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形如見鬼:“怎麽可能,曹勳娶誰也不能娶雲珠,他還要不要顏面了?”
曹皇后諷刺道:“您與弟弟做了小人,哥哥代你們彌補過錯,明明是君子所為。”
潘氏張著嘴,半晌沒能發出聲音。
所以,女兒沒有開玩笑,曹勳那孽障真的要娶雲珠。
雲珠是什麽脾氣?
潘氏已經能想到雲珠朝她耀武揚威的面孔,那畫面激得她胸口疼,氣也要喘不上來了!
“不成,咱們一定要阻攔此事!”
曹皇后自嘲地搖搖頭。
母親連曹勳都對付不了,還妄想干涉皇上?抱隻貓去皇上面前叫喚兩聲,都比她們母女說話管用。
告誡母親別再試圖做什麽手腳,曹皇后便派人送母親出宮了。
潘氏進宮時氣色紅潤,這會兒臉色白得要中暑一樣,巧的是,她剛繞到出宮的宮道上,那邊幾個太監也從乾清宮的方向繞了過來。領頭的太監認出潘氏,眼睛一彎,笑眯眯地道:“太夫人大喜啊!”
潘氏強顏歡笑:“不知我喜從何來?”
領頭太監瞅瞅身後小太監捧著的聖旨,細聲道:“皇上剛剛下旨為定國公賜婚呢,您府上馬上就要辦喜事嘍!”
潘氏:“……”
第17章 有人歡喜有人愁
除了雲珠一家,以及才被兄長打過招呼的曹紹,京城還真沒有誰料到曹勳會娶雲珠。
說什麽皇帝賜婚,糊弄百姓而已,官員們都知道,必然是曹勳與寧國公先商量好了,元慶帝才會做這個媒人。
黃昏時分,曹勳還在都督府忙著,他的兩個好友顧清河、張行簡就已經過來等著了。
前者是顧首輔的長子,後者是淮安侯,兩人都是三十出頭的年紀。
顧清河的五官並不算十分出眾,但他飽讀詩書氣質溫潤,一看就是翩翩君子。
張行簡與曹勳相伴的時間更長一些,十七八歲就去了戰場,也立下不少戰功,可惜在一次衝鋒陷陣時受了重傷,自此傷了元氣,只能回京修養。
特殊的日子,曹勳提前結束公務,出來與兩位好友匯合。
他此時穿的是正一品武官的朱紅官服,補子上繡著一隻威風凜凜的雄獅。
曹勳身形頎長,這一套官服在他身上既威嚴莊重,又頗有幾分風流倜儻。
顧清河笑著打量幾眼,道:“我已經能想到你換上喜袍的風采了。”
張行簡淡笑:“就怕大都督根本沒想邀請你我,沒看這麽大的事都沒提前跟咱們透個口風。”
顧清河也板起面孔,對著曹勳搖頭:“你這事確實做的不夠義氣。”
曹勳笑道:“你們的兒女都快談婚論嫁了,難道我還要特意跑去你們面前顯擺自己要成親了?”
顧清河:“孩子是孩子,在孩子們面前我們是長輩,隻咱們三個在一起,那我們仍是少年郎,娶妻這麽大的事,你當然要先跟我們說一聲。”
曹勳不與他爭:“走吧,今晚我做東,算是賠罪了。”
張行簡:“大喜之事,談什麽罪不罪的,是你請我們喝喜酒才對。”
剛說完,他蒼白的臉突然泛紅,忍了又忍,還是偏頭咳了兩聲。
曹勳與顧清河對視一眼,再在張行簡轉過來之前裝作若無其事。
張行簡當初傷的是心脈,元氣大損無法根治,只能靠名貴藥材養著,但禦醫早就說過,張行簡怕是活不過四十。
三人去了醉仙居。
曹勳隻點茶水,張行簡吩咐夥計上一壇仙人醉:“你們喝酒,我趁機聞聞味兒。”
曹勳想起當年兩人聯手奪回遼州,慶功宴上同席暢飲的意氣風發,眼底微黯。
夥計走了,顧清河開始打趣曹勳:“不久前阿敏還跟我誇雲珠了,說很高興她能跟雲珠做姐妹,結果一轉眼你就要娶雲珠為妻,一下子給雲珠抬了輩分,下次阿敏再見雲珠,就得改口叫伯母了。”
曹勳一臉坦然:“重要的是情分,怎麽稱呼都沒關系。”
張行簡:“這麽說,你不顧世俗看法求娶雲珠,也是因為動了情?”
曹勳笑:“我娶她跟情無關,是為信義。”
他又解釋了一遍。
畢竟都是男人,而且是而立之年的男人,顧清河、張行簡沒有追問太多細節。
顧清河:“無論為了什麽,你總算要成家了,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陪著,這都是喜事。”
除了年齡相近,曹勳跟他們有太多不一樣,從小喪母,又一人在邊關過了那麽多年,過於冷清。
知冷知熱嗎?
曹勳端起酒杯,掩飾嘴角那一抹淡笑。
.
同一時間,謝琅也將曹紹拉到了一家酒樓,要了一個雅間喝酒。
兩人都喜歡雲珠,區別在於一個在即將娶到雲珠之後又失去了,一個剛剛看到希望,竟被一匹黑馬截了胡。
謝琅一臉苦色:“國公爺他,他怎麽突然就要娶雲珠了?”
他不敢去問曹勳,隻好跟曹紹打聽。
虧妹妹懷疑曹勳對雲珠過於照顧時他還信誓旦旦地分析絕無可能,沒想到自己才是那個大傻子。
曹紹本來挺難受的,現在見謝琅失魂落魄,他竟冒出一種異樣的痛快。
他從未將大哥看成競爭對手,相反,謝琅與他是一代人,曹紹不甘心自己輸給昔日的手下敗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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