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就走!”柳江掙扎著去拽蕭夕禾。
“她不能走。”謝摘星冷眼旁觀。
柳江憤怒:“憑什麽不能走?!”
“因為懷孕的不是她。”謝摘星淡淡開口。
柳江瞪眼:“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是啊摘星,你好好說話,別惹師父生氣!”謝無言趕緊呵斥。
謝摘星輕嗤一聲,平靜看向柳江:“她是全陽體質,如何能懷孩子?”
“夕禾是全陽體質啊,我還是頭一次見全陽體質的姑娘,”謝無言驚訝,隨即意識到不對,“全陽體質的女子確實無法孕育子嗣,那你怎麽說她有孕……”
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是怎麽回事。
柳江也愣住了,尤其是看到自家徒弟心虛的表情時,更是隱隱感覺不妙。
“她是鹿蜀後代一事,許如清他們該告訴你了吧?”謝摘星直接肯定了他的猜測。
柳江怔怔與他對視,許久之後扭頭看向謝無言。
全陽體質、鹿蜀後代……謝無言嘴角抽了一下:“不、不是吧?”
柳江呆滯地看向小徒弟,小徒弟淒風苦雨地點了點頭。他倒抽一口冷氣,再次看向謝無言。
“……幹什麽?”謝無言還在發懵。
柳江一臉鄭重:“一切都是我們的錯,我們會負責的。”
謝無言頓時眼前一黑。
第40章
從兒媳婦懷孕,突然變成兒子懷孕,謝無言著實受了不小的刺激,以至於幾人重新出現在正殿時,他還一副備受打擊的德行。
蕭夕禾已經整理好衣衫,老老實實站在柳江身後,看到謝無言魂不守舍,忍不住小小聲提醒師父:“等會兒他打我的時候,師父你記得攔一下,我怕疼。”
“他憑什麽打你?”柳江不服氣,可聲音還是主動調低,“你沒見他剛才以為你懷孕時那副卑鄙小人竊喜的樣子嗎?現在輪到他自己兒子就受不了了?做人不能太兩幅面孔。”
看著師父悠閑自得的樣子,蕭夕禾扯了一下嘴角,心想你剛才可不是這樣的。
一片安靜中,柳江作為女方家長主動開口了:“關於這個孩子,你們是怎麽想的?”
“還能怎麽想?你什麽意思?”謝無言當即責問。
柳江咳了一聲:“謝兄,你不要這麽激動,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跟你商量個解決的法子。”
“有孕的不是你徒弟,你當然不激動!”謝無言氣笑了。
柳江扯了一下唇角:“看來今日不適合商量正事,夕禾,我們先回去,等謝兄冷靜之後再來。”
說罷,拉著蕭夕禾就走。
蕭夕禾第一時間就去看謝摘星:“師父……”
“閉嘴,聽我的。”柳江壓低聲音。
蕭夕禾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謝無言就拍桌子了:“給我回來!”
柳江清了清嗓子,果斷拉著徒弟回來。
蕭夕禾松了口氣,對著謝無言歉意一笑。
謝無言板著臉:“柳江,你是不是太過分了?現在是你徒弟對不起我兒子,不是我兒子對不起你徒弟,你憑什麽這麽理直氣壯!”
“你情我願的事,有什麽對不對得起的?”柳江據理力爭,“再說我徒弟以前又不知道自己有鹿蜀血脈,她一個小姑娘,被你兒子強迫那麽久不說,還被嚇得四處躲四處逃,你憑良心說究竟是誰不對?”
柳江的話讓謝摘星想起某些不美好的回憶,頓時涼涼看向蕭夕禾。蕭夕禾後背一緊,趕緊拉了拉柳江:“師父,你少說幾句,我沒被強迫……”
“你別管他,讓他說!”謝無言非要跟他論出個道理來,“不管她知不知道自己有鹿蜀血脈,現在的事實就是我兒子!我好好一個大兒子!像女人一樣有孕了!”
“怎麽,你看不起女人?你娘你媳婦都是女人!”柳江冷笑。
謝無言怒了:“你少給我扯遠了!現在是男人女人的事嗎?”
“誰跟你扯遠了?事實就是我徒弟作為一個小姑娘,本質上跟那些臭男人不同!男人讓女子有孕,不是過錯就是疏忽,總之多少沾了點故意,而我徒弟在這件事裡就是無辜的,你要是個女的,好端端的像她一樣突然當孩子娘,你不委屈嗎?!”
謝無言拍桌:“委屈就能不負責了?!”
“我們說不負責了嗎?!剛才不就表明態度要負責了?!是你自己不好好說話!”柳江跟著拍桌。
兩個加起來幾百歲的人爭得面紅耳赤,擼起袖子隨時要潑婦乾仗,嚇得蕭夕禾不敢吱聲,只能密音謝摘星求助:“魔尊,你要不要說幾句?”
“說什麽,不覺得很熱鬧?”謝摘星反問。
蕭夕禾:“……再吵下去他們就打起來了。”
謝摘星沉默一瞬,若有所思地端起茶杯。
蕭夕禾:“……”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更期待了!
謝摘星指望不上,只能自己硬著頭皮上了:“兩、兩位長輩,我們都冷靜一下行嗎?”
“不行!”
“不能!”
蕭夕禾:“……”
謝摘星閑適地喝口水,一副早知如此的德行。
“你凶我徒弟?”柳江不可置信,“現在還沒怎麽樣呢,你就開始凶我徒弟了?若將來真能怎麽樣,你是不是還要將她怎麽樣啊?”
“你少顛倒是非,我幹嘛要將她怎麽樣,你難道就沒凶嗎?”謝無言再次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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