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機道:“我仰慕穆家老宗主已久,不知道這幾日穆老宗主身體怎麽樣了,我可否探望?”
穆婉然聞言嗤笑一聲,和澤長老面紅耳赤。
穆婉然自然是知道和澤長老看不上她,但是穆家現在確確實實是穆婉然說了算。
她性情陰狠毒辣到沒有人性,又十分詭計多端,幾個親哥哥兩個親弟弟,先後被她算計至死。兩個親妹妹也已經被她用作拉攏氏族,嫁到了附屬宗門之中。
穆老宗主的五衰,也有穆婉然的手筆。
現在那老東西無從選擇,只能讓她做穆家的主。穆婉然不在意任何人看輕她,她只在乎她抓在手裡的權勢,和她想要的東西必須得到!
“可以啊。”穆婉然笑著對和澤長老道,“我這就命人安排,和澤長老可要好好看看我父親。”看看那老東西五衰將死,是什麽樣,也免得和澤長老不聽話,畢竟他也要五衰了呢。
和澤長老離開,穆婉然坐著喝了一盞熱茶,而後叫她的人道:“給我查一查穆晴嵐,細致一點。
“我倒要看看,她那樣一個小廢物,是怎麽勾搭上妖邪的。”
這一查,還真的查出了東西。沒用兩天,穆家旁支真的穆晴嵐在四歲的時候溺水而死的事情,就被翻出來了。
穆婉然對照著手下搜羅來的畫冊一看,久久無言。不僅僅死去的穆晴嵐活過來的蹊蹺,替嫁到北松山的那個穆晴嵐,根本同那個四歲死去的真正穆家旁支沒有一丁點相像的地方。
原來穆晴嵐不是勾搭上了妖邪,怕是她自己就是妖邪!
她替代了死去的穆晴嵐進入了穆家,到底所圖為何?
連她那個瞎眼睛的娘什麽時候變得那麽醜,也是個迷。
穆婉然曾經為了要挾穆晴嵐替嫁,抓住她的母親的時候,就著實震驚了一番。
就算穆婉然的父親是穆家旁支,可到底是個旁支,怎會這般饑不擇食,連那樣的女子都下得了手?
那假穆晴嵐的母親細瘦伶仃的身軀上頂著個大腦袋,倒三角的眼睛吊梢眉,長得屬實不堪入目,給人感覺就是賊眉鼠眼。
而且一頓最多能吃三隻烤雞,吃相極其可怖。當時把穆婉然惡心壞了,她那時候隻以為她那個旁支或許是喜好獵奇,畢竟這世上什麽人都有。現在細細想來,都不對勁。怕是那個瞎眼母親也不是人。
之前在穆家借口要上天元劍派的時候,穆晴嵐那瞎眼母親在山腳下平白失蹤,想來就是跑了!
穆婉然從前對穆晴嵐不上心,她只是想找個替死鬼,她為什麽要上心?
現在這替死鬼竟然成了攔路虎心頭患,穆婉然就不得不深挖。
“再遣人去查,查她的商隊,派人嚴密監視。”
“是!”屬下應聲出門。
穆婉然拿著這些李代桃僵的證據,笑了。
前些天聽她潛伏在衡玨派的人傳信回來,湮靈仙尊從天外天回衡玨派了,她要將重生蓮歸還給天元劍派。
穆婉然還愁沒有名目再集結人殺上北松山呢,這不就來了嗎?
妖邪殘殺穆家小姐,佔據小姐身份上山,霍玨身為北松山少掌門,知妖藏妖,縱容妖邪害人!
穆婉然笑意越大,面色越發陰鷙。
“這次還愁不能讓天元劍派名譽掃地,不能讓霍玨一敗塗地?”
穆婉然想到她的蒼伶因為斷尾每日那麽痛苦,重生蓮和重生池她志在必得!
穆晴嵐竟然是個妖物,有意思,哈哈哈,她讓穆晴嵐替嫁的這枚棋子,實在是用的太正確了!
穆婉然又對外喊道:“來人。”
很快穆家兩個修士進門,穆婉然交代道:“去讓人帶著我父親心愛的小孫子給他看看。他不是想得緊嗎?”
“讓他以穆家的名義修書,給北松山在冥星海倒置期間,帶弟子逃走的那些長老們。”
穆婉然道:“就說……霍玨身為掌門失德,身為劍宗之首失義。竟然同妖邪苟合,違背山規,讓正道蒙羞。諸位長老們在外漂泊辛苦,大可以逼他下位,將他逐出北松山,再擇劍宗之主。”
兩位手下聽著,很快應是,帶著一直被囚在後院的,穆婉然大哥幸存的唯一一個孩子,去見穆老宗主。
穆婉然卻連這種事情都不肯親自去一趟,交代完了就直奔她院子旁邊的水榭,去尋她的蒼伶。
穆婉然腳步輕快,走到水榭邊上大叫:“蒼伶!”
而後再次見到自水底浮上來的赤金的時候,一解披風,直接朝著那抹金色的影子,義無反顧跳進了水中——
“咚”地一聲!
她再浮起來之時,被蒼伶一條手臂抱著腰身,她雙手按在蒼伶肩上,興奮道:“我找到對付北松山取得重生蓮的辦法了!”
“穆晴嵐竟然是個妖邪,哈哈哈,我可以利用她的妖邪之身……”
而與此同時,“妖邪”穆晴嵐回到湘君山之中,通過幾天的凝化,終於再度有了意識和只有昔日夥伴才能看到的魂體。
“山鬼,你的身份被發現了嗎?你為什麽變成這樣了?”一個半人半蛇的女子盤在樹上問。
“是啊,你的霍郎拋棄你了?”一個頂著狐狸耳朵的男子也附和,“我就說你跟修士談情費勁兒,不如跟我好啊,我哪裡比他長得差?我們雙修肯定修為大增!”
穆晴嵐飄在半空,看了一眼大言不慚的男狐狸精。在他那張男人看了能激動,但是女人看了只會嫉妒的臉上轉了一圈,沒看出他哪兒像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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