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地問他,“郎君何時開始的?今兒太醫過來沒一道替你瞧嗎。”
“之前也沒有,今日才開始。”
溫殊色瞧了他一陣,便也明白了,怕是今兒自己不松口,他能折騰一晚上,“那我答應郎君繼續喜歡你,郎君的心疾就能好了嗎。”
謝劭轉過頭來,知道自己被她揭穿,也不害臊,彎唇笑了起來,心疾是假的,可疼痛卻是真的,臉色有些發白,“多謝娘子垂愛,為夫一定不會辜負的真心。”
人說病榻上的美人,別有一番風味,好看的郎君病起來,也是同樣的道理。
人沒了往日的精神氣兒不說,連平日裡的聰明勁都沒了,換了藥後,他索性連衣衫都沒穿了,躺著那,一副病弱的模樣,似乎任憑她拿捏。
他都如此同自己示弱了,她還能怎麽辦呢。
溫殊色瞥了兩眼後,心肝顫了顫,極為鄙視自己,合著今兒大半日用眼淚築起來的城牆,就這麽土崩瓦解了。
其實她真不是那麽小心眼的人。
“謝……”試著叫了一下,‘哥哥’二字著實吐不出來,哥兒妹兒的也不是人人都能叫出口的。
“郎君怎會辜負我呢,我跟著郎君只有沾光的份,沒嫁給郎君之前,我怎麽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福分,竟成了二公主的姐姐了。”看向郎君,目光帶著期待和興奮,“我是不是也算皇親國戚了?”
床上的郎君剛沉浸在幸福美滿之中,結果被她這一句又從美夢中拉扯了出來。
她揶揄起人來,一點兒也不含糊。
但他竟有些享受這樣被質問的感覺,比她剛才在門外說的那一番氣話,讓人心頭踏實很多。
她為何會在意?是因為她心裡有了自己。
人逢喜事最容易頭腦發昏,也喜歡對人許下承諾,“你不用羨慕她,為夫以後給你賺個誥命回來,不比她威風?”
第85章
她羨慕誰……
誥命?小娘子目光一頓,心裡的那絲不適一溜煙兒地散了個乾淨,湊上前不確定地看向床上的郎君,“郎君說的是誥命嗎?”
“嗯。”
小娘子的眼底眼見地露出了期待,又有些忐忑,“我,我能行嗎?”
見小娘子終於又恢復了往日的鮮活,一顆心愈發膨脹,嘴瓢得更厲害,“怎麽不行,你是我謝劭的娘子,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會去給你奪下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誰都知道的大道理,可為何還是有那麽多人願意沉迷,因為他們都戳到了對方的點子上。
她不貪心,不該要的不會要。
小娘子趴在郎君的床側,仿佛那誥命已經垂手可得了,雀躍地問道:“誥命夫人,那能在衣裳上繡鳳凰了嗎?”
郎君點頭:“能,只要不當著皇后和貴妃的面壓過她們便是。”
“這個我還是知道。”
還不止這些,郎君忍著肩頭的痛,逗小娘子開心,“每個月還有俸祿,你那位大伯母見了你還得行禮,皇家宴席,你也有資格參加。”
小娘子眉梢都揚了起來,“多少俸祿?”
郎君沒給她一個具體的數目,“那就看你夫君的官職是幾品,官職越高,你的俸祿也會越高。”
他都從三品了,即便不再往上升,也足夠她威風的了。
這樣的待遇,她做夢都不敢想。
原本以為自己指揮夫人的官職,已經算是達到了人生巔峰,殊不知人生的高峰壓根兒就沒有頂,只有你想不到,就沒有郎君賺不回來的。
溫殊色趴在床邊呆了一陣,喟歎道:“今年我才十七,滿打滿算也就十八,日子便活成了這樣,豈不是戳人眼珠子嗎。”
八字沒一撇,已經被她說得像是板上釘釘,自己就算豁出去這條命,怎麽也得給她賺回來,“戳了又如何,有我在,娘子就應該值得這世上最好的。”
郎君的嘴一夜之間解了封,妙語連珠,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溫殊色一點都不懷疑郎君的本事,感動道:“郎君好好養傷,在郎君傷沒好之前,我哪兒都不去了,就在屋子裡陪著郎君。”
所以說,小娘子貪圖勢利有什麽不好呢,緊要時候,至少自己知道該往哪兒使力。
人已經哄好了,整個人都踏實下來,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辛苦娘子,時候不早了,早些洗漱歇息。”
天色確實不早了,溫殊色點頭起身,想了起來,回頭又蹲在他旁邊,這回是誠心實意地問他,“郎君洗了嗎,要不我幫你擦擦身子?”
剛崩了傷口沐浴有點困難,擦擦身子,不需要他動,應該可以。
這已經是小娘子第二回 相邀了,聽得出來與上回不同,不是故意來刺激他,他只要一點頭,小娘子必然說到做到。
謝劭心頭火焰直竄,肩頭上的傷口似乎又有了要崩裂的預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總不能和小娘子浴血奮戰。
他倒不在乎流血,就怕沒發揮好讓小娘子失望了,忍住腦子裡的滔天巨浪,艱難地拒絕道,“傍晚我已經洗過了,下回再麻煩娘子。”
溫殊色道了一聲好,匆匆去了淨房,收拾完出來,郎君似乎累極了,已經閉上了眼睛,躺在那一動不動。
滅了燈,溫殊色輕手輕腳地爬去了床裡側,折騰了這一日,心境大起大落,身心都有了疲憊,一躺下困意立馬襲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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