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銘志就這麽走到了容昭面前,聲音帶著笑意:“我與五娘有些誤會,世子是送五娘——啊——”
客氣話戛然而止,變成了尖叫。
容昭身後一個高手抓住他。
而容昭狠狠一腳,朝著徐銘志下面踹去,再抽刀,往下一刺,徐銘志叫都叫不出來,直接暈厥過去。
容昭拔出刀,朝著祝氏勾了勾唇,十分尋常的一個笑容。
但她拿著帶血的刀,眉心紅痣跳動,黑夜中,如同從地獄來的閻王,殘酷血腥,令人恐懼。
那一笑,也盡是嘲諷,似乎已經寫書了他們悲劇的結局。
收起刀,容昭利落翻身上馬,這支突然出現的隊伍,又眨眼間消失,前後不過幾息功夫,只剩下地上呼吸孱弱的徐銘志。
那些護衛們都僵住了。
若是有刺客,或是殺手,他們定然立刻撲上去。
但那是安慶王世子,算是徐銘志大人的小舅子……
變故太快,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祝氏:“啊啊啊——”
她尖叫著暈了過去。
-
容昭與隊伍已經出城,見沒人追上來,長出一口氣,勒住韁繩。
石頭舔了舔乾澀的唇,有些擔憂:“世子,真的無礙嗎?”
容昭冷笑:“放心吧。”
她取下水囊,仰頭灌下幾口水,寒夜當中,水也是刺骨的冰冷,但胸中原本一直憋著的一股火,終於緩緩散去。
重新將水壺掛回去,她一抖韁繩,繼續趕路。
石頭等人立刻跟上。
幾個時辰後。
他們歇下吃乾糧,也有人太困了,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容昭吃完,也小眯一會兒。
六天六夜不睡覺的話,人會撐不下去。
她感覺自己才剛剛閉眼,石頭便推了推她,語氣著急:“世子,那邊有人打起來了!”
容昭腦袋還有些暈,她從未這般勞累過,腦袋像是要炸裂般疼痛。
甩了甩頭,順著石頭指著的方向看過去,隱隱約約,確實能聽到廝殺之聲,刀劍相撞。
而且,兩支隊伍都比他們強。
容昭皺了皺眉,翻身上馬:“不要多管閑事,我們必須要立刻趕回京城,一定要在十二月之前回到福祿莊。”
說完,一行人繼續趕路,至於那邊的打鬥,被容昭拋在了腦後。
-
十二月一日,卯時,凌晨五點。
容昭風塵仆仆,一身狼藉趕到福祿莊,立刻洗漱換了衣服,閉上眼睛休息,養精蓄銳。
辰時,也就是早上七點的樣子,容昭坐著馬車回安慶王府。
已經養了幾天的容香惜狀態好了許多,與容屏、林氏、白氏一起,急匆匆趕來容昭的院中,容昭此時正在上妝。
容香惜一見她的模樣,當即就紅了眼眶:“六郎……”
憔悴!
短短六天,瘦了一圈不說,還滿臉憔悴,眼下青黑。
而這已經是休整過的模樣。
林氏與白氏也都紅了眼睛,手拽緊手帕。
便是容屏也忍不住道:“你歇一歇,六天來回變州,你這身體也吃不消,乾脆好好休息兩天。”
容昭搖頭,聲音沙啞乾澀,如同撕裂錦帛聲:“我已經休息了‘六天’,今天必須露面。”
她扭頭看向白月華:“白主編,今日的報紙發行順利嗎?”
聽到這個聲音,容香惜和林氏直接熱淚滾下。
白氏眼眶更紅了,卻深吸一口氣,嚴肅道:“都按照之前商量的寫了,關於第二輪雲容坊珍品大賽的細則,全在頭版。”
頓了頓,她補充:“想著你之前的安排,我在後面版塊編了個故事,寫你前兩日出門,卻被一男子纏上,還寫了那男子讚美你的容貌,氣得你不想出門。”
容昭上妝,細心遮擋自己眼下的青黑與滿臉憔悴。
此時聽白氏如此說,當即露出笑容,轉頭看向她,豎起大拇指,“乾得好,白主編,完美配合。”
被男子纏上是件丟人的事情,但卻十分有趣,很是吸睛,也狠狠給容昭刷了一波存在感。
也解釋她不想出門的原因,就如同當初裴關山一樣。
另外,容昭最滿意的是白氏通過“男子”的口,說了容昭的容貌,這更是完美配合她。
——畢竟,在變州她實名製下手。
白氏有些不好意思,也有點驕傲。
清了清嗓子,她道:“你還是先好好休息一下,身體要緊,其他事情可以交給我們。”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府上氣氛就很和諧,每個人都有事情要做,顧不得內部矛盾。
這次容香惜的事情更是讓他們產生一種莫名的團結感。
他們真正成了同舟共濟的一家人。
容昭:“我沒事,對付過這幾天再好好休息,還有與徐家的一場硬仗要打。”
容屏終於忍不住在這群女人中插話:“你到底去變州做了什麽?”
妝已經畫好,完美掩飾憔悴,容昭坐著讓丫鬟梳頭,聞言,隻淡淡回了句:“沒做什麽,五姐既然沒證據指控被他們下了寒藥,那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五姐這苦,不能白受。”
林氏瞪大眼睛:“你也給祝氏喂了寒藥?”
“不。”容昭冷笑,“我閹了徐銘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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