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著掠奪和佔有。
可能這個男人本來就不是什麽溫柔的君子,在褪下一切的偽裝後,掠奪才是他的本能。
一吻結束,杜秋蔓眼神都有些迷蒙了,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殷紅的嘴唇半開半合,整個身子軟軟的依在楊明昭的懷裡,誘人又可口。
楊明昭埋在她的頸側,鼻尖輕輕蹭了蹭,一陣酥麻從杜秋蔓背脊傳來,突然傳來一絲陣痛,脖子裡的那塊嫩肉竟被昭哥兒咬了一口,讓她輕輕喊了一聲:“昭哥兒……”
“恩,我在。”楊明昭撫慰她的背後。
這種身體不由自己的感覺讓杜秋蔓渾身都沒有力氣。她是強勢的,可一旦對上楊明昭,她便舍不得,在他的懷裡乖的不行。
楊明昭好喜歡她這個樣子,恨不得在她全身都做滿了隻屬於自己的印記。
杜秋蔓緩了緩,總算是清醒了幾分,嚴肅道:“以後不許這樣了!”
楊明昭垂下眼眸,看起來格外可憐:“那我們成親吧。”
杜秋蔓歎口氣:“不可以,現在我們都太小了。”
“那得等多久?”
“等你到十八歲才行。”
“那還要再等兩年?!”
楊明昭瞬間倒在草地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快起來了,等會兒有人來了。”
“不要……”楊明昭覺得自己心碎成了一片,“需要阿姐親親才行。”
“流氓!”
杜秋蔓不打算理他,但楊明昭真是躺著不動了,不遠處的動靜越來越近,杜秋蔓無奈,飛速在他額頭落了一吻。
楊明昭眉目含笑,一個鯉魚打挺直接跳起身。
杜秋蔓的耳力一向強,果然來了一隊人馬,為首的是那日護送他們回來的斥候。看見這二人膩在一起時腳步一滯,但他是一個優秀的斥候,面不改色的無視著二人之間那膩味的氣息,“將軍,北部圍場發出求援,侯爺命您速點人馬馳援圍場!”
……
誰也沒有想到暴.亂來的這麽快。
仿佛只是一場意外,但一切又好像是理所當然——柳明亮屠殺百姓,最終遭到了反噬。
也不知是□□是從哪裡開始,但當柳明亮控制不住時,整個泰和郡已陷入了兵荒馬亂之中。自泰和郡開始,向北蔓延至圍場,向南逼近京城。大梁京城位於中原腹地,無論災難寒暑,都是富饒之地。天子一怒,伏屍百萬,然百姓暴怒,則天下縞素,被絕望,憤怒卷席的百姓,如洪水般湧向了天下最尊貴之地。
此時此刻的北部圍場,梁帝目眥欲裂,抖著手指向一眾大臣:“這就是你們對朕所說的剿匪?剿的全天下都反了!柳明亮人呢?朕要殺了他,要夷他九族,刑凌遲,世代為奴!人呢!!!”
“陛、陛下!”柳相跪在地上抖著聲音道,“柳明亮已被暴民砍了腦袋,掛在泰和城牆上了。”
“廢物!都是一幫廢物!”
此時三皇子快步走來,梁帝忙問:“忠勇侯來了嗎?”
三皇子跪地,一臉絕望:“父皇,兒臣已派出三批斥候,但目前還沒有消息。”
“再派!”梁帝吼道,“洛洲離此處快馬五日就可趕來!”見三皇子不動,梁帝怒道,“朕的話沒用了嗎?你還不快去!”
“父皇!”三皇子仰頭哭道,“您聽聽外面將領的聲音吧。”
行宮內頓時一靜。宮外隱約傳來誅奸妃、殺佞臣的喊聲。
柳相癱在地上瑟瑟發抖。
“反了!全反了!”梁帝氣的將面前的檀木大桌直接掀翻在地,“他們也想逼宮嗎?!”
三皇子膝行到梁帝身邊,抱著梁帝的腿哭道:“父皇,您要以大局為重啊,柳明亮自稱是柳相的乾兒子,如今民憤至此,柳相還能全身而退嗎?”
柳相沒想到三皇子竟然想在此刻要他死!也顧不得害怕了,同樣哭道:“陛下莫要被那些武人給脅迫,微臣雖死不足惜,但今天他們能逼得您殺微臣,明日他們就敢逼宮了!陛下三思啊!”
三皇子怒道:“柳相,你若真心為了父皇,現在就該自縊不讓父皇為難!若真引起兵變,你置父皇安危於何地!”
此話說在了梁帝心坎上。他不願在此刻誅殺臣子,這樣會顯得自己薄情,也令大臣心寒。但現在這種局面是誰造成的?!若不是柳相和那柳明亮,他身為一國之君,怎麽會狼狽如此!
皇帝這種生物是這世上最自私與冷血的人。
柳相見到梁帝逐漸冷漠的目光,隻覺得渾身冰冷。他知道,自己是死定了。但他臨死前必須要將整個家族安排妥當,不然他死不瞑目!
梁帝微微閉眼,低聲道:“朕知道柳明亮與你並無血緣關系,朕隻夷他九族,你柳氏後人,朕會放過他們的。”
“臣……謝陛下隆恩。”
柳相緩緩叩首。
梁帝揮了揮手,讓三皇子將他帶下去。
沒一會兒,行宮外爆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然而下一刻,更劇烈的聲音響起。
“殺奸妃!”
“殺奸妃!”
“夠了!朕的后宮難道也要聽他們的嗎?!”
梁帝怒目而視,突覺得喉頭一甜,竟咳了一口血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一更
第一零六章 勤王
禦醫疾步上前, 拿出了薄荷葉先讓梁帝穩住心神。隨後又是探脈又是扎針的,總算讓梁帝保持住了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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