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眸光微閃,看著琳琅道:“什麽是圓房?”
她與裴雲謙日日都睡在同一張塌上,可算是圓房了?
聞言, 琳琅眼中驚愕更甚,但說到底琳琅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左右不過十幾歲的樣子, 就算是知道什麽是圓房,大概率也是難以啟齒的。
她心中思量半晌,面色也有些不自然, 半晌才道:“奴……奴婢也不知道。”
聞言,沈姝收回目光,“哦”了一聲,似乎有些失望。
沒等沈姝說話,琳琅接著道:“若是公主想知道,奴婢有辦法。”
沈姝動了動身子,突然來了興致:“什麽辦法?”
琳琅俯下身子伏在沈姝耳後,小聲說了什麽,片刻,沈姝臉色眼見著泛起一抹紅暈,耳根都跟著紅了不少。
她抿了抿唇,臉上羞赧不減,抬頭道:“當真要如此?”
琳琅臉色也沒好到哪去:“若是公主真想知道,眼下就這一個法子。”
沈姝心中思量半晌才道:“那你悄悄的去,別讓人瞧見了。”
若是被人知道她怕是要挖個坑給自己埋了。
“公主放心。”琳琅應了一聲,轉身跑出房間。
沒過一盞茶的功夫,琳琅便抱著兩個小冊子回來。
見狀,沈姝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快進來,把門關上,路上可有遇見什麽人?”
琳琅喘著氣,搖了搖頭,她臉色有些熱得發紅,一看就是一路上跑著回來的。
見狀,沈姝抬手倒了一杯茶遞給琳琅,道:“那就好,那就好。”
說著,沈姝垂眸看了看琳琅手上的東西,臉上帶著幾分好奇,開口道:“你說的,就是這個?”
琳琅點頭,將手上的冊子放在桌子上:“就是這個了,是奴婢上次幫公主整理東西的時候,在太后給公主的陪嫁裡發現的。”
聞言,沈姝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馮太后給她陪嫁什麽不好,居然給她放這種東西,得虧是琳琅看見了,若是被裴雲謙看見,她還不如一頭撞死來的痛快。
半晌,回過神來沈姝抬手放在那冊子上,抬眼看了琳琅一眼。
琳琅當即會意,福了福身子道:“公主放心,奴婢什麽也沒看見,待會兒奴婢就去將這東西拿去銷毀。”
頓了頓,琳琅接著道:“奴婢出去幫公主守著。”
沈姝這才放心,抬手翻開桌上的冊子,一開始前幾頁還好,可越翻到後面,沈姝的臉色越不自然,任誰看見那書上兩個“打架”的小人,耳垂紅得都能滴出血來,更別說是從小養在宮裡不諳世事的公主了。
沈姝“啪”的一聲,將手上的冊子合上,臉紅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轉身跑上榻將自己用被子裹個嚴實。
才上了榻,沈姝就有了困意,不知什麽時候睡了過去,一睡就是好幾個時辰,等她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
她抬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開口喚了一聲:“琳琅,什麽時辰了?”
無人應答。
沈姝皺了皺眉,又喚了一聲:“琳琅?”
半晌,依舊無人應答。
見狀,沈姝揉了揉眼睛,剛迷迷糊糊坐起身來,就猝不及防對上裴雲謙一雙戲謔的眸子,嚇得沈姝心臟都跟著抖了抖。
“將軍?你怎麽在這?”
裴雲謙挑眉,輕笑了聲:“本將軍自己的臥房還回不得了?”
“那剛剛我叫人叫了半天,將軍明明在房間裡怎麽不應我?”
聞言,裴雲謙抬眸瞧了沈姝一眼,故意道:“公主叫的是琳琅,又不是叫本將軍。”
說著,裴雲謙頓了頓,眼底劃過一抹戲謔,漫不經心收回目光道:“公主怕什麽?是做了什麽虧心事怕本將軍知道?”
沈姝皺了皺眉:“本宮能做什麽虧心事。”
聞言,裴雲謙眼底戲謔不減,目光漫不經心落在沈姝臉上,挑眉道:“是嗎?”
說著,他抬手將桌上的冊子拎起來,起身一步一步靠近沈姝:“那公主倒是給本將軍說說,這是什麽東西?”
沈姝的臉瞬間紅得快要滴出血來,琳琅居然沒有進來把東西拿走,還被裴雲謙看見了,這下丟人丟大發了。
裴雲謙目光炙熱滾燙步步逼近,沈姝死死低著頭,一想到裴雲謙手上的東西,她就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
見沈姝羞得抬不起頭來,裴雲謙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愉悅的笑意,他並不打算就此放過沈姝。
半晌,裴雲謙抬手輕輕勾起沈姝的下巴,破使她與他對視。
他指尖把玩著冊子上的某頁,眸中戲謔不減。
他盯著沈姝瞧了片刻,須臾,他緩靠近沈姝耳畔,聲音低沉勾人:“公主若是想懂,無需看這些,臣不介意身體力行教公主。”
聞言,沈姝瞬間聯想到了那冊子上的畫面,腦子“轟”地一聲,瞬間炸開無數煙花。
沒等她說話,就聽見裴雲謙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現在,我們要不要來討論一下,你那畫本子上的內容?嗯?”
此話一出,沈姝的臉更是紅了個徹底,連脖子都跟著紅了大半。
她抬手推了裴雲謙下把,轉身把自己藏進身下的被子裡,死死用被子蒙著頭,怎麽也不肯出來。
見狀,裴雲謙沉沉地笑出聲來,他抬手隔著被子覆上沈姝的頭輕輕揉了揉,眼底滿是寵溺。