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被這貨給蠢死了!”杜秋蔓暗罵。要麽將面具和字條一起帶走,否則就算她人不在此處也說不清了!杜秋蔓又往四周看了一眼,這偏殿只有一條路,就是崔靜珠她們現在走的那一條。
四皇子還在找人,突然脖子被石子打了一下,惹得他不禁抬起頭,這一看,差點將人嚇了一跳:“蔓姐兒,你怎麽在上面!”
杜秋蔓從屋頂跳下,抓著他的胳膊就要走。
“你約我來此到底所謂何事?”四皇子一副被愛情衝昏頭腦的樣子,甜蜜道,“今兒馬球賽你可是也要上場?”
卻見杜秋蔓瞪了他一眼,四皇子心神蕩漾,小桃花奶凶奶凶的樣子也好美啊。
“今日並不是我約你來!”杜秋蔓低聲吼道,“你被人陷害了!”
到底是在宮裡長大的,四皇子回神的很快,心裡什麽旖旎都沒有了,正要大步離開,發現胳膊被杜秋蔓牢牢鉗住,鬱悶道:“那你還不快放手。”
“你傻嗎,人已經到殿外了,你出去就是自投羅網。”
“那怎麽辦?坐著等他們進來?”四皇子急道,“這裡是貴妃的宮殿,若是被人發現本殿在這裡與女子私會,父皇肯定饒不了我!”
杜秋蔓翻了個白眼。現在知道怕了,早幹嘛去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杜秋蔓甚至都能隱約聽到崔靜珠等人的談笑聲,四皇子小臉煞白,顯然他也聽到了人聲。
“剛才我坐在花園裡,想到等會就要去馬場了,真是緊張的不行。”這是柳貞貞的聲音,“聽你的出來走走的確讓心情舒緩不少。”
崔靜珠道:“我也是托您的福,不然我也不敢在貴妃娘娘的宮裡隨意走動。”
柳貞貞:“沒事兒。娘娘心善又寬容,咱們就簡單看看,等會兒便回去了。”
崔靜珠一邊走著,身邊的宮人默默與她使了個眼色。崔靜珠指著不遠處的偏殿,好奇問道:“那邊是什麽?”
柳貞貞瞧了一眼,隨口道:“那便是座空殿,現在好像被娘娘當做花圃在用。”
“花圃?”崔靜珠好奇道,“那豈不是又許多花了?”
“應該有吧,不如我們去看一看?”柳貞貞道。
崔靜珠點頭同意。
她志得意滿的走進去,整個院中竟然空無一人。崔靜珠臉上的笑意一僵,柳貞貞不覺有他,還在一旁說道:“倒是沒有什麽景兒,咱們回去吧。”
宮女悄悄衝崔靜珠使了眼色——她的確將人都帶來了,這裡只有一個院門,人不可能出去!
崔靜珠望著虛掩的宮門,大步走了過去,說笑道:“聽說一些花兒會養在房裡,不知這裡有沒有呢?”說罷,當即將門推開,屋內空空蕩蕩。
沒人?!
杜秋蔓人她人呢?!
四皇子呢?!
屋外突然“啪”的一聲,似有什麽摔裂。崔靜珠心裡大喜,急忙跑出來,卻見柳貞貞面前站著一個六歲的小孩子。
“七殿下?您怎麽在這裡?”柳貞貞嚇了一跳,這孩子剛才一直蹲在角落裡,一點動靜都沒有。
七皇子一向是宮裡的小透明,此刻他腳步碎著一個小花壇,眼裡藏著淚花:“今天我要幫娘搬些花壇去園子,剛才失手摔了一個。我不是故意的,柳姐姐你不要告訴貴妃娘娘好不好。”
柳貞貞沒有為難小孩子的癖好,不過是一個花壇罷了,也不至於讓貴妃娘娘落一個苛待皇子的名聲,當即道:“七殿下莫要著急,娘娘宅心仁厚不會怪罪你的。”
七皇子抹了把淚,靦腆道:“謝謝柳姐姐。”
見崔靜珠回來了,柳貞貞道:“咱們也走吧,免得讓娘娘等急了。”
崔靜珠心有不甘,可剛才她讓宮女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在這裡找了一圈,除了這個七皇子,杜秋蔓與四皇子二人就像是憑空蒸發了一樣。難道他們真的沒有來?!
見崔靜珠不動,柳貞貞問道:“崔妹妹?你怎麽了?”
“啊……沒什麽。”崔靜珠乾笑,“我就是突然想起,不知大公主那邊的人再商量些什麽。”
柳貞貞:“所以我們要趕回去,晌午的時候就要上場了,剛才散了步,心裡開闊不少,先回去歇息下。”
眾人走後,偏殿終於恢復了平靜。過了好一會兒,只聽到屋頂上有一個艱難的聲音:“蔓……蔓姐兒快抓住本殿,本、本殿要掉下去了!!”
杜秋蔓看著半個身子都快從屋頂上滑下去的四皇子,恨不得直接將他一腳給踹去下去!剛才這蠢貨竟然將一塊瓦片從屋頂上蹬下去,要不是突然冒出個七皇子,指不定就要被人發現了。
四皇子好不容易雙腳落在了地上,捂著胸口大喘氣:“這次還要多虧老七了。要不是他陰差陽錯的摔了一個盆……”後面的話,四皇子也不敢說了。
杜秋蔓看著地上碎掉的花盆,剛才七皇子與崔靜珠等人一道離開了。
——他真的只是來搬花的嗎?
“崔靜珠?柳貞貞!本殿記住你們兩個了!”四皇子略平靜了下來,“竟然敢在宮裡陷害本殿,真當本殿是吃素的?!”他可不是像七皇子那樣的小可憐,他的母親乃是一宮主位,是地位僅次於貴妃的淑妃娘娘,母族乃是國子監祭酒,在文壇裡素有薄名!
杜秋蔓道:“依我看柳貞貞可能並不知情,她應該是也是被人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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