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被打過沒被罵過沒被愛過。”
“明月過得和我差不多,只是她得到的小玩意更貴重些,但再貴重也是小玩意,你說是吧?”
沈笑笑重重點頭。
葉甜繼續道:“夏花說我們只有離開這裡,去往更廣闊的天地,才能不被父母施舍的小小的愛拘泥住。”
她直視向沈笑笑:“所以我們一定要逃出桃源村。”
沈笑笑想著所有人的死亡結局。
眼神閃避開,她很小幅度地點了頭:“會的。”
“我姐…我朋友說過,只要願望足夠強烈,就一定會心想事成的。”
*
下午第一節 課是縫紉課,第二節是詩詞課。
縫紉課的老師因事中途離開。
吳玫自覺當起所有人的老師,雖然談不上精通,但她在家中縫補家人衣物多年,也算熟能生巧。
“上節課已經把嫁衣的形裁剪好了,今天的任務是把邊緣縫起來。”
吳玫把裁好的布片分給大家,然後給大家示范如何縫製。
看著手裡分到的布片,薑厭知道了樓梯下那件嫁衣的由來。
——是所有人在上課時親手縫製的。
怪不得歪歪扭扭,醜得新奇。
每個女孩縫好自己的那部分,但她們沒有停止,而是像接力賽般,一人縫十幾分鍾,再把未斷的針線遞給下個人。
由此經過十幾人,太陽西斜,落日余暉映照進教室。
嫁衣回到夏花手裡。
夏花扯斷了線,捧著嫁衣遞給吳玫:
“喏,你生日要到了,這是全班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你說你有喜歡的男生,雖然你一直不告訴我們到底是誰,但咱們肯定是要離開桃源村的,你趕緊掐滅感情的小火苗,出去以後再喜歡個更優秀更厲害的!”
吳玫哭笑不得地接過嫁衣。
夏花從懷裡摸出一對草戒指,塞進了吳玫的衣兜。
她跟吳玫咬耳朵:“不許嫌棄,禮輕情意重!”
之後便是詩詞課。
這節課大家從不搗亂,哪怕天色昏沉,肚子餓得咕咕叫,所有人的眼睛也都很亮。
下課後,所有人意猶未盡地聚作一團。
薑厭站起身,這些內容對她們這些外來人而言實在過於簡單,她聽得昏昏欲睡。
薑厭倚在門邊有一搭沒一搭聽著眾人說話。
葉甜露出她白皙的手腕,暗示性十足地說道:“今天課上有句我覺得特別適合我。”
吳玫接話:“皓腕凝霜雪?”
夏花笑起來,她把沈歡歡和沈笑笑叫過來,指著兩人道:“臭什麽美?這才叫真的白,也是真的皓腕凝霜雪。”
吳玫瞧了雙胞胎幾眼。
在背後靈的限制下,沒人在意一個隻生龍鳳胎的村子為什麽會出現雙胞胎。
片刻,吳玫搖搖頭。
“這是嬌癡不怕人猜”,她指了指沈笑笑。
又說沈歡歡,“這是輕羅小扇白蘭花。”
沈笑笑受寵若驚地指向自己,沈歡歡的表情卻是怔愣了下。
女孩子們笑著蜂擁而去,非要吳玫說她們是什麽,薄荷糖拉著藍霖也湊熱鬧般湊上去,吳玫一個個看過,一首首詩詞脫口而出,最後她看向薑厭。
薑厭站在門邊看眾人。
吳玫頓了頓,抿唇笑起來:“這是疑是仙女下凡來。”
薑厭挑起眉。
“我喜歡這句,頭髮短的能不能當仙女?”徐行問吳玫。
“當然能。”吳玫回。
夏花問吳玫:“那我們呢?我們所有人呢?”
吳玫:“我們是詩酒趁年華。”
韓螢火連連擺手:“這句不行,我們還不能喝酒,殺豬時喝酒容易砍到手。”
全屋子的人同時笑出聲。
“就你多話,”吳玫想了想,最後用她那溫和清冽的聲音認真道,“沒關系。”
“怎麽樣都是年華。”
*
晚飯後,疲憊的一天基本過去。
大家間歇回了宿舍,薑厭等人聚在了張渡和王叔所在的宿舍裡。
跟了一天的課,大家的心情都有些複雜。
藍霖說起自己打探的信息,因為幼年經歷相似,她和徐行的關系很好。
“徐行的哥哥天生智力低下,而徐行從小就展現出非常強的學習天賦,於是她媽媽把所有罪咎都放在她身上,說她打娘胎裡就不學好,說徐行把屬於哥哥的營養全部吸收了,自私貪心又惡毒。”
“因為徐行她媽媽不能指望癡傻的兒子養老,所以就把徐行當兒子養大,徐行在八歲前都不知道自己其實是女孩。”
“不過她的家庭情況和背後靈的不太像,雖然背後靈的故事裡有偏心,有重男輕女,有對同胞兄弟的嫉恨,有對母親的愛,但徐行的母親其實也沒在兒子身上放太多的愛,她偏心的是男性這個性別,而不是她的癡傻兒子。”
“當徐行的性別被她刻意營造為男性時,她又恨徐行又在她身上投注了愛,只是那個愛根本不屬於徐行本人,徐行自己也清楚這點。”
聽完藍霖的話,薑厭和沈笑笑也說起自己打探到了信息。
張渡苦惱地抓了把頭。
他本來恨極了這個能量場的背後靈,但今天發現好像沒有哪個人的經歷值得他特別去恨,每個人過得似乎都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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