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怎麽總是頂著一張禍國殃民的臉誇別人好看?
徐念安臉上發燙,翻個身背對他。
趙桓熙愣了一下,看看她的背影,偷偷把自己的枕頭往她那邊拉過去一點,人跟著挪過去,見她沒反應,又拉過去一點,人跟著挪過去。
徐念安被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擾到,扭頭一看,他已經到了床中間,幾乎就挨著她了。
“你挪過來做什麽?”她問他。
趙桓熙雙頰嫣粉,“我……我想罰寫字。”
怎麽又想罰寫字?明明早上剛想過。
徐念安腦子裡一下子浮現出“精力無限,不知節製”之類的字眼,臉上熱得要燒起來,扭過臉去背對著他不理他了。
趙桓熙卻不是你不理他他就會放棄的人。
知道徐念安也喜歡他之後,他膽子比之前大了不少。見她背對他不肯轉過身來,他抬手摸了摸她蓬松馨香的秀發,然後就把臉埋進去了,伸臂抱住她的腰嗓音糯糯地喊:“冬姐姐。”
徐念安受不了他這樣撒嬌,又不想從了他,隻得故作嚴肅道:“不可以,你現在還太小了。”
“就罰寫字,不做別的,也不可以嗎?”
“不可以在床上罰寫字。”
“為什麽?”
“你會難受的。”
趙桓熙抱著她哼哼唧唧,徐念安心如鐵石,緊閉著雙眼不理他。
過了一會兒趙桓熙發現自己虧了,不罰寫字僅僅抱著她也會難受的,還不如一開始就罰寫字一塊兒難受了呢。
次日一早,四太太照例早起去給老太太請安,結果就發現令德堂大門緊閉,外頭還有凶神惡煞的護院守著,不準人出入。
四太太嚇得面色煞白,急急地帶著趙姝彤和兩個媳婦回了四房。
將小輩趕回各自的房間,四太太急得在房間裡團團轉。
老太太都被國公爺給關起來了,五房不會要倒吧?
昨晚嫻姐兒投繯不成,國公爺難道不應該更心疼五房嗎?怎倒反而把老太太給關起來了?
還指望萬一以後國公爺有個不測,老太太能主持大局呢,現在看來,老太太能不能堅持到那時候都未必。而且看這情況,國公爺顯然不待見老太太,必不能將偌大的公府交給老太太去安排,說不得早已寫好了遺囑也不一定。
難不成這爵位,最終還是會落到長房手裡?
那她這些年討好五房,不是白費功夫了嗎?
不,沒有白費功夫,至少姝彤的婚事還著落在五太太身上呢。
四太太沉住一口氣,整理好情緒之後,出門去五房安慰五太太並打聽消息去了。
慎徽院,徐念安一如既往給趙桓熙整理穿戴。
今日他不去寂園旁聽,畢竟鹽梅先生昨日剛邀請,沒有隔日就急吼吼趕過去的道理,總要做些準備。
“錢明那些人可靠嗎?”徐念安一邊幫他掛玉佩一邊問。
趙桓熙一臉怨念地看著她,答非所問:“冬姐姐你負心薄幸,隻喜歡我兩天就不喜歡我了。”
徐念安抬頭看他,見他眼下一圈淡淡青黑,一臉怨念,忍不住一笑,抬手勾住他肩膀踮起腳來,本想親他臉頰一下,誰知他學精了,她湊上來時他不動,待她快要親到他臉頰了,他忽的將臉輕輕一偏,就親上了嘴。
徐念安羞惱地打他一下,就被他箍著腰抱起來轉身放在桌上。
第102章
“會被……”徐念安剛掙扎著說出兩個字,他頭一側,又封住了她的嘴。
“冬姐姐,你嘴唇好軟。”一番唇齒纏綿後,趙桓熙面如桃花眸橫春水,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氣喘微微地動情道:“就像我第一次見你時想的那樣軟。”
徐念安被他這副樣子迷得心頭亂跳,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第一次見我,還想我嘴唇軟不軟了?”
趙桓熙羞澀地笑了,稍稍與她拉開一些距離,看她也是滿面飛霞,他又有了些勇氣,說:“後來想想,其實我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你了,只是那時候好傻,不知道那種感覺其實是喜歡。”
徐念安瞪他:“你那是喜歡嗎?你那明明是見色起意。”
趙桓熙握著她的手,嫣紅的嘴唇抵在她玉白的手指上,睫毛濃長的丹鳳眼波光瀲灩地睇著她,一臉純潔:“冬姐姐,什麽叫見色起意?”
徐念安見他明知故問,羞紅著臉伸手捂住了他那雙會勾魂的眼睛。
小夫妻倆膩歪半晌,趙桓熙終於想起了正事:“你方才問我錢明他們可不可靠?要做什麽?”
“最近錦茵去定國公府送藥,說三姐姐恢復良好。我和娘打算待三姐養好了身子,就以母親生病為由,讓三姐回來探病,然後就不回去了,著手與李梓良和離一事。母親擔心定國公夫人不會輕易點頭讓李梓良與三姐和離,所以,我們得抓些李梓良的短處在手裡。我瞧著錢明那些人似乎很會挖人陰私,此事,可以請他們幫忙嗎?”徐念安問。
趙桓熙想了想,點頭:“他們與那李梓良也沒什麽交情,我瞧能行。”
“今日正好無事,不如你就去拜托他們此事,明日再和表哥去寂園聽鹽梅先生講課去。”徐念安道。
趙桓熙應了。
小夫妻倆收拾妥了就手牽手一起去了嘉祥居,結果到那兒一看,秦氏和韋氏站在院子裡,面色都不怎麽好看。
徐念安和趙桓熙進了房裡向殷夫人行禮,不等趙桓熙發問徐念安便搶在前頭道:“娘,三郎有事要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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