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連翹心險些衝到了嗓子眼裡,病急亂投醫,情急之下,忙一把攥住他的手腕,踮起腳尖,附唇吻了上去。
凌守夷一怔。
二人當著凌衝霄的面耳鬢廝磨,唇齒交纏,臉紅心跳,曖昧橫生。
櫃中,凌衝霄心頭大震,面色刷地褪去了血色,如被人兜頭打了一拳,懵在原地。心臟一會兒抽一會兒緊。
親見「自己」親吻夏連翹,他唇瓣動了動,內心直如打翻了個醋罈,不知為何,竟酸澀得說不出話來。
02
一吻畢,夏連翹胡亂編造了個藉口,匆匆打發凌守夷離開。
凌守夷雖仍覺蹊蹺,卻未曾戳破她,隻作不知,並未多言。待到打發凌守夷離開之後,夏連翹這纔拉開衣櫃,只見衣櫃內空空蕩蕩,早已不見少年蹤跡,不由一怔。
是穿回去了?還是這一切紙是她的錯覺?
而另一廂,凌衝霄隻覺眼前景致又為之一變,黑乎乎的衣櫃內突然白芒大作,待白光散去,他竟又全須全尾地站在孟家小院之外。
剛剛的幻境,直如一場夢境。
凌衝霄眉間微擰,不曾輕易放鬆警惕 ,又在附近走動探尋了半晌。
竟無一絲妖氣。
當所有的錯誤選項都被排除之後,如此一來,他面前也只剩唯一一個正確答案。
難道真如王質爛柯,阮肇遇僊不成?他真的遇到那時空錯亂之事?
霎時間,凌衝霄大腦又是一團亂麻。
阮肇劉晨之輩迴首已百年,而他眼前一草一木,仍與他離去之前並無任何區別。
……倘若他真的魂遊未來去了,可是,他和夏連翹……又怎會?他怎會不知廉恥將夏連翹囚禁在渡霄殿內?
若這一切紙是幻境,那他心底豈不是想將夏連翹視作自己的禁臠?
霎時間,凌衝霄的臉青了。
不管那一個答案,都不情願面對。
不待凌衝霄想個清楚,第二日就又趕上七夕。
夏連翹無緣無故把他叫去河谷看了螢火蟲之後,又與他說了一大堆不知所謂的話。
凌衝霄回去之後,心情更糟。
屋漏偏逢連夜雨,當晚,他竟做了一個夢。
夢見道道帷幔垂下,燭火朦朧,他壓著一人,在帳中行那苟-且之事,那女子烏髮黏連在臉上,臉兒一晃,忽然露出一張他熟悉的俏白的臉蛋來。夏連翹烏髮披散著,紅著一雙杏眼怨懟憤懣地瞪著他,「凌衝霄!你這個道貌岸然的禽獸!徒有其表!」
他悚然一驚,不覺鬆開她的手腕,怔在原地,舌根發麻,渾身發木。
待他回過神來,已是星沉月落,業已三更。
窗櫺半支著,夜風從縫隙內呼呼吹入,吹刮著窗紙獵獵作響。
凌衝霄汗濕背心,被寒風一吹,透骨冰冷。
少年微抿唇角,烏髮也被汗水浸透,散落在腰際,隻覺下腹微緊,餘韻尚存。
這纔意識到自己竟然打坐之中,持念不正,誤入邪道,見那魔障四起。
可是,他怎會夢到自己壓著夏連翹,而且……而且還是自己強迫於她!對她百般呵護,柔情萬種,卻又食髓知味,任她如何哭泣,卻還是百般欺辱!
一定是這些時日來夏連翹這莫名其妙的言行舉止也影響到了他,每日每夜腦子裡全是她在嘰嘰喳喳。
他自傲劍術,從不畏戰不避戰,卻每每遇到夏連翹,總有如臨大敵之感,全是上下說不清的彆扭與戒備。
既不自覺靠近,又下意識抗拒。
又遇到那個古怪的「未來幻境」……
凌衝霄打定主意,不再多想。
孰料,才過幾日功夫,他便為夏連翹刻意生疏冷落而心煩意亂。
非但沒如他預想之中的那般回到昔日道心無波的狀態,反倒還在夜夜打坐修行之中,夢到夏連翹。
夢境越發不堪,夢中的他與夏連翹耳鬢廝磨,顛鸞倒鳳。
竟如他在「未來幻境」所見的那般,夏連翹踮起腳尖,送上一吻,他微微垂眸,緊張得心臟痙攣,終於含吻住他日思夜想已久的那雙柔軟的唇瓣。
等醒來,少年總怔怔地出神好一會兒,雙眉緊蹙,從心底翻湧出對自己無邊無盡的厭惡之情。
夢中的他與夏連翹雖是情投意合,但夢外的他,一想到他在夢中這般不堪,便覺自己是在逼-奸於她。
凌衝霄覺得這實在不太對勁,對此他紙能歸咎於,一定是東海之後,他初嘗情-欲,少年春心萌動,這纔生出許多浮遊濁念。
要知道他在破妄鏡內化身陳玄,陳玄對妖蛟並非全然無情,日日掙扎在情-欲與大道之間。凌衝霄雖然能持身立正,但也難保自己不受到一些細微的影響汙染。
接下來幾日,他開始竭力避免與夏連翹的接觸,紙要一想到夏連翹,便立刻轉移注意力,吐納呼吸止念,更不敢對上夏連翹的視線。
白天這些方法還算有用,一到晚上,夜深人靜之時,因無人注意,無人照見,心底那股邪念便又蠢蠢欲動。哪怕他自傷肌體也無濟於事,忍耐的時間越長,恰如養虎於心,一著不慎,反撲凶猛,做夢頻次不減反增。
終於一次,少年眼睫一動,鬼使神差握持,之後便再也不受他控制,他竭力想將夏連翹從他腦海中趕走。可腦海裡的少女揮之不散,甚至還成了他想像的對像。少年喘-息數聲,一想到她烏髮蟬鬢,杏眼櫻唇,綠衣白膚,便不自覺加快動作,因不得法門,胡亂為之,動作粗-暴。少頃,回過神來,少年瓷白的臉上還泛著淡淡的微紅的餘-韻,神態之失態,蒼白,頹然,以至於愴然,實在難以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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