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信誓旦旦。
作為京城有名“紈絝”,還真別懷疑張長言對小娘子的了解,他說得這麽篤定,張府人忍不住動搖猜測。
二公子張長行這時開口:“但對方避了太醫診斷,我還是覺得有問題。”
張長言:“他都敢見人了,還有什麽問題?”
張丞相始終緊鎖著眉頭,他突然看向張長言:“世子請你喝茶後就把你送走,沒有其他事情?也沒說什麽?”
張長言眼神微微躲閃,咳嗽一聲,搖頭:“沒有了。”
——剩下的事他要等辦成再說!
張丞相沒注意他的躲閃,老二張長行注意到了,眼神狐疑。
張長知分析:“安慶王府沒有追究老三硬闖之事,可能是心虛,他們世子身份確實有異。但老三篤定世子並非女子,難道安慶王真的快死了,世子不敢得罪我們?”
張丞相頷首,捋了捋胡須:“也有可能,世子的身份到底存疑,只不過接下來要更加謹慎行事,真有問題,不可能不露出馬腳,時間而已。”
他的態度已經沒有之前篤定,畢竟張長言實在太信誓旦旦。
張長知點頭讚同。
張長言垂著腦袋,眼珠子轉來轉去。
他在琢磨怎麽偷偷湊夠兩萬兩……
-
與此同時,安慶王府。
趙氏看著面前的“少年郎”,心中說不出的酸楚。
今日那碗毒藥是她下令,若非逼不得已,若非為了這滿門英烈換來的榮譽,她是怎麽也下不了那樣的狠手。
現在容昭能扮好男兒,能扮一天,她就希望安慶王府和容昭都能多活一天。
趙氏深吸一口氣,聲音微啞:“六郎要怎麽做?真的還能自保?”
容昭聲音篤定:“能。”
她微微垂眸,掩住眼中複雜情緒,“孩兒想出府,越是藏著掖著,旁人便越是懷疑,張丞相也許不是第一個懷疑的人,也絕不會是最後一個。”
趙氏微微一滯。
是呀,這樣的秘密,顯然不可能永遠藏著。
白氏瞪大眼睛,上前一步:“世子不可,王爺清醒時說過,世子絕對不能出府,在外隨時可能發生意外,一旦暴露,那將是株連九族的禍事!”
容昭也不和她爭辯,看向床榻方向:“那我和父親說吧。”
躺在床上的安慶王睜著眼睛,他明顯還有意識,眼神是清明的,但他說不出話,只能發出“啊啊啊”聲音,沒人能聽懂他要表達的意思。
提到安慶王,趙氏眼眶更紅了。
容昭幾步上前,握住安慶王的手,聲音輕輕:“父親,我知道你不讓我出府是為了保護我,但現在與之前處境不同,而且,我能做好的。”
頓了頓,她又道:“父親沒能痊愈之前,王府終究需要我站出來。”
床上的安慶王立刻有了反應:“啊啊啊。”
他的手在動,容昭能夠感覺到對方在擺手,很明顯是不讚同。
根據記憶,安慶王此人保守,且還有些大男子主義,要不然也不會17年隻將原主困在王府,沒想其他辦法。
當然,他是很疼愛女兒的,哪怕知道容昭的存在就是懸在安慶王府頭頂的刀,他也沒有傷害無辜的原主。
一個張狂的王爺,十七年龜縮起來,不肯選擇讓世子早早“病逝”。
他在反對,他不同意容昭獨自出去。
——不過,容昭表示,他的意見不重要。
容昭驚喜道:“祖母,你看父親同意了!”
安慶王:“……啊啊。”
他只有手能動,想抽出手,卻被容昭死死握著。
容昭重重點頭:“父親你放心,孩兒出去後一定會小心的。”
安慶王瞪大眼睛,急得張了張嘴,拚命想說話。
白氏急了:“老夫人,王爺什麽也沒說呀,我看王爺這態度,像是……不同意。”
床上的安慶王終於艱難發出音節:“不……”行。
容昭感動頷首,她看向白氏,微笑:“側妃,父親剛剛說不,他否定你,他是同意我出去的。”
白氏一愣。
好像是,又好像哪裡不對。
王爺向來保守,怎麽會答應這樣大膽的決定?
容昭始終緊緊握著安慶王的手,一臉感動:“父親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待,我一定會保住容家!”
安慶王還想說話,卻再沒發出聲音,他很快沒了力氣,暈倒過去。
暈之前,他聽到那不靠譜的“假兒子”說:“祖母,你看,父親大人放心地睡了。”
安慶王:“……”屁。
容昭貼心地給安慶王掖了掖被子,而後站起來,轉身:“祖母,查到是誰人背叛王府嗎?”
聞言,剛剛還紅著眼眶的趙氏眼神立刻變得凶狠。
她乾枯的手拍在木椅扶手上,咬牙切齒:“是元寶,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林氏掌管府中中饋,老王妃將她放出後,兩人一起調查,不僅很快將元寶抓出來,還在短短時間審清楚真相。
林氏語帶怒氣:“你的兩個小廝元寶與石頭,都是王爺精挑細選的人物,但你不常出門,他們也不進內宅,導致元寶生了小心思,我們竟一時沒有發現……”
容昭聽著,很快就弄懂始末。
元寶和石頭一家人性命都捏在安慶王府手上,這次安慶王病危,元寶見王爺可能撐不過去,張丞相府這時又主動找上門,似乎已經在懷疑容昭性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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