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蔓姐兒特地交代拿一些常用的的東西去王府,杜英大手一揮,直接開了府裡的庫,自家女兒去王府做客也不能太寒酸。
跟著回來的小桃還道:“王府那邊留著小姐,她暫時也不方便回來。特地遣奴婢來問姨娘在府裡可還好?”
江氏忙不迭的點頭:“都好都好。”
杜老夫人道:“江氏在我這裡,就讓蔓姐兒放心在王府住著,不會有不長眼的過來欺負她的。”說完,還往米氏那邊掃了一眼。
且說杜秋蔓在王府裡,楚成月還沒與她說上兩句話,楚清遂便尋過來了。
“你來做什麽?”楚成月沒好氣道,“這兒是後院,你一個大男人的也不知道避避嫌。”
“大家都好久沒有見了,我怎麽就來不得了。”楚清遂理直氣壯,“你可知還有誰來了?”
不等她問,楊明昭便走了進來,目光穿過她,落在後面那人身上。
楚清遂看了一圈,以拳擊掌:“當初我與七娘回了青州,昭哥兒去了洛州,只有蔓姐兒一人在金州,沒想到啊,有朝一日咱們四個還能在聚在一起!還是在京城,這就是緣分啊!”
楊明昭走到杜秋蔓身邊,挨著她坐下,似在與楚清遂說話,可看得人卻是杜秋蔓:“是啊,我也沒想到阿姐這麽快就搬到王府來住了,我還以為阿姐會先到我那裡去呢。”
說罷,他隨手拿起果盤裡的橘子慢慢剝開,慢裡絲條將橘子送入口中,吃的面不改色。
杜秋蔓好奇問:“甜嗎?”
楊明昭:“很甜。”
杜秋蔓接過一半,剛咬了一大口,牙齒瞬間打了個寒顫:“……好酸!昭哥兒你騙我!”
“是麽?”楊明昭挑眉,“那就不吃了,給我吧。”
這理直氣壯的模樣,杜秋蔓都懷疑難道是自己的味覺出了問題,於是又吃了一個……
“啊啊啊!!”杜秋蔓渾身打了個寒顫。她懷疑昭哥兒剛才絕對是故意戲弄她,正要控訴,昭哥兒將她剩下的那一半橘子直接仍口裡吃完了,擦了擦嘴,似無事人一樣。
也許、大概、可能……昭哥兒真的覺得這個橘子很甜吧。
“你們什麽時候走啊。”楚成月準備趕客。
楊明昭道:“我與阿姐好久不見了,剛一見面,就要趕我走嗎?更何況,我下月又要回洛州了。”
聽到這話,杜秋蔓頓時將什麽都拋到腦後了:“怎麽這麽快?不能多待一會兒嗎?”
“寒門關不能離人,此次來京也是為了給聖上賀壽才來的。”
杜秋蔓想要多問幾句楊明昭在洛州的情況,礙著還有楚家兄妹在場,便道:“那你現在住在何處?若是有空,我去看看你。”
楊明昭這才露出了一個笑意:“那阿姐可一定要來啊。”
“放心。”杜秋蔓正要拍著胸脯保證,誰料楊明昭突然伸手將她的手腕擒住,杜秋蔓一頭霧水的將手放下了。
楊明昭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目光從她胸前挪開。
當夜,杜秋蔓宿在康親王府。沒一會兒,楚成月抱著枕頭找來了:“我剛才做噩夢了,夢見自己在水裡,沒有人來救我。”
杜秋蔓拍了拍床裡面:“你上來,別著涼了。”
楚成月心滿意足的爬了上來,與她並排躺著,滿足歎道:“這樣真好,感覺就在昌平一樣。”沒一會兒,便睡著了。杜秋蔓瞧她這模樣,不禁笑了笑,吹滅了燭火,也翻身睡去。
而此時京城另一處府宅中,楊明昭這一夜卻沒有這般安穩。自桃林驚鴻一眼,他的眼再也容不下旁的人。可那人卻一直單純將他當成弟弟,竟然還要幫他娶妻?她當真是一點兒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也不知是哪裡戾氣,他氣的將她壓在了身下,擒住了她的雙手,綁在了頭頂。
小姑娘渾身發抖,衝著他罵道:“昭哥兒你這是在做什麽?你知不知道我是你什麽人。”
“我知道啊。”他的語氣無比虔誠,二人姿態曖昧,可他眼裡看不出有任何褻瀆,“阿姐,你給我好不好……”說完,便直接俯身下去……
他一聲一聲輕輕喚著阿姐,她軟綿的不成樣子,眼角眉梢的樣子令他恨不得將她揉在自己的身體裡。
月上中天,楊明昭扶著額從夢裡驚醒,見著床上的狼-藉,頭疼的披了衣裳在院中打了一桶涼水澆在身上。
薄薄的中衣緊貼在身上,水珠順著輪廓分明的下巴往下滴,楊明昭又給自己澆了一桶水,默念了好幾遍清心咒,這才冷靜下來。
第二日一早,杜秋蔓便起身了。王府裡對她的確很客氣,雖然隻住了一夜,但也沒有感到什麽不適,楚成月的院子很大,比起杜府不知要華麗多少倍。
正用著早飯,楚清遂又來了。
楚成月看著他就頭疼:“六哥,你成日往我這裡跑做什麽?”
楚清遂笑呵呵的坐下來,順手拿了個包子:“我可是得了娘的許可的。她讓我時時刻刻都看著你,免得你又出了意外。”
楚成月想到昨日落水的場景,頓時一陣後怕:“府裡可查出什麽眉目了嗎?”
第七十一章 約定
按理說只要做了事, 多少都會留下些痕跡,事情又是發生在公主府。當日大公主瞧了楚成月一遭後, 立刻就讓下人們把湖圍起來,不許人靠近。本想著在楚成月落水的岸邊能不能發現什麽線索,誰料連個完整的腳印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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