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儀只是懶懶在旁邊看,完全沒有碰牌的意思,只是時不時笑一聲,似乎覺得她打牌很有意思。
周圍幾個妖怪都坐不住了。
賭場下了禁製,他們不能用妖術出千,但謝儀的實力遠不受約束,他壓根不需要碰牌就能隨意操縱整張牌桌。
他們就像是被捆在牌桌上的小白鼠,源源不斷地送錢給女孩。
這誰受得住啊?
有兩個男人恭敬地笑著站起來:“許小姐牌運太好,我倆承受不住,就先告辭……”
謝儀看似懶散地一伸手,牢牢攥住他的手腕,上挑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盯著他的眼睛:“這就走了?”
男人背上的冷汗像雨一樣……謝儀的指尖正好扣住他袖子裡的細線和暗牌,只要輕輕一撥,他袖子裡的暗牌就會當眾掉出來。
其實男人一開始贏牌全靠出千,誰知謝儀早看穿了他的小動作。
在東方一族的賭場裡出千,不被發現還好,被發現了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妖族可不受人類法律約束,謝儀看起來沒個正型,和誰都能調笑,死在他手上的妖怪卻數以萬計。
男人乾笑道:“不過轉念一想,難得有機會跟許小姐打牌,那我還是繼續打吧,哈哈,哈哈哈……”
許西檸卻掏出小本子,仔細寫了兩行字,頭也不抬道:“對不起啊我先不玩了,我要去試試會別的。”
“牌運正旺,為什麽下桌?”謝儀長臂一伸,搶了她的小本子,只見上面寫著:
□□:
上手難度:兩顆星
運氣指數:五顆星
優點:玩法簡單參與性強
缺點:輸贏太大容易傾家蕩產,對新人和老人不友好
謝儀:“???”
還真在做測評啊?!
許西檸沒好氣地探身搶本子:“幹嘛呀!我在認真工作!”
“你還當真了?”謝儀噗嗤一聲笑了。
開了一千多年的賭場要什麽年輕人測評?本來就是個騙她來玩的幌子,誰知道女孩平時脫線不靠譜,一到工作的時候認真得讓人害怕。
許西檸面無表情:“我管它真不真,答應謝景的事情我就會做到。”
謝儀把本子往懷裡一揣,挑眉道:“你這麽聽他的話?他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我重要還是他重要?”
“廢話!”許西檸張牙舞爪撲過來搶,“當然是謝景重要!”
謝儀眼神一沉。
金發女孩一心撲在工作上,一把推倒謝儀,扒他衣服,搶記錄本,結果人都快鑽進他懷裡了,也沒找著本子……
東西落魔術師手裡,自然是想變沒有就變沒有了。
許西檸氣呼呼地鑽出來瞪他:“你怎麽回事?你哥的事情也不在乎嗎?”
謝儀被她推得幾乎仰躺在牌桌上,一條長腿支在地上,另一條腿屈起,唇角輕佻上揚,眉眼卻陰沉得沒有笑意。
男人摟著細腰的手臂威脅性地收緊,將女孩柔軟的身體一把壓在自己身上。
他渾身的肌肉都像是繃緊的弓弦,堅硬又熱燙,屈起的指節從女孩的側臉劃到下頜,慢慢道:“他是我哥沒錯。”
他大手按住女孩的後腦,湊近了,偏頭湊近她耳側,含笑的嗓音酥酥麻麻地灌入:“……可他也不能搶我喜歡的人。”
“嘩啦啦”,一杯五彩繽紛的雞尾酒從謝儀的頭頂澆下來。
許西檸身後的女侍者拎著酒杯,冷著臉道:“對不起,手滑。”
謝儀:“……”
他松開許西檸,有些狼狽地向上抹了把酒精濕透的頭髮,露出英挺的額頭和眉骨:“……沒事。”他向來不跟女人計較。
誰知女侍者壓根沒看他,只是對許西檸說:“你跟我來吧,想要筆記本的話我這邊有很多。”
許西檸:“好哇好哇,謝謝姐姐!”
謝儀:“?”當他面撬牆角?
謝儀氣笑了:“等等,我同意了嗎你就帶她走?”
那女侍者個子很高,齊耳黑發,穿著一身漆黑銀邊的製服,襯得腰細腿長,英姿颯爽。
她回頭,眼神冷冽漠然:“她想跟我走,要你同意?”
謝儀:……
不是,你誰啊?
為什麽也不受他天生魅骨的影響?
許西檸扭過頭,小臉嚴肅:“你今晚別來煩我,我幫謝景是因為他幫了老許,我們都是純潔的友誼,只有你,”她伸出細白的食指,隔空點了一下謝儀,點評道:“肮髒。”
謝儀:“……”
男人滿身的酒氣,被女孩氣得發笑,無可奈何地搖頭。
他濕漉漉地抹了把臉,摸出一根煙,用嘴咬住,指尖點火,跳起的火苗映在他琥珀似的妖冶瞳孔裡。
隨著一聲歎氣,煙頭明暗,細細的煙霧從他的唇縫裡逸出,逐漸遮擋了眉眼。
謝儀突然想到了什麽,愣住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在意許西檸,是因為她能免疫魅骨的誘惑,她足夠特別,她獨一無二,所以他不肯放手。
然而現在第二個能免疫他的女人出現了,他卻絲毫不放在心上。
他真的是因為許西檸不喜歡他,才非要得到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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