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爹都能把小侄子給廢了,他跟著能學好什麽?
扶桃原地吐槽一會兒,踮著腳盡量少踩到那些毯子。
好在她比較幸運,在二樓的第一個房間發現了一把掛在牆上的劍,通身發著紫光,劍身細長泛著寒意,劍柄上墜著兩銀色鈴鐺,鈴鐺下面拴著同為銀色的流蘇穗子。
這模樣,應該就是芸碎了。
扶桃走過去墊腳取下芸碎劍,然後瞥了眼桌上的劍袋與劍鞘。她將劍送入鞘中裝進袋,然後掏出隱形噴劑,噴在裝好劍的劍袋上。
一切都做完後,她忽然發現絲竹聲沒了,從窗口看去,宴席上的客人正在離去。
喝得醉醺醺的邵頗正摟著一舞女的腰肢往二樓走。
扶桃聽到腳步聲,抱著劍快速往門口走,然後迎面撞上欲進屋的二人。
那舞女幾乎是貼在邵頗身上的,領口的衣服也滑到了肩頭,紅著張臉攀著男人的脖子,嘴裡還時不時發出哼唧唧的聲音。
邵頗顯然把持不住,在門口就捧住舞女的臉熱吻起來。
扶桃:艸。
兩人擱這親,把門口堵得死死的,她怎麽出去?
扶桃退了幾步找了個凳子坐下,啊,真的是沒眼看啊。
門口邵頗漸漸不老實起來,舞女紅著臉推著他的肩頭,“君上……去屋裡嘛。”
邵頗抬起她的下巴笑道:“害羞了?”
舞女又羞澀地喚了一聲“君上”。
“好好好。”
扶桃無奈地拍著腦瓜子,見兩人終於不堵門口,立馬站起來給兩人讓路,看著他們推推搡搡地來到塌邊。
“君上,奴剛跳完舞,有些渴了,可否給奴一杯水?”
邵頗顯然是比較憐香惜玉的,他點了點舞女的鼻子,起身去桌邊倒水。
扶桃抱著劍,本想立即離開,但想了想他們兄弟倆老欺負祁瑾,於是起了壞心思,在邵頗端著水杯朝舞女走去時,把臨近的凳子一腳踢到他腿邊,看著他被絆倒摔了個狗啃泥,水杯裡的水灑了他一身。
“君上!”
舞女顯然被嚇得不輕,連忙起身過來扶邵頗。
扶桃捂著嘴憋笑,幹了壞事就得抓緊跑,她沒想到自己忽然加快的步伐發出了噔噔的聲音。
邵頗聽得,猛得抬起頭,“誰在那!”
扶桃感到背後起風,嚇得連忙蹲地,看著那道藍色的掌風打在了門上,留下一道裂痕。
我去,這下真不敢跑了,扶桃嚇得彎著腰挪著腳一點一點離開房間。
邵頗看著自己的手,“聽錯了嗎?”
“君上,你怎麽樣了?”
“無事。”邵頗瞧著舞女那動人的臉,眼神漸漸幽深起來,他將疑惑拋到腦後,掐著舞女的下巴,“來,我們繼續。”
直到下了樓,扶桃才敢邁開腿跑。
出了大殿,她擦了擦冷汗,邊跑邊下意識望向方才房間的窗口,發現那兩人興致依舊極高,軟榻又離窗邊很近。
扶桃一晃眼看見舞女那潔白的後背,還想再細看看時,頭“磅”得一聲撞上了牆。
她疼得眼冒金星,摸了摸鼓起來的包。
嗚……
好家夥,白天她撞了左邊的額角,晚上她又撞了個右邊的。
兩個包的位置剛好對稱了。
扶桃:好疼啊。
[系統:親愛的扶桃,您好色。]
扶桃:……
[系統:都是女子,有何可看?]
真是的,好色又不分性別,扶桃罵罵咧咧地翻過了牆。
她打算現在就要去迎辰殿,把劍給祁瑾。
迎辰殿與往常一樣,這個時辰熄了燈。
所以偌大的宮殿顯得陰沉沉的,裡屋的景象只能借助透進來的一點星光看個輪廓。
幸好白天進來繞了一圈,扶桃倒不至於在這宮殿裡頭迷失方向。
對於祁瑾而言,白天黑夜已經不重要了,他覺得困了便睡睡。其實,他瞎了這麽些年了,對長期生活的地方早已了如指掌。也只有個別小蠢蛋以為他瞎了就等於生活不能自理了。
他白天在扶桃離開沒多久就小憩了一會,所以現在到了晚上不困,便閉著眼淺眠。
耳力極好的他早就察覺有人潛入了房間,他依舊裝作熟睡的模樣,只是藏在被褥下的手隨時做好保護自己的準備。
夾雜著桃子味的清甜甜花香忽然靠近,祁瑾聽到衣服窸窣的聲響,床邊還有小姑娘因跑累而加重的呼吸聲,與他平穩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在寂靜的房間中平添一絲曖昧。
她又來了?
這小妖精是有什麽目的?
扶桃跑來跑去腿有點酸,她先趴在祁瑾的床邊歇會兒,看著睡得可恬靜的人兒,想到他知道母親留的劍被奪回來時可能會有多高興,她就先激動起來。
歇夠了,她本決定把劍放下就走,但是考慮小瞎子看不見,萬一不知道劍回來了也不好。
喊醒他吧,又怕起了動靜,羽惹會過來。
於是扶桃撐著床,小心翼翼地將頭靠近祁瑾的耳邊。
清甜的香味越來越近,一縷軟軟的發絲落到面上,但小姑娘似乎並沒有發覺。祁瑾正好奇她想做什麽,結果猛得被吹落在耳廓的熱氣顫得睜開了眼睛。
扶桃用氣發聲:“裕懷君……”
“小祁瑾,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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