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中,燈火隨著風搖曳閃爍。徐皎然在一個瞬間驚醒, 睜開了眼睛。抬手摸了摸身邊, 已經冰涼。這段時間趙瑾玉一直是賴在她的房間睡。不得不說, 習慣很可怕。一直一個人睡的徐皎然被趙瑾玉死乞白賴地纏了這麽多天,居然也習慣了他在身邊。
赤腳下了床榻,四下裡靜悄悄的。
徐皎然取下屏風上的衣服披上, 走出內室, 也沒有看到趙瑾玉的人。
“奇怪?大晚上跑哪兒去了?”
徐皎然是知道他在外面有做一些事。不過回來以後, 一直很乖。剛走了兩步,忽然想到什麽,徐皎然臉色一變,厲聲喝道:“長風, 遠蘭?”
兩道身影立即出現在徐皎然的面前, 單膝跪地:“殿下。”
“命人去禦河和霍一村兩條道去追, 截到二公子, 給我立即帶回來!”
兩人對視一眼,瞬間訝然:“二公子不是……”
話沒說完,注意到孤身一人的徐皎然和過於安靜的房間, 他們立即明白。兩人臉色一變, 當即退出去。
徐皎然非常生氣, 端坐在軟榻邊眉宇之間都結了冰。不管是不是錦王,也不該孤身一人涉險。阿瑾這風風火火的性子什麽時候能改!太衝動了!
錦王可不是徐浩然那個軟蛋,她這個舅舅。自從被她那個母后排擠出京城就從來沒消停過。
這麽多年過去,一直在西南這一代攪風攪雨。雖然行徑令人不齒,但如今確實是勢力不可小覷。如今她的狀況,根本不適合與錦王對上。徐皎然捂著嘴重重地咳嗽了一聲,牽扯到喉嚨裡的癢意,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她羸弱的身體不住地顫抖,在昏暗中越發的單薄。
窗外不知何時已經刮起了風,眼看著就要下雨了。
門外的奴婢聽到屋裡的動靜立即趕過來。見房門是關著的,不敢上前打擾。在門外交集地拍打著門:“主子,主子?您身體還好嗎?需不需要請雁大夫過來?”
徐皎然咳嗽了好一會兒才把喉嚨裡這股癢意給壓下去。許久,才啞著嗓音讓他們離開。
與此同時,長風帶著一批人快馬加鞭去追趙瑾玉。結果阻截了幾條道,都沒有阻截到要找的人。一群人勒住馬在官道上打轉:“首領,現在怎麽辦?”
“去各處搜,”長風急道,“必須在二公子驚動錦王之前截住他。”
第98章
錦王的秘密
長風去的再快, 也沒有截住趙瑾玉。趙瑾玉行事詭譎狠辣,說殺人就殺人。也不知他怎麽摸到錦王的老巢, 還真將那老男人給堵在了榻上。此時錦王□□地被一個健壯年輕的男子抱在懷裡, 兩人在做什麽苟且,一目了然。
錦王似乎也沒想到闖進來的會是這樣一個美若妖精的男子,眼神在他俊秀的身形上黏膩地滑過。絲毫沒有自己此時不堪入目的窘迫, 反而欲色滿滿地問他:“何人派你來的?”
趙瑾玉才懶得跟他說話,這種不男不女的老男人, 多說一句都嫌髒了嘴。
他倏地抽出腰間長鞭, 帶刃的長鞭一鞭甩到地上就是一道裂縫。凌厲的風嘯伴隨著利刃的寒光, 甩到床上,床榻瞬間列成兩半。床上黏在一起的兩人被迫分開,錦王原地一滾。他身後那壯碩男子就那麽挺著碩大的東西被趙瑾玉一鞭子勒斷了脖子。
那腦袋還沒閉上眼睛, 就這麽咕嚕嚕地滾到了地上。
錦王是會武的, 且武藝不低。只不過這些年養尊處優, 早已不如年輕時候敏捷。他赤身裸體的,身後一片狼藉。這般被趙瑾玉的鞭子甩得滿地打滾,著實難看!
許是意識到姿態難堪,錦王看著趙瑾玉的目光從垂涎到憤恨, 漸漸的染上一層血色。他扯起地上一片破布裹在身上, 怒斥道:“你到底是何人?!”
這個住所是錦王藏得極深的一處私宅。養了四五個身強力壯又年輕的男子。因著愛好頗有些見不得光, 錦王平素在部下面前秉持得都是清心寡欲一心為民的賢王形象。但男人, 尤其是頗為重欲的老男人,是半點忍受不了長時間的寂寞的。
他每隔一兩個月都要來這棟私宅靜養,說是要休養生息, 實則是來享受魚水之歡。
享受年輕強壯的□□。
趙瑾玉鞭子揮舞的破空之聲令人心驚, 但即便動靜如此之大, 似乎沒有人發覺他闖入。這棟宅子有多隱蔽,錦王如何深藏自己龍陽之好這宅子就有多隱蔽。
兩人在屋子裡打得天昏地暗,瓷器木屑亂飛。許久之後,才有護衛聞訊趕來。
但那些護衛人在屋外根本不敢進來。因為能留在這個宅子裡的人,都知道錦王的秘密。而錦王有多忌諱他在榻上是如何行事,外頭那人就有多害怕這時候推開他的屋門。哪怕裡面動靜聽著都不對勁,外面的人依舊不敢擅自推門。
曾經有人不知所謂地推開過錦王臥房的門,當天便被剜去了一雙眼睛割掉了舌頭。
錦王開始還能躲過,到後來挨了一鞭子。那帶刃的鞭子從他的身上刮過,除了留下鞭痕,還刮下來一層血肉。錦王最寶貝自己的一身皮,這麽多年一點疤痕都不留。這個不知哪兒冒出來的妖精居然敢傷他的皮膚,不可原諒!
錦王從牆上取下勁弩,一個滾滾到角落,對準趙瑾玉扣下扳機。
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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