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炎繼續道,“當初本尊應該是見到了詭隕山真正的主人,那可不是個好相與的存在。”
眾人因他的話而怔然,皇甫敬更是緊張,“怎的沒有聽溥炎尊者提及過?”
溥炎不回答皇甫敬的話,隻道,“那不是人族,而是妖族,再多人族去,怕是終究種族相斥,而且……”
他目光掃過眾人,“相柳,可曾聽聞?”
此話一出,招凝心頭一動,但貫來的情緒平淡,沒有表現出來,於是便看見在場眾人神色表現各異。
皇甫敬、皇甫奇、司憶、范澤都是淡定,其他人要不神色一變、要不便是拍案而起。
“那不是遠古凶獸?!”說話的是閔倫。
這一驚語反而將皇甫敬說的一愣,半晌在整個正堂古怪的氛圍中問道,“遠古凶獸?不知道閔倫尊者從哪個遠古秘典中得知,相柳這個名字甚少聽聞。”
閔倫一怔,目光劃過眾人,卻發現有些人眼神奇異,有些人無動於衷,而特別是溥炎居然有一種似笑非笑的神色藏在眸中。
閔倫心頭猛然一警醒,意識到自己似乎暴露了什麽。
於是緩緩坐了下去,裝作一切都如常地說著,“哦?你們沒有聽說過嗎?我在陵定郡的一處遠古洞府中看到的消息。不過,那秘典著實有些古怪,本尊已經尋不見了。”
轉而他的目光轉向溥炎,“溥炎尊者以為呢?”
他將溥炎那似笑非笑的神色還給了溥炎。
溥炎倒是淡定,根本沒有說什麽,只是繼續自己剛才的說法,“我並非說相柳,這相柳一說是我在一個道友口中聽到的描述,說此遠古妖獸人頭蛇身,很是凶惡,且對人族絕不友善。再想一想,當時本尊遇見的那凶獸之影,隻覺得與它很是相似,故而提醒諸位,此行怕要面對是遠古之時的凶物,凶多吉少。”
皇甫敬皺著眉,“不管是不是相柳這般遠古妖獸,既然是凶獸,我們得慎之又慎了。”
說著看向閔倫,“適才道友驚覺此遠古妖獸,不知道有何新的線索。”
閔倫一看將話題又再次轉移到自己身上,“本尊也不清楚,只是那遠古秘典中,似是提及,此相柳以人族為食。”
此話一出,其他人也不淡定了,就連一直閉目養神的范澤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招凝和秦恪淵倒是從始至終都淡然,說起來他們就像是旁觀者,看透了適才溥炎的動作,不管那妖獸是不是相柳,相柳確實是禹余九重天傳說中的遠古妖獸,到了元神境界幾乎無人不知,只有天府之中有沒有這樣的妖獸,看皇甫敬的表現就大致猜到一二。
也就是說,溥炎不過是利用一個妖獸的名字,便輕而易舉的抓住了幾個可能是從禹余九重天而來的人。
招凝抿著這杯茶,茶水新泡,卻沒有一絲澀味,反而清甜入喉。
不愧是活了幾萬年的老家夥,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試探,一些隱藏極深的,譬如說閔倫也不經意間暴露了。
說來也是,誰會想到一個隨口描繪妖獸就能判斷在場眾人的來源呢。
這時招凝放下茶杯,淡淡開口,“兩位尊者,都探過隕落之路,即是路,不知可有路線?”
眾人適才的討論安靜了些許,說了這麽多,怎麽走才是重中之重。
皇甫敬並沒有藏著掖著,“鄙人走的不夠深入,只能將吾所行之路呈現給粗略的呈現個諸位。”
說著抬手一點,正堂中央的虛空中漸漸展示出一片虛影,虛影如一方地圖,緩緩勾勒,直至大半塊添上密林、荒漠與沼澤之相,便出現了一條彎彎曲曲的路,從密林之中觸發,一直深入到沼澤。
皇甫敬問溥炎,“溥炎尊者,不知鄙人所經歷的隕落之路,是否與你相似。”
溥炎道,“些許變化,不過最終的方向還是類似的。”
說著也抬手一點,靈光暈在皇甫敬已經展現的地圖中,地圖隨之扭曲,而那路線稍稍繞過一方山林區域,便徑直進入荒漠之中,直至出現沼澤,以及更後方複現的荒漠區域,便見他標了一個點。
“大抵是在這個位置。本尊遇見的妖獸之影。”
眾人看過一眼,元神尊者的記憶力讓他們很快就將這些記在腦海中。
司憶說道,“倒是奇怪,怎的荒漠中央還會出現沼澤。”
溥炎道,“當時渡過荒漠見到沼澤之時,本尊還以為已經到了最後的區域,誰知轉了很長時間,都沒有尋求到答案,便隻得出去,這才遇見妖獸之影。”
司憶聽此一言訥訥不再說話。
皇甫敬抬手一揮,將地圖之影散去,站起來笑著說道,“無論如何,此行的路線並不精準,若是再遇陣法或者遠古之力干擾,還請諸位多多保重。”
說著他抬手端起一杯茶,“便祝吾等在藏龍谷得到滿意的答案。”
話說完,茶水一飲而盡,眾人跟著飲下。
詭隕山在三千裡外的原始荒林中,對於元神境界的眾人來說,破碎虛空須臾便到,倒是不急於現在就出發。
離朔月高升之時,還有數個時辰的時間,正堂中的眾人自行交流,許是因為剛才的插曲,閔倫再次靠近溥炎試探著,而皇甫敬得到家族稟告事情先行離席。
招凝和秦恪淵本就持著旁觀的心,該知道的都清楚了,便沒有再與周遭人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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