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後面,顏穂和黃總對視一眼,齊齊無奈。
他們要是沒猜錯, 這兩隻鸚鵡喊的咕呱是嘲諷團團是一隻孤寡鴿子吧?
黃總壓低聲音,“穗穗, 我相信應恬能訓鳥了。”
顏穂鄭重點頭, “我也相信。”光看應恬養的兩隻鸚鵡的機靈勁,一般人就養不出來。
黃總越聽越樂呵, 拍了拍顏穂的胳膊, “看見沒, 趕緊找對象, 要不你就得被鳥兒嘲諷孤寡。”
顏穂氣得扭過頭, 不搭理這個舅舅。
山腳下, 應恬繼續挨個摸摸小紅和小綠,溫柔製止道:“別叫啦,能不能當兩只有文化的鳥?”
小紅先是閉上嘴,再合攏翅膀乖乖地趴在應恬的右肩,脆脆回答,“能!”
小綠也閉上嘴,合攏翅膀乖乖地趴在應恬的左肩,同樣脆脆回答,“能!”
話音落下,小紅和小綠的豆豆眼同時瞥向鳥籠裡還在嘰裡咕嚕用鴿子語罵它們的團團,“我們是文化鳥!”
團團:……
它聽不懂,但這倆花裡胡哨花花綠綠的醜東西肯定在罵它!
團團越想越生氣,翅膀撲棱得更快了,抖落一鳥籠的羽毛。
“哎喲!大師,真是謝謝你啊,你這一出馬立刻就治好了我家團團!”
黃老爺子笑眯眯地說道,“我待會兒讓穗穗給你包紅包!必須大紅包!”
“紅包就不用啦,顏穂老師從前也請過我吃東西。”應恬說完,又道,“而且團團也沒有完全治好,顏穂外公,您有空帶它多到外面走一走,看看能不能幫它找到對象。”
黃老爺子表情一僵。
一時太高興,竟然忽視了病因。
他不抱希望地問:“團團有說喜歡誰嗎?”
“這個沒說,它光顧著和我家小紅和小綠對罵了。”應恬想了想,“我下周五上午的飛機到京市,能待上三天的時間,您有空的話,我到您家當面和團團相處一下看看。”
黃老爺子仿佛被巨大的驚喜砸中,下一秒便是連珠炮似的提問,“麻不麻煩你?你在京市有住的地方嗎?住我家怎麽樣?別墅夠大夠住!有人在機場接你嗎?我讓家裡的司機開車去?飛機票買了嗎?必須買頭等艙!這些我全包了!”
應恬推脫道:“不用,我——”
“別別別,大師你別和爺爺客氣。”黃老爺子打斷應恬,“你一點好處也不要,爺爺哪有臉請你來幫忙?這樣,後續的事情我讓穗穗負責,你有任何需求盡管提!爺爺先掛了!”
黃老爺子壓根不給應恬繼續說話的機會,乾淨利落地掛斷電話。
鳥籠裡的團團一聽手機不出聲了,撲棱翅膀的動作慢了下來,不過相比之前還是顯得有了些朝氣,也讓黃老爺子放心不少。
而且,被應恬說穿團團是想脫單才蔫了吧唧後,黃老爺子怎麽看團團都覺得它像是在鬧別扭。
唉。
黃老爺子隔空指了指團團,“你才多大?竟然犯了相思病。”
說完,他又背手,“也是我這個當爹的不合格,忘記催你和帶你相親了。”
團團聽不懂,但估摸著不是在罵它,於是,低頭梳理著羽毛。
剛剛吵架吵得太投入,羽毛都撲棱打結了。
“穗穗啊。”黃老爺子回過頭,把手機遞給顏穂,“爺爺給你賺錢,你給大師包個大紅包。”
顏穂打開轉帳,“多少啊?”
黃老爺子思忖片刻,“先包個六位數吧。”
聽到這個數字,黃總張了張嘴,結果還沒說話,先被黃老爺子狠狠瞪了一眼,他頓時委委屈屈道:“爸,我不是不同意,我是想說這錢要不我來出?”
黃老爺子擺擺手,“我存款多著呢,用得上你?”
他也不是毫無緣由地就給這麽多紅包,自然是希望應恬能看在紅包的面子上來他家裡住上兩三天。
這樣他就能把老羅和其他幾個鳥友一起約來家裡,讓他們也見識見識大師的風采,到時候也有臉開口請大師幫忙看看其他的鳥,尤其老羅的白鴿為什麽會變得暴躁。
有他的紅包打頭陣,那些老頭子老太太也不會好意思白佔大師的便宜。
而且,他這麽做也是不想揮霍顏穂和應恬兩個人間的交情。
這位大師是看在穗穗的面子上才答應幫他們,若是他們太佔便宜,豈不是讓穗穗難做人?
想到這,黃老爺子用一副取經似的口吻問顏穂,“你從前請大師吃過什麽啊?聽大師的口吻,你在大師那裡很有面子啊!”
等大師來家裡做客,他也讓人準備上大師喜歡吃的東西,不過應該很難預約或者很貴吧,實在不行找找認識的老朋友,即便是豐園那樣的地方,也不是不能爭取一下。
“這——”顏穂猶豫半晌,不自信地回道,“好像是……一杯生椰西瓜。”
黃老爺子&黃總:???
黃老爺子扶了扶眼鏡,“很貴很難約的生椰西瓜嗎?”這名字聽著怎麽那麽像孫女喜歡喝十幾塊一杯的奶茶啊?
顏穂看出了黃老爺子心中所想,肯定般點點頭,“就是路上奶茶店常見的生椰西瓜,價格兩位數。”
“……”黃老爺子沉默半晌,拍拍顏穂的肩,語重心長道,“再包個紅包吧,一個不太夠。”
不一會兒,應恬發現顏穂通過手機號搜索到了她的支○寶,先是一個轉帳,又是一個轉帳,前前後後一共轉帳四筆,合計20W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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