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聽的盛祈訝異:“那不得去火……”
謝忱岸薄唇溢出低淡的語調:“她早年患過創傷後應激障礙,經常會在夜裡重度失眠流鼻血,後來藥物治療乾預過一段時間,才慢慢恢復正常生活。”
在場另一位主修心理學的醫生這時插話問:“她停藥多久了?”
“兩年。”
“停藥後,她私下情緒狀態穩定嗎?”
謝忱岸那張如同玉雕的俊美面容沒什麽特別神情,只是話聲稍作停留,想起幾秒過去:“她服藥前後一直都不哭不鬧,一開始發現她有這個應激障礙,是她踏入戲劇院的舞台就會自動流鼻血,家中長輩以為她身體出了問題。”
賀家和謝家皆有祖傳的家庭醫師,都連夜為賀南枝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
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都說她嬌生慣養出來的這副身體很健康,也沒有體熱的毛病。
當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時,年幼患有過自閉症的賀斯梵神情極冷站出來說:“去找個心理醫生來吧。”
賀南枝出生於錦繡叢中,是被泡在蜜罐裡養大的人兒。
她不僅遺傳了母親極端美麗的基因,還有寵愛自己的爸爸和大伯堂哥,以及一群門當戶對的竹馬追捧著,哪怕在戲劇院那些年,也是昆曲大師符心洇最寵愛的關門小弟子。
這樣環境下養大的仙女般人兒,是沒有任何煩惱的。
要有的話。
可能就是得吃人間五谷雜糧了。
所以賀南枝被診斷患有心理疾病時,從言行舉止間,是一絲一毫急躁的情緒都看不出來的。
而即便如此,賀家對她的保護欲,特別是賀斯梵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視。
賀南枝無法再登台,躲在房間哭了一段時間後,忽然提出想進娛樂圈當演員……
-
家庭醫生團隊從謝忱岸口中得知賀南枝的情況,便再次嚴謹地去檢查了一遍。
就差沒有把劇組那瓶藥酒拿去檢測,到底飲用多少能在兩個小時內流鼻血。
隨著落地窗外的夜色濃鬱,總統套房的人散去,也安靜了下來。
謝忱岸倒了杯加了冰的水,長指握著玻璃杯走進恆溫的主臥內。
黑金色厚重的窗簾緊閉著,隻開了盞暖黃的壁燈,幽淡地照映在趴在蓬松被子裡的少女。
她被酒勁迷暈,還未醒,綢緞似的長發散在纖軟背部,露出小半張臉的眉心緊蹙著,像是在睡夢中很不安穩的樣子。
謝忱岸將玻璃杯擱在床頭櫃上,伸出冷白且修長分明的手想將她翻個身,以防壓到心臟,誰知剛動,賀南枝就很輕地呢喃了聲,慢慢睜開緋色的眼尾:“熱。”
她的熱,是身體有股邪火在燃燒,看什麽都發虛。
當謝忱岸那股清冽的氣息靠近,就忍不住地貼上去:“我要長不大了。”
“嗯?”謝忱岸下意識接住了她的身子,淡淡單音節溢出薄唇。
賀南枝漂亮眼睛含著水似的,眨一眨就能掉出晶瑩剔透的淚珠來,是真醉糊塗了,說著話就把自己給委屈上:“爸爸說……身體會著火,長不大。”
她想告訴謝忱岸,很熱,卻不知道怎麽形容。
說了半天,紅唇微微張著,又主動地去親男人修長冷欲的脖頸,動作纏綿卻透著稚氣的生澀,那種若近若離的舔舐,即便是謝忱岸也經不住這般……撩撥。
他跟賀南枝有未婚夫妻的名分,即便就地發生什麽,也正常不過。
只是她醉了。
謝忱岸眸色晦暗不明,在賀南枝本能地為了緩解身體的那股熱,伸出纖白的手去解他西裝褲時,嗓音也壓低幾分:“你認得出我是誰麽?”
賀南枝卷翹睫尖輕眨,注視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俊美面容很久,才細啞著出聲說:“謝、謝忱岸”
下一刻。
男人骨節明晰的長指順著她腰線一路滑下,撩起了她的裙擺。
賀南枝整片背部瞬間泛起靡豔的紅暈般,受不了地瑟縮了下,頃刻間跟被卸了力氣一樣軟在了他身上。
……
……
三分鍾後。
賀南枝還是難受得用下巴去蹭他,音色喃喃:“不夠……”
拽著他腰帶的指尖也未曾松開。
“哢。”
一聲細微的聲響,還真被她得逞了,賀南枝仰起臉蛋,喝醉酒的人有權不講理,任性要求:“要這裡。”
不管對方同意與否,直接——
謝忱岸視線猝然一暗。
而後賀南枝的意識就徹底散了,殘留在記憶中的,唯獨牆壁上的燈影搖曳,迷離不清的暗香縈繞。
……
一個小時後。
露天陽台的玻璃門被輕輕推開,賀南枝徹底酒醒過來,裹著寬大的浴袍走出來吹夜風,她的衣領凌亂,也無心去整理,隱隱約約可見精致雪白的鎖骨下方有一抹緋紅。
她肌膚薄,平時裡稍微一點痕跡都格外搶眼,怕是得養個十天半個月才會徹底淡化。
窩在沙發上後。
許是夜深人靜,就算隔著十萬八千裡,也能聽到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
賀南枝微微僵了下,指尖蜷曲地揪著衣角。
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方才在主臥波蕩般的水聲、布料摩挲的聲響。
以及,親自體驗了一次謝忱岸褲子的薄料竟然薄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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