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驛站外,一陣馬蹄聲響起。
謝洪驚喜,莫不是去淮州的人返回了?!
不對。
不應該這麽快。
驛站人很少,之前來求援時,謝洪讓派人趕往淮州求援,帶人來保護世子。
可從這裡到淮州,應當不會這麽快返回吧?
霎時間,謝洪白了臉。
他害怕來者不善,還有人要殺世子!
馬蹄聲停下,一群人匆匆闖入驛站。
謝洪走出去,皺眉:“你們是什麽人?”
他故作冷靜與傲慢,但心中慌亂。
這些人看起來都不是良善之輩,打頭那中年男人戴著個面具,看起來極為可怖。
他們沒有理會謝洪,直接往裡面衝。
謝洪害怕他們傷害容昭,慌忙去攔:“你們到底是何人,來人——”
那面具男子冷著臉:“你們車夫呢?”
謝洪一愣。
竟然是找無名的?
他遲疑片刻,害怕這些人繼續往裡面闖,忙抬手一指:“那邊,他受了重傷,恐怕人已經快不行了……”
沒等他說完,那些人齊齊變了臉。
隨即,一行人衝入無名房間。
當夜,無名房間裡面的燈亮了一宿,那些來歷不明的人進進出出,燒水、熬夜,折騰了整整一夜不停。
謝洪帶著人守在容昭房門外,也守了整整一夜。
那些人似乎完全不在意他們,不看他們,也不曾與他們說一句話。
“怎麽辦?”驛站的人小心問道。
那群人太多,外面還有人,如果打起來恐怕不好。
謝洪沉默片刻,搖搖頭:“不管。”
他此時如果還看不出無名身份有異,那便真是腦袋糊塗了!
——想想無名那樣的身手,再看看這一幫人。
——恐怕不是什麽善茬。
-
容昭醒來時天已經大亮。
口乾舌燥,身上的傷口也在隱隱作痛,她的聲音沙啞:“水……”
話音落地,便聽到謝洪的驚喜聲:“世子,你終於醒了!”
他立刻快步過來,給她倒杯水,準備喂給她。
容昭撐著坐起來,此時才覺得渾身都在疼痛,她忍著這股痛,接過水,“咕咚咕咚”將水喝了個乾乾淨淨。
將杯子遞給謝洪,清了清嗓子,問道:“無名與石頭呢?”
謝洪:“石頭已經搶回一條命,只要這兩天不高熱就不會有什麽事,無名……”
頓了頓,他壓低聲音:“無名應當也是無事。”
容昭眉頭一皺。
什麽是應當?
謝洪忙迅速解釋之前發生的事情,包括那群人,以及隔壁的動靜。
他聲音更低:“……那群人都在吃乾糧,還有人在無名門口睡著,無名應該是沒事。”
看他們昨晚那神態,都很是在意無名。
如今能吃能睡,無名應該是沒有性命之憂,否則怎麽可能這麽淡定?
就算人死了,也該帶走了。
容昭松了口氣,點點頭,吩咐:“讓人給他們送些食物過去,他們需要什麽,驛站能配合都配合,拿我的世子印去。”
謝洪遲疑片刻,“世子,無名來歷不明,這群人……”
容昭抬手阻止,聲音平靜:“不要管,也不要打聽,將這個院子封起來,前面驛站再有人過,都不許人進來。”
謝洪一怔,到底還是點頭:“是。”
容昭醒了,他也有了主心骨。
雖然不知道容昭為什麽不多問無名的事情,但他都沒再提。
像是想到什麽,他忙又道:“世子,無名已經知道你的身份!”
這可是個大事,而且已經錯過滅口的機會。
容昭微頓。
昨晚她高熱昏迷,但隱隱能感覺到,有一雙手不住試探著她的溫度,有人將她背在背上,忐忑與她說話。
昨晚那種情況,很難再保留秘密。
謝洪擔憂道:“無名還算忠心,原本可以讓他簽了賣身契,拿捏住他,可現在看來……”
他再次看向容昭,用眼神示意要不要等淮州的人到了,將隔壁屋的人一舉拿下,避免走漏消息。
然而,容昭搖頭:“此事你不要再管,我心裡有數。”
謝洪張了張嘴,沒說話,但眼神越發擔憂。
-
昨晚來時,無名與謝洪沒讓人看到容昭的模樣,那大夫為石頭處理傷口、熬完藥後,謝洪拿了筆錢將人打發。
天不亮,大夫就拿著錢回自己的村子,一派輕松。
——他到走都不清楚世子是何模樣。
當日下午。
容昭換了身乾淨衣服,束發,又是一身男裝出來。
去淮州的人已經返回驛站,從淮州那邊借了些人,有大夫有許多物資,還有一幫官兵,保護安慶王世子。
容昭在淮州境內遇刺,淮州知府嚇得差點自己跑來請罪。
派來一個管事,也是一臉忐忑不安。
——安慶王世子容昭之名,如今幾乎天下皆知,這樣的人物如果在淮州出事,淮州上上下下都要倒霉。
畢竟,這可是能牽動萬民書的人!
管事很忐忑,聲音緊張:“世子,讓大夫給你診治吧,知府命我帶了許多好藥材,還有淮州名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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