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誠拿起他剛才親手倒的那杯酒,直接一口悶,“再來!”
“石頭,剪刀,布!”
應恬笑起來,“你輸了,繼續喝。”
秦誠看著他出的的布,再看應恬出的剪刀,瞳孔顫抖,不可置信。
雖然都說猜拳是運氣遊戲,但這個也有技巧,他剛剛一直在盯著應恬的手上動作,不可能輸,除非——
應恬眼力比他厲害,技巧比他熟練,但這可能嗎?
“喝吧喝吧,我都幫你倒滿啦。”應恬把酒杯推給秦誠,表情還有點不舍,一邊抓了幾顆堅果一邊用著一種你可真幸福的語氣補充道,“你就好了還有酒喝。”
秦誠:……
他拿起第二杯,這次沒一口悶,而是一口一口地慢慢喝,暗地裡觀察應恬。
應恬毫無被觀察的自覺,吃了幾顆毛豆,回過身招呼著顧惜和老二一起吃,期間,還閑不住地和秦誠的兩個朋友搭話,“你們是京市來的嗎?”
兩個朋友看了眼在那喝酒的秦誠,也不擔心他酒量,搭了應恬的話,“你能聽出來?”
“口音挺明顯呀。”應恬嚼著毛豆,嘮家常似的問,“我在京市上的大學,你們呢?”
其中一個年輕人說:“我和誠哥在京市上的大學,他在國外上大學。”
他們也是今年剛畢業的學生,南城這邊有個金融峰會,他們被家裡的老子叫來認人,憋得難受跑出來玩。
“上的什麽大學呀?”
“F大。”
應恬想了想,“F大的三食堂裡的辣子雞很好吃,你們三食堂後面不還有個廢棄的化學樓嗎,裡面有三個怪談你們聽說沒。”
“!!!”先前回答的朋友驚訝極了,忙點頭,“聽說過,有個怪談說一到月圓,就有人看見走廊裡面有白大褂晃。”
顧惜和老二緊緊依偎。
依偎著依偎著,顧惜突然覺得旁邊沙發有些凹陷,偏頭一看,據說出國上大學的那個年輕人狠狠咽了口吐沫,嘴裡振振有詞:科學,民主,富強。
應恬順手倒滿了下一杯酒,“其實那個不是怪談啦,是你們學校的老師,他——”
秦誠把喝空的酒杯往一拍,“我喝完了!”
“那我們繼續!”應恬握拳,躍躍欲試,“石頭、剪刀、布!”
第三把。
秦誠再次被KO。
秦誠想起剛才說到拚酒時,顧惜和老二的反應,直覺他被應恬坑了。
他剛張了張嘴準備問,腰窩被人重重捅了一下,他扭頭瞪眼,“你有病啊?!”
朋友收回捅人的胳膊肘,催道:“你一個大男人別磨磨唧唧,趕緊喝,我還想繼續聽白大褂呢。”
艸!
秦誠拿起酒杯往嘴裡猛灌,重色輕友的冤種兄弟!
接下來,包廂裡的畫面仿佛循環一樣。
應恬吃著東西,小嘴叭叭講話,講到一半被秦誠打斷,兩個人猜拳,結束猜拳,秦誠被朋友催哐哐哐喝酒,應恬繼續小嘴叭叭講話。
講到後面,顧惜和老二表情麻木。
她們親眼見證了應恬把秦誠兩個朋友的名字、家世還有愛好全問出來了,到了後面,那個F大的朋友還喊上了姐。
他拍著胸脯說:“姐!你這個姐我記下了!以後誰和你不對付我幫你恁死他們!”
顧惜和老二心裡笑了聲。
眼下不就你們正在和應恬不對付嗎,你這個不敬愛姐姐和姐姐朋友的廢物弟弟。
應恬很認真記下了,又很認真地問:“那弟弟你能恁死京市的秦家嗎?”
廢物弟弟偷偷瞄了眼秦誠,緊張地咳嗽道:“有一點點困難。”
“唔。”應恬回憶當藝人時碰見的那些總,除了秦家也就金虹老總比較大了,於是,繼續問,“金家呢?”
廢物弟弟張了張嘴,偷偷瞄了眼坐在顧惜旁邊的金大少,再次緊張地咳嗽道:“也有一點點困難。”
他錯了,他不該吹牛!
他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哪有能力對付秦家和金家啊。
別說他了,他老子也不能半點血不出地對付這兩家啊。
秦誠放下空杯,挑眉問:“你和秦家和金家有恩怨?”
“也不算恩怨啦。”應恬努力地找了個形容詞,“這兩個總為老不尊算嗎?”
一個雪藏別人,一個找小藝人吃飯,雖然這兩件事應恬都挺期待,但也不影響說他們為老不尊吧。
秦揚和金大少猛地望向彼此。
他們懷疑自家老子威逼脅迫小姑娘這才把小姑娘逼回了鎮子!
當兒子的,心裡再清楚不過自家老子的風流。
尤其金家,光是外面的私生子就有三四個。
雖然秦家只有秦誠一個兒子,但也不是秦父和秦母感情有多好。
太太圈裡一直小道消息,說秦父是吃了秦母做的那些藥膳才把身子吃壞了,要麽外面情人不少,怎麽一個私生子也沒搞出來?
廢物弟弟苦起臉,“姐姐,這我真不能幫你,我還沒接觸我家公司呢。”
二代裡當然有高中就進公司幫忙的天之驕子,但絕不是他們這些紈絝。
也是這個時候,廢物弟弟第一次覺得自己廢物,在學校橫行無忌慣了,總覺得誠哥第一他第二,結果到頭來誰都對付不了。
秦誠和金大少也沉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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