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恬把證件推回給閻放,心虛道:“你太坦誠了。”
也不問她怎麽能種出靈植,倒是先把覺醒神獸血脈的事情坦白得徹底,這樣的話,她不也要坦白一件事來交換?
閻放見應恬不看,便把證件收了起來,“我有件事想問你。”
來了來了。
學長想問我怎麽能種出靈植!
應恬很苦惱,這件事連顧惜和老二都沒坦白,也不太好越過她們告訴閻放。
閻放語調還是不疾不徐:“你認識徐氏的老板嗎?”
應恬回神,茫然道:“他叫什麽?”
“徐啟軒,他愛人姓王。”
“王姨嗎?”應恬恍然,“王姨是我群裡的花友。”
閻放心裡的猜測得到確認,“我之前在她那裡見過一盆有著淺薄靈氣的鶴望蘭。”
說話間,兩個人來到小院門前。
應恬邊推門邊解釋,“我離開京市前有幾盆綠植帶不走,王姨帶回家領養。”
院門被推開。
前院的景色完完全全地映入眼簾。
直到看見院內的景致,閻放才相信應恬上次說新兼職超開心是真心話。
院裡種滿了綠植和花卉,四周的牆上有的爬滿了金燦燦的小金桔有的爬滿了綠藤。
從院門到屋子鋪了一條半米寬的碎石子小路,兩側栽種著翠綠的薄荷,還有三個彎起來的拱架,有兩個長滿葡萄,紫綠相間地垂下來,還有一個開滿了粉白月季。
月季在弧形拱架上競相開放,花香襲人。
閻放隨著應恬往裡走,看見角落裡種著櫻桃樹,枇杷樹和山竹樹,樹乾上還掛著兩個像是為小鳥準備的樹屋,樹下搭著秋千躺椅,小菜圃在秋千躺椅的後面。
角落裡,有嘩啦啦的水流從原色竹泵裡流下來,滴入半弧形的池塘,時不時有紅鯉躍出水面。
鱗片被陽光折射出繽紛的色彩。
閻放眼底溢出自己都未曾發覺的笑。
一步一景,仿若置身在仙境森林裡,美不美倒是其次,但主人家的小用心在邊邊角角彰顯著。
他甚至能想象到應恬靠在秋千躺椅上慢悠悠地晃著的樣子。
來之前,閻放從未想過,自己來到院子裡的第一件事不是確認那些水果是不是靈植,而是在想應恬布置這個院子時一定花了很多心思也肯定住得很舒心。
“有客人!”
“有客人來啦!”
閻放聽到聲響,循聲望過去。
兩隻小鸚鵡從木屋裡撲棱著翅膀飛出來,一紅一綠在半空中很是顯眼。
它們一個俯衝就想衝到閻放面前,可是豆豆眼和閻放的目光對上,突然頓了幾秒,翅膀尖尖也顫抖了下,像是被閻放的氣勢嚇到了。
但等它們看見閻放身邊的應恬時,再次俯衝地飛到閻放面前。
“小夥子。”這是綠鸚鵡。
“有對象不?”這是紅鸚鵡。
空氣有瞬間的凝滯。
恍惚間,閻放仿佛走進了公園裡的相親角。
應恬輕咳一聲,解釋倒:“它們經常和老大爺們一起玩。”
閻放偏頭,低聲問:“他們想把家裡的孫子介紹給你?”
應恬很認真地回憶了下,“可能還有阿姨奶奶們。”
閻放垂眸,默不作聲地挽了下衣袖。
“對了,它們還會其他的技能哦。”應恬拍拍手。
聽到拍手聲,小紅和小綠一起飛上半空,齊聲喊了句:“預備!”
“蒸羊羔!”
“蒸熊掌!”
接下來,兩隻小鸚鵡分工配合道:“蒸鹿尾!燒花鴨——”
閻放覺得兩個小家夥此時此刻比較順眼,出聲時,嗓音裡也掩著笑,“你教的它們報菜名。”
應恬不答反問,“顯得很吃貨嗎?”
“不。”閻放輕聲回道,“很有創意,也很可愛。”
不緊不慢的語調,含著顯而易見的認同。
應恬聽到閻放這麽說,眼睛一彎,表情隨之驕傲起來,“我當時就是看它們倆可愛才挑回來的,自從它們學會了報菜名,變得特別招人。”
“不說它們了。”應恬指了指院子裡的水果,“它們都是我種出來的靈植,後院還有,你怎麽查看它們算不算靈植?用吃嗎?”
“不用。”
閻放俯身,修長手指輕撫過薄荷的葉片。
刹那間,仿佛有一顆涼涼的水珠,滴落在望不見底的萬丈深淵裡。
它對於乾涸淵底的作用微乎其微,但閻放仍然能感受到。
應恬到底不是普通人,能看見在閻放指尖觸及薄荷的同時,一絲絲靈氣從薄荷葉湧入到閻放身上。
光是這個現象,也能力證閻放前面說的血脈覺醒。
閻放抬頭,徑直對上應恬盛滿期待的琥珀色眸子。
他直起身,略微頷首,認真道:“這些靈植對部門的大部分人應該有用,我想先買兩份讓他們體驗一下看看效果。”
“行呀。”應恬也沒問閻放為什麽在現場還讓其他人體驗,“你想買什麽品種?我給你打折!”
“剛上的小綠椒能辣到什麽程度?”
“比你上次做水煮魚的辣椒能辣上十倍。”
閻放挑眉,“先買兩份小綠椒。”
應恬笑起來,“小綠椒種在後院,我給你摘。”
閻放自然不能在前院等著讓應恬乾活,問過應恬後,邊抬腳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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