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習劍,對腰、肩、髖都有很高的要求,體力又實在太過可怖,更遑論這位還是劍修中的翹楚。她不想再經歷第二遍,她怎麽懇求他都當沒聽見,攀著他勁實的肩膀,被一次又一次拋到浪巔的感受。那一刻,她真的以為她會被他活生生*死。可惜的是,她也是修士,還是化丹修士。
……這一整晚只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夏連翹沒想到的是,自己的無心之言,對於眼前的少年而言,又是怎麽一番刺激。
凌守夷呼吸一頓,原本偃旗息鼓的欲望又順著四肢百骸熊熊燃燒起來。
凌守夷言簡意賅:“你是修士。”
夏連翹想都沒想,脫口而出:“爽死也是死……”
對上凌守夷驟然變化的視線,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都說了什麽虎狼之辭。
接下來的事,基本已經由不得她做主了。在她自爆卡車承認她昨天晚上的眼淚都是爽到哭出來的之後,凌守夷絕不肯再輕易放過她。
剛通心上人心意相通的少年是喂不飽的野獸。
床帳落下,夏連翹還在試圖掙扎,摟著他脖頸,小聲說:“白大哥會發現的……”
凌守夷咬她耳朵:“我落了結界,他進不來。”
“可白大哥畢竟也是化丹修士……”
“不許說他。”凌守夷不假思索,果決駁回,這次咬住了她脖頸。
他看著她的唇瓣,曾經有好幾次他都忍不住想,她這一張嘴為何總說出這麽多稀奇古怪的話。
那時,他被氣得無言以對,隻想一個禁言咒叫她閉嘴。
到後來,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開開合合的唇瓣,隻想附唇上去堵住她滔滔不絕,快如走珠的言辭。
凌守夷斂眸,心中萬千情潮湧動,卷起她小舌與之共舞。如今,他終於用上自己夢寐以求的方式。
以吻封緘。
捋去她很快汗濕的發絲,他一眨不眨地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一絲一毫也不肯放過。
可為什麽,還是不夠?
不夠。
還不夠。
哪怕這一夜荒唐,亦覺未曾盡興。
他從前不覺男女之事到底有什麽令人沉迷之處,直至今日,他亦這般認為。這事本身沒什麽趣味,但因為有她的存在,因為能看見她不同的,不能為外人窺見的反應,本來沒有意思的事也變得令人流連忘返。
如墜仙境,欲罷不能,醉生夢死。
酒色能消磨人的意志,美少年在懷,這樣的生活實在太糜爛了!
待到日上三竿,夏連翹果決地將凌守夷一腳踹下床,再也不肯讓他近身半寸。
直到自己做得確實有點兒過分,饜足之後的少年也很好說話,沒再堅持。
凌守夷在床下站了一會兒,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就:“那我先回房,你……”
語氣微頓,帶了點兒愧意:“好好休息。”
這一步三回頭,臨開門,還不忘欲言又止,柔情似水地來了一句,“我待會兒再來看你。”
夏連翹:?
“不許再來了!!”
這人到底是什麽戀愛腦黏人喵喵精?
待凌守夷走後,夏連翹兩隻胳膊探出帳外,確定帳外環境安全。她這才松了口氣,悄悄拉開床帳,鬼鬼祟祟地摸到衣服。
怕凌守夷去而複返,她飛快穿戴整齊,終於有機會檢查鏡中的自己。
……這副臉紅成番茄的模樣。
她今天還是乾脆待在屋裡不出來好了。
與夏連翹分別之後,凌守夷回到房中。
他從前在仙門時,渡霄殿內冷冷清清,猶如重重雪洞,當時也不覺有什麽。
如今才從她溫暖如春的屋內離去,懷中還殘留著溫香軟玉抱滿懷的觸感。這時再見屋內冷冷清清,不由微微一怔。
再推窗見遠方天空,無邊落木,蕭蕭而下,孤雁失群,嚶嚶南翔。
不由觸景生情,心有戚戚焉,念自己如今形單影隻,心中更添幾分寂寥彷徨。
心中思念難以言說,凌守夷坐立不安少頃,索性於案幾前坐定,鋪紙研墨,為她獨創一張丹方。
再從芥子囊中祭出一方鼎爐。斂下眼睫,專心為她開爐煉丹。
一邊照看爐火,一邊心中暗暗告誡自己。
他昨夜太過孟浪,今後萬不能如此。
這丹方並不複雜,不過兩個時辰凌守夷便從鼎爐內取出一粒散發著異香的,白玉般的丹丸出來。
又寫一張信箋伴隨丹藥一同送去。
本想飛劍傳書,但覺殺伐之氣太盛,略一思索,凌守夷手上凝出一道靈氣,化作一隻輕盈的青雀兒。
小雀兒歪著腦袋,睜著一雙烏溜溜的豆大的小眼睛,好奇地看著眼前這烏發白衣,冷淡秀美的美人兒。
美人兒垂眸,摸摸它的羽翅,道,“給連翹送去吧。”
待到傍晚,夏連翹的窗台前來了一隻不速之客。
青鳥銜書而來。
青雀兒好奇地看著她,啾啾地在窗台上跳來跳去,催促她快點去信。
夏連翹:“……”
這麽浪漫、文藝又悶騷的行為。她根本不用多想也能猜出這隻小鳥的主人是誰。
當然真正的青鳥,是神話傳說中為西王母傳信的青鳥,眼前這個,充其量算盜版。
取來書信一看,見字跡清雋峻拔,有泠泠風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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