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應恬時不時會買些物資帶給福利院的小孩子們,【來都來了】開店後, 不僅有物資還有幾筆捐款。
捐款數量太大, 費姨擔心地打電話過來,怕應恬年紀小,被人哄騙錯事。
“放心啦。”應恬軟聲道:“這些都是我很認真開店賺來的錢, 不用擔心。”
“應恬!”
一聲怒吼伴隨著人影突然傳過來,嚇得應恬當即一腳踹過去。
砰!
剛追過來的秦父還沒站穩, 猝不及防下被應恬一腳踹倒。
他四肢張開, 下巴朝下,像一隻大青蛙一樣趴在豐園一看就很貴的地毯上。
應恬安慰了幾句擔心的費姨, 掛斷電話, 小步上前, 擔憂道:“你牙齒沒事吧?”
秦父怒火中燒, 揚起頭, 眼睛狠瞪著應恬,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有事!”
“怎麽可能呢。”應恬眨著一雙無辜純良的眼眸,臉上露出你別冤枉我的小表情,“你一旦牙齒斷了出血灑在地毯上,賠起來很貴的!”
秦父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這裡雖說是包廂走廊極裡面的偏僻地方,但也有侍者看著,他抬腳就想上來分開對方,結果被秦父回頭怒吼,“我們父女倆說話,外人別多事。”
侍者不相信,他覺得這不像父女,倒像是仇人。
應恬見侍者望過來,抿唇笑起來,“打擾你工作了。”
“應、恬。”秦父從地上爬起來,余光飛快地瞟了眼外面,確定除了侍者再也沒有其他人看見,才略微放下心,但是肚子被踹中的疼痛還是讓他臉色很是扭,“你為什麽會從包廂裡出來?家裡缺你吃還是缺你喝——”
他說到這,對上應恬疑惑的眼神,莫名噎了下,改口道:“讓你回家你不回,在外面認識些什麽人?!虛榮拜金,還誤導你弟弟,讓你弟弟把家裡鬧得不得安生!”
應恬舉起拳頭。
“!!!”
這熟悉的舉拳頭!
曾經斷掉的胳膊好像又在隱隱作疼,秦父似乎聽到一聲清脆的咯嘣。
他眼看著應恬往這邊走,慌不擇路地飛快倒退,這一退,重心失衡,眼睛再次看到的只有豐園古製的天花板和兩側裝飾的燈籠。
後腦殼磕在地毯上的前一秒,秦父的想法居然是這樣摔不會摔斷牙齒。
“先生!”
“應恬?”
應恬抬起眼眸,看見閻放越過往這邊跑的侍者大步走過來,他視線掠過地上的秦父,看向應恬,“你——”
“我什麽也沒乾!”應恬兩手舉在身前,無辜控訴道,“我沒動手,他碰瓷!”
秦父:……
這一次,他硬生生被氣暈了。
侍者驚住了,“先生!”你怎麽還當著我們的面碰瓷呢?!
古色古香的走廊裡。
應恬無辜地舉著手,秦父狼狽地暈死在地上。
閻放走上前,隔開應恬和秦父,這才回頭和侍者道,“打120.”
侍者點點頭,趕緊跑去聯系大堂經理,這個客人太會碰瓷了,絕不能讓他碰瓷豐園,說不準他就是不滿豐園不留包廂這才碰瓷!
不一會兒,豐園的工作人員叫來120,秦父被放在擔架上,當著全大堂所有客人的面被抬走,路過老黃和老鄭這兩位老朋友時,甚至被拍了幾張照。
老黃發到朋友群裡,嘖嘖道:“不就一個豐園的包廂嗎,至於搶不到就把自己氣昏過去?”
應恬進包廂前,飛快地瞟了眼擔架,“他不會扼上我吧?”
“不會。”閻放上前半步,擋住其他人往這邊打量的視線,理所當然道,“你又沒動手。”
啊這。
應恬眨巴眨巴眼,壓低聲問:“動腳算嗎?”
閻放看了應恬幾秒,俯身和應恬視線平齊,也壓低聲回:“我和老板認識。”
應恬繼續看著他,等他下文。
閻放眼底閃過淺淡的笑,“我讓他把走廊的監控弄壞。”
“?!”應恬睜圓眼睛,雀躍道,“我出錢!”
“不用。”
閻放推著應恬進包廂,聲調不緊不慢,“他要是知道你在店裡被無關人等騷擾,肯定會跑過來負荊請罪。”
準確說,店主要不是在外地趕不回來,現在怕是硬湊也得湊到他們一個飯桌上。
全程,周雅和嶽松濤都一聲不吭地坐在那看他們說悄悄話,等他們說完,兩個人也低下頭,假裝在正經吃飯。
哎。
看來小閻的廚藝很得人心,應恬對小閻的笑比對他們的笑要燦爛三分!
這頓飯吃了不短的時間,反正等應恬離開包廂時,大堂裡的客人已經換了一撥,誰也不知道從他們面前路過的應恬,前不久剛把一個中年男人送上擔架。
和周雅,嶽松濤說完再見,應恬也坐上了閻放的車,準備回酒店休息。
豐園離酒店有些遠,再加上堵車,光是車程就得耗上兩個小時。
應恬坐在車上,百無聊賴地嚼著泡泡糖,嚼著嚼著就從後視鏡看到了正在開車的閻放。
此時趕上紅燈,車子一時半刻啟動不了。
應恬吹起一個大泡泡,扭頭看向閻放,叫了聲,“閻放學長。”
“嗯?”
“那朵玫瑰花你喜歡嗎?”
閻放斂眸,手指握了下方向盤,“喜歡。”
他偏過頭和應恬對上視線,墨色的眸子裡竟透出些許的認真,“你,怎麽會想到給我送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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