
“手怎麽了?”扶空問。
謝摘星也看過來,當看到她發紅的右手後頓時皺眉。
蕭夕禾倒不在意:“啊,沒事,被蚊子咬了吧。”
林樊:“……”別以為我不知道,肯定是少主捏的。
他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非常想密音謝摘星問問怎麽回事,可惜上了島就是普通人,密音是不可能密音了,最多是說說悄悄話,但……林樊看一眼自己和謝摘星的距離,覺得除非旁邊兩個都聾了,否則悄悄話是不可能成功的。
終於,他還是忍不住直接問了:“島主跟少……蕭道友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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