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那兩小子還被他吊在祠堂裡打。
“要是沒有你,我現在就該妻離子散了。我夫人昨晚上哭著說,要是善善找不回來,她就要跟我和離。”
孟季廷推開他,扔給他一張帕子,嫌棄道:“你把眼淚和鼻涕都擦一擦。”
徐大爺用帕子擦完眼淚和鼻涕後,接著又想到了什麽,臉上不滿的開口道:“不過老孟,你也太不講道義了,你們昨晚上就撿到了我家善善,你昨晚上怎麽不讓人來跟我說?你知不知道,我府上昨天晚上雞飛狗跳的,我求皇城司把城門封了,求京兆府以輯盜的名義一家一家的去找,我就差讓人去掏全上京城的井了。”
孟季廷白了他一眼:“你自家的孩子沒有看好,你能怨我?”
徐大爺自知理虧,也不敢太埋怨他,問道:“我家善善呢?”
“在青槿的院裡。”
徐大爺拍著孟季廷的肩膀道:“聽說這次是你小兒子先找到我閨女的,我記你兒子這份人情,以後他有事要拜托我武安侯府的,我定會萬死不辭。”
孟季廷替兒子收下了這份人情:“可記得你今天說的話啊。”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這次的事,你還要多謝孫良宜。有人要騙你閨女走,看雍兒年紀小也準備一並帶走,是孫先生救下了他們,將他們安全送了回來。”
徐大爺知道孫良宜這個人,他是上一科的探花郎,就住在離武安侯府不遠的地方,但與他交情不多,聞言連忙道:“改日一定親自登門好好謝謝他。”
孟季廷帶了他回東跨院。
徐善善已經醒了,小小的人就坐在一張小矮凳上,也不哭鬧,安安靜靜的。孟承雍端了一碟子點心給她和孟毓心發點心,給孟毓心發一塊,再給徐善善發一塊。
徐善善看著手裡的點心,想起了平日裡家裡人對自己表達喜愛的方式,猶豫了一下,最後站起來,在孟承雍臉上“啪嗒”的親了一口,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線:“謝謝哥哥。”
孟承雍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口水,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不用謝。”
徐大爺見了瞪大了眼睛,一副自家閨女吃虧的模樣,趕忙過去將閨女抱開,眼神不善的看著孟承雍道:“你小子,救命之恩歸救命之恩,但你也不能借此佔我閨女的便宜。”
孟季廷走過去踢了他一腳:“什麽佔便宜,沒看到是你閨女親的我兒子。”
徐大爺對他哼了一聲。
徐善善看到父親,伸手抱著他的脖子,喊了一聲:“爹爹。”
徐大爺抱起她站起來,對她道:“走了,回家了,你娘都快急死了。”
徐大爺又對孟季廷道:“代我向你小夫人道聲謝,現在家裡家裡著急,就不多留了。”說完就抱了女兒出門。
等青槿從裡屋出來時,人已經走了。
徐善善趴在父親的肩膀上,直到出了房門,才有些反應過來,對父親道:“帶哥哥,一起回家去。”
徐大爺道:“哥哥是別人家的孩子,怎麽能隨我們一起回家。”
說著想到她剛剛的行為,點了點她的額頭,不滿道:“乾脆把你也留在這裡,讓你當他們家的孩子好不好啊?”
徐善善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點了點頭。
“你還敢點頭?”
母女兩人經過正院門口時,正看到孟承暉在門口路過,徐善善非常禮貌的打了聲招呼:“哥哥好。”
孟承暉一時愣住了,看著她雪白的小臉笑盈盈的看著他,額頭上的朱砂痣在晨光下顯得越加胭紅,過了一會他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回復她道:“妹妹好。”
第一百二十九章
“爺在跟三少爺吃醋呢。”
到了第二日, 徐大夫人帶著禮物親自上門致謝。
她先去的胡玉璋的院子,看著她很是誠摯的道:“按理說貴府在守孝,我是不該上門打擾的。但我心中的感激之情, 實在難以表達。多謝貴府, 不然我家善善至今還找不回來。”
胡玉璋含笑道:“兩府是世交, 這些都是應當的。”
兩人簡單寒暄了一陣,徐大夫人又問道:“不知貴府的莊小夫人居住在何處,我也好親自向她感謝一番。”
胡玉璋笑容不變, 對身邊的袁媽媽道:“媽媽帶徐夫人去莊姨娘的東跨院吧。”
徐大夫人到了東跨院之後,對著青槿又是好一番的感激,送上的謝禮堆在桌子上放都放不下。
青槿笑著道:“夫人太客氣了,倒弄得我不好意思。”
徐大夫人道:“應當的。”
徐大夫人又招了招手將孟承雍叫了過來,送了他一塊刻著佛像紋的玉玦, 對他道:“這是我出嫁前, 我母親求大相國寺的主持加持過的,可護人平安。伯母謝謝你,若不是你, 善善也許就丟了。”
孟承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伯母不用謝,這些都是我應當做的。”
徐大夫人對他和藹的笑了笑, 將玉玦塞進了他的手裡, 然後看著這個跟宋國公長得如出一轍的孩子,心道真是虎父無犬子。
善善也很喜歡這個哥哥, 昨天回來, 一整天都還惦記著這個哥哥, 鬧著要去找他。
孟承雍對她禮貌的道了謝。
徐夫人並沒有在宋國公府逗留太久, 然後就離開了。
出了上元節後, 這個年才算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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