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她一眼,直接將她推到裡面,自己則在外邊躺下了。
蕭夕禾:“……”好奸的一隻妖。
兩個計劃都失敗,蕭夕禾只能老實躺好,思索第三個計劃。
不知不覺夜已深,外頭卻還時不時傳來鐵騎奔騰的動靜。而被皇宮苦苦搜尋的狼妖,此刻正躺在公主殿下的床上,蹙著眉頭雙眸緊閉。
蕭夕禾沒忍住偷偷瞄了他一眼,竟然從他臉上看到了不甚分明的痛苦之色……傷成這樣,能不痛苦麽。她雖然沒看清他身上都有什麽傷,但隨便掃一眼,便能看到他散開的衣領下,類似鞭傷的痕跡。
真是好慘的一隻妖。蕭夕禾扯了一下唇角,默默閉上眼睛裝睡。
由於一直沒想到第三個計劃,蕭夕禾還是決定嘗試一下第二個計劃,首先,就是等他睡著……蕭夕禾這般想著,很快便睡了過去。
當均勻的呼吸聲響起,旁邊的男人默默睜開眼,盯著她看了許久後才重新閉上。
蕭夕禾睡得又香又沉,完全沒有因為床上多了個男人,就影響了寶貴的睡眠質量。然而睡到後半夜的時候,她突然開始忽冷忽熱,也迷迷糊糊中做起了夢。
她夢見自己十八年前就穿越了,而且是帶著記憶胎穿,皇帝鍾晨和皇后陳瑩瑩確實是她的親生父母,而她在這個世界的名字叫鍾夕禾。
許多陌生又熟悉的記憶湧入腦海,也包括前兩日偷偷去捕妖籠偷看狼妖的記憶也複蘇了。當時她恰好看到狼妖被施刑,受了刺激昏倒,再醒來就暫時失去了記憶。
……難怪小樊子看到她會做飯也不驚訝,難怪她說些奇怪的話也沒人深究,難怪她會覺得許如清、小樊子、以及皇上皇后的名字熟悉,原來是因為她跟他們認識很多年了。
蕭夕禾夢裡慢吞吞地思考,冷熱交替的滋味愈發明顯,脖子上的傷還越來越疼,仿佛有什麽東西在往裡鑽。
終於,她還是抵不過身體的難受,艱難地睜開了眼睛,然後就看到自己身上壓了個人。蕭夕禾猛然睜大眼睛,下意識就要尖叫,嘴巴卻被突然捂住。
“唔……”
“別動。”男人陰鬱開口。
這隻妖竟然會說話!蕭夕禾驚恐地睜大眼睛。
男人只是掃了她一眼,便將臉埋入她的脖頸,舌頭有一下沒一下地舔著她的傷口,偶爾還會將舌尖抵進去。蕭夕禾意識到他在做什麽後,更加劇烈地掙扎起來。
“唔唔唔死變態……”她拚命捶打他,可他的身體卻如鋼板一樣,不僅捶得手疼,還捶不動。
他的舌尖還在描繪她的傷口,在肌膚上留下點點濕熱。蕭夕禾快被這點濕熱折磨瘋了,心念電轉間想也不想地踢向他的襠部。
男人眼神一凜,直接抓住她的腳踝,沉著臉摁在床上,膝蓋也擠了過來。柔韌度明顯不過關的蕭夕禾頓時疼得眼淚汪汪,但在感覺到這個姿勢有多糟糕後,顧不上疼繼續掙扎。
雖然她的反抗對於男人而言微不足道,但男人還是被她鬧煩了:“不想死的話,就別亂動。”
……草你大爺的,我就得躺著任你輕薄唄?!蕭夕禾憤怒地看向他。
男人面無表情:“我的指甲有毒,這毒只有我能解。”
蕭夕禾愣了愣,想到自己剛才還忽冷忽熱的難受,這會兒已經有力氣反抗了,氣焰頓時散了一半。
“若解得不徹底,你活不到天明。”男人補充一句。
蕭夕禾徹底老實了。
男人掃她一眼,不再捂著她的嘴。蕭夕禾吸了一下鼻子,僵硬地躺在床上。
“脖子露出來。”男人吩咐。
蕭夕禾:“……”
雖然不情願,但為了活命,蕭夕禾還是不情不願地昂起下巴,將脖頸暴露在空氣裡。她剛才掙扎間扯開了床帳,月光從外頭透到床上,照得她脖頸愈發纖細白皙,跟幾道深紫的傷口形成鮮明對比。
男人第一次直視她的脖頸,突然生出一股咬斷的衝動。蕭夕禾似乎察覺到危險,不安地看向他。
眼角泛紅,鼻尖也是紅的,眼睛淚汪汪,看起來沒什麽攻擊力。
男人頓了一下,垂下眼眸叼住她的脖子。
他身體冰冷,舌尖卻是熱的,抵進傷口又疼又麻,這感覺……蕭夕禾默默攥緊了拳頭,卻還是控制不住輕哼一聲。
疼的,也是癢的,以至於聲音溢出來時直接變了調,連她自己都聽得一愣。
男人倒是沒什麽反應,掃了她一眼便重新躺下了。蕭夕禾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一低頭便看到前襟沾了些許血跡。
這些血不是她的,那便只能是他的了。蕭夕禾扭頭看一眼,果然看到他衣領處的傷口裂開了。
“再看就將你的眼睛挖出來。”男人威脅。
蕭夕禾果斷閉上眼睛,手指卻不小心摸到一把毛絨絨,好像是……
“想死?”男人聲音冷了下來。
蕭夕禾默默松開他的尾巴,又往牆邊擠了擠,硬生生跟他隔出一大段距離。
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漫長的一夜總算要過去了。蕭夕禾在床上躺了許久,又一次迷迷糊糊要入睡時,突然感覺到身邊的被褥一輕。
怎麽,他要走了?蕭夕禾艱難睜開眼睛,睡眼朦朧地看到他從籠子裡掏出兔子,便要往嘴裡送。
嗯,兔子……蕭夕禾瞬間精神了:“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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