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馥雅的媽媽上過幾年學,好看還嘴甜,從小就特別招人喜歡,用村民的話來說,就是說話特別戳人心窩子,送禮也恰到好處,別人缺啥她送啥,她父母去世的早,是孤兒,村裡人都是她乾爸乾媽,後來外面的領導來村子裡視察,每次她都照顧得特別好,聽說連人家啥過敏都打聽到了,照顧得超級周全。”
“後來領導都愛去他們家歇腳,丁馥雅的爸爸在領導面前露臉次數多了,就被有意識地安排做事,那種小村子的村長全靠村民投票,他給村民們做事多了,就被投成了村長。”
“所以我覺得吧,”小薑厭拉長了語調,“如果第五個項目裡有人有追溯能力,只能是丁馥雅媽媽,她這輩子都沒出過那個小村子呢,從哪裡知道領導的喜好。”
“不過她死得早,因病去世的,那時候丁馥雅剛滿兩歲,村長也還沒乾過壞事。”
小薑厭說完了,薑厭也沒有其他要問的了。
兩人找了個長凳坐下來,現在其他人也休整好了,小朋友們的情緒基本恢復正常,開始在大人那裡掏零食吃。
嘎嘣嘎嘣的聲音不絕於耳。
小朋友們開心了,但大人的表情一個比一個愁苦。
沈笑笑的臉上寫滿了“一頭霧水”,趙柯普的表情更悲痛,小手絹在臉上擦來擦去,儼然是想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再給自己擦一次汗。
見時機差不多了,薑厭起身走向眾人。
“我找到五個故事的共同點了,我們商議下第六個項目是什麽吧。”
薑厭的話剛說出口,周身的空氣都凝固了一瞬。
沈笑笑目瞪口呆地看著薑厭,直到薑厭越走越近,走到眾人面前。
“找…找到啦?”她有些不敢相信。
“嗯,”薑厭回,“背後靈在遮掩線索時用了些技巧,給我們造成了錯覺。”
說罷她平靜地從背包裡拿出目前搜集到的所有文件,按照順序排好,擺在椅子上,眾人也從椅子上站起來,在薑厭身邊圍成了一圈。
“首先,這五個孩子都是被求來的。”
薑厭認真道:“他們的父母不是以一種平常的心態來等待孩子的到來,而是高度渴望,寄托於土方法,甚至求神拜佛。”
為了證明自己的說法,薑厭率先指向孟錦茹的文件。
在孟錦茹的故事線紙條裡,有句話藏在密密麻麻的字跡裡。
「媽媽說我是她在寺廟裡求來的寶貝,她不希望我過苦日子,以後我就有小語姐的命格了,她跟著我發財。」
緊接著薑厭翻開蔣歲歲的文件頁。
「我的母親在婚後五年沒有懷孕,雖然村子裡的人明面上不說,但背後沒少說媽媽的閑話。」
“在這種村子裡,蔣歲歲的母親一定是高度盼望孩子到來的。”薑厭說。
眾人對此都沒有異議。
於是薑厭又說起劉憶恬:“劉政興書房裡的那個送子觀音,大家應該還記得吧。”
“劉憶恬也是被求來的,被劉政興求來的。”
“而第五個項目裡的丁馥雅,她的父親因為身體原因難以讓妻子受孕,夫妻二人試了許多土方法,後來才懷上丁馥雅。”
沈歡歡明白過來,她接道:“至於安安,安安的母親有不孕症,既然她和丈夫能做出收養安安的決定,她就是喜歡小孩的,在身體狀況被診斷出前,她或許也殷切盼望過孩子的到來。”
薑厭笑了笑:“所以所有小孩都是被求來的。”
“這是第一個共同點,而第二個共同點被背後靈用敘述技巧掩蓋住了。”
薑厭緩緩道:“所有小孩在死前都或多或少出現了難以操控四肢的現象。”
“或者更準確地說,小孩們是在發現自己不被愛、不被父母那麽愛之後,出現了這種麻痹現象。”
沈歡歡立刻就想到了劉憶恬,按照恬恬鬼屋裡的敘述,劉憶恬在六至八歲期間得了精神疾病,大腦與四肢的聯系時而切段,因此經常難以操控四肢。
“薑厭姐的意思是所有小朋友都有精神疾病嗎?”沈歡歡詢問道。
“不是。”薑厭否定道。
“這與精神疾病毫無關系。”
“而是一種回歸。”
沈歡歡露出不解的神色。
薑厭解釋道:“眾所周知,得出A結論的方式可以是多種多樣,可以從X推出A,也可以從M推出A,但無論推演的方式如何,答案都是A。”
“不過我們常常會因為推演的精彩,或者推演的合理性,更關注大片的推演過程,從而忽視了幾個字的結論。”
“背後靈就是采取這種手段遮掩線索的。”
“所有小孩都出現了難以操控四肢的現象,但背後靈給出了多種看似合理的答案,事實上它們也的確合理——”
“安安在躲避人販子和父親的追逐時滾下山崖,當時他是如何解釋自己滾下山崖的?”薑厭問大家。
虞人晚連忙去翻那頁紙條。
找到後,她念道:“安安太小了,跑起來身體不協調,在山腰處被石頭絆倒,滾下了山坡。”
薑厭繼續問道:“孟錦茹呢?”
沈笑笑找到了相關信息,連忙道:“叔叔照著小語姐的照片用刀在我手上刻了三道線,我手上的傷很疼,我再也沒辦法握緊手心了。”
薑厭說道:“這件事的因果完全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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